因为失重又在金翅雕的利爪之下,这个祭祀学长已经慌了神,虽然只是失去了自由,还是抓瞎的给自己甩了一招治疗术。
青铜一星的老师明显战斗经验更丰富一下,迅速甩出一条软鞭,精准的缠住了金翅雕的腿。但金翅雕硕大的身躯有这无穷的力量,眼看要将这个老师带飞离地一起而去。
几个学长迅速的跟着拉住,有的拉着鞭子,有的抱着老师的腰。
这一场较劲这才势均力敌起来。
金翅雕一只脚被缠住飞起不得,开始用自己坚硬的喙来啄向众人。
几个拿盾牌的学长明显已经学会了第二个技能,稍一吟唱,盾牌上的银光便沿着盾型成倍放大,不但庇护住自己的身子,还挡住了周边的几个队友。
接连啄了三四下,铿锵有力的铁喙,对上坚硬无比的盾,乒乒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学长则抽空做一些攻击,一些碎片剑气,雷光石火喷涌而出,道道彩光打向金翅雕,金翅雕避也不避,仿佛这些攻击只是在给自己刮痧挠痒痒。
只有黑铁的境界,他们的攻击着实还是太低了,盾牌上的银光眼看因为铁喙的冲击一下下被震得发散,颜色也变得有些暗淡起来。
林夕院长带着几个人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些刚入学的新生还有一多半老师也并没有出手。
坚盾在经受了四五次冲击后,终于碎裂,再聚不起盾光,这时只见一道银光从林夕院长的短杖中迅速飞出,正命中那碎裂的盾牌,是盾牌强化,银光再次结起。
金翅雕知此攻击无效,断断续续的尖叫三声,开始对着众人挥动翅膀,一股昏暗的气流开始在胸前逐渐凝结,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金翅雕又一扬双翅,气流拧成一个漩涡,开始从胸前沿着地面飞卷向众人。
一半持盾的学长赶紧调转盾牌横列,挡在旋风之前。
可风无定型,打在盾牌上散向四面八方,学长的注意力都在盾上,风飞散后从地面聚起,将持盾学长掀倒在地,接着肆虐的卷向身后的人群,一时间战阵东倒西歪,一个个都受了伤挂了彩。
这要是一个一个的治疗术,可太耽误事了。战阵中的一个学长一挥短杖,围着自身结出一个一丈直径的绿圈,圈中人的脸色都好看了一些,勉强又站了起来。
但失去了坚盾的保护,另一道旋风而至,这些学长又向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林夕院长大喝一声“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你们全判定死亡!”
只见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又出现,只在一瞬间就到了战阵中央,同样的回春术,竟然有三丈直径,圈里的人虽没有像没受伤前那样生龙活虎,但脸色已经基本恢复,仿佛十分受用的样子。
夏雨忍不住抛过来一句“看看,林夕院长就是有水平,陆离啊,同样是祭祀,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陆离不与他争口舌,只是静静的看着。
林院长又再次发布了命令“所有学生撤到一边,该我们上场了。”
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秀场,观众席忍不住鼓起了掌声。
而金翅雕仿佛听懂了人话一般,这便松开了爪子,把先前抓起的黑衣学长放到了地上。
黑衣学长刚到地上还在晕圈,连走带爬的到了一边。
金翅雕就收起了双翅,乖乖的站在一边。
一个飒爽的短发女老师先走了过来,穿着紧身的胶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向大家鞠躬道“我是战斗学院的狂战士训练老师,莫迪。”
这倒跟她的职业完全不匹配的样子。那盾牌小巧精致,但闪着蓝色的光,陆离认得出是个三品防具,算是千沙乡顶级的装备了。
程樱小声问“这金翅雕怎么不动了?”
夏雨一副万事通的样子,嘴快介绍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金翅雕本来就是前任院长收的护卫,后来院长去了别的地方,把这金翅雕留下守护战斗学院守护千沙乡,传说前任院长竟是个白银境界的高手,金鳞岂是池中物,这小小的千沙乡哪里留得下他啊”
“那既然是前辈留下的圣物,像白泽蜥这样一遍遍的被咱们操练也不好吧。”程樱问到。
“你想多了,训练场里的是别的金翅雕,比这只要小不少呢,这金翅雕每年只有这时候才会出场,而且最后还有压轴的表演,我就不剧透了,你慢慢看吧。”夏雨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显摆。
演习彻底成了演戏。
又上来一个憨憨的长胡子大叔。这才应该是狂战士吧,几个人心想。只听她说到“我是战斗学院的飞羽训练老师,楚平。”
几个人看着身边的程樱,一个个几乎要笑掉下巴,连扑克脸一张的追雨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程樱也感叹道“真是幸好林院长亲自授业。”
接着又上来一个飘逸俊朗的男老师,头上还束着青色的发冠,留起两个飘带,模样竟然比女人还要优雅。“我是战斗学院的仙剑客训练导师,祖逍”
人群中已经有人泛起了花痴。
又上来一个眉宇间看似有些邪魅之色的瘦削男子,声音也是和他形象匹配的沙哑“我是战斗学院的药师训练师,妖湘子”
但每个人都会听成药箱子,倒也人如其名,他没有武器,只是背着一个箱子。
院长给陆离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陆离好好看着,陆离点了点头,真是孺子可教。
算上院长自己,莫迪,楚平,祖逍,药箱子,五个人已经齐备。
金翅雕鸣叫一声,双方就位,一场没有剧本,没有动作指导的动作片,这就开演了。
大家打的火热,陆离却看得出,很多时候几个人的站位已经出现了破绽,但金翅雕的攻击却始终围绕着莫迪的盾展开,看来金翅雕也是个能拿金雕奖的有自我修养的演员。
而台下则看不清门道只是一阵阵喝彩。
药箱子的动作并不算十分灵活,而且他战斗的时候把药箱放到了一边,只是从自己穿着的斗篷里时不时的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一个彩色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