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故意的,在学校教学楼那里其中一个女生先拦住了盂衿颜,另外一个女生埋伏在楼梯那里。看来是早有预谋。
“看到正面没?”
“看到了,”瞿迹椋合上监控室的门,勾了下嘴角:“两个女生而已,给点教训,吓吓就行了,好办。”
顾戍承扭扭脖子:“呵,可不是吗?放学去堵。”
“欺负女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瞿迹椋委婉一笑,说道:“校草同学。”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戍承望着瞿迹椋,挑了挑眉,眉梢间尽是不羁。
顾戍承当然也知道瞿迹椋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瞿迹椋眉间温柔,待人说话时总会让人误以为“温柔”。只有顾戍承知道这只是表面,瞿迹椋哪里是什么善茬,腹黑狼一个。他虽然平常穿白衬衫,不端架子,顾戍承可是看透了,这家伙根本不喜欢白色,有次顾戍承临时起意去他家,瞥见他一身黑色睡袍,刚睡醒,一副不耐烦的嘴脸,像极了那啥——登徒浪子,纯靠颜值的那种。
只能说,他隐藏的很好。
“绅士风度什么的是不会真实存在的,只是一群有耐心的狼而已,”瞿迹椋那天摇着红酒杯这样说:“现在这个社会,哪有什么公平,戴着面具的狼笑着,把锋利的狼爪藏好,待时机成熟,一击致命。”
不过,顾戍承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世间哪来的公平,只有强者才不会被束缚,弱者最后都会被淘汰。
瞿迹椋想到什么,扇了扇睫毛,不像开玩笑的说:“管好你女朋友。”
“哈?”顾戍承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懵了。瞿迹椋可是清清楚楚在耳机里听见小姑娘嚣张地说——凭什么?凭会长是我男朋友。
说来也荒唐,他居然在那一刻听见自己心猛得突突跳了几下。后来捊了捊,也许是小姑娘乱开玩笑。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想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摘下耳机。
他知道,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不属于真正的他,他只是为了适应这些环境,伪装真正的自己而已。当然,喜欢他的那些女生,喜欢的都是伪装后温文儒雅的自己。
他心里排斥所有物,但从不表现出来。他父母感情不合,在他五岁时就离了婚,他跟着父亲,他这个父亲常年在国外,总是寄丰厚的钞票回来,却不知,还是孩子的他非常缺爱。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他,父亲却从未正眼看过。
他性格真的一点都不好,就是有一个比一般人好的皮囊而已。
初中之后,他拿奖学金就能养活自己,自此,没要过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一分钱。
他的伪装,得到了好多老师和同学的喜欢,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这个“父亲”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像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慢慢的,他遇到了一群积极向上的少年们,他明白生活还得继续,他的未来还很长。
高中以后,他成了弈中公认的“暖男。”
他拒绝一切有关情感的,比如恋爱。心里像是厌恶极了。
也许是伪装久了吧,他忘了原来的自己,。但心里的孤独还是徘徊不定,他经常睡不着,经常依靠安眠药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顾戍承和他不一样,他的家庭充满爱,他拽拽的样子,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有时候,他会羡慕,特别羡慕。
他风轻云淡的成长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真的很努力,没有让这个世界遗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