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青铜令牌,牌身一身岁月的斑驳痕迹,不知已经历了多少代。闲云令三个字,是用先秦小篆写成,我本不识几个大字,更何况是小篆?只是这三个字,却是我和姐姐入门所学的第一课。
那时姐姐十岁,我只得八岁。
我的思绪不由得被这令牌拽的很远很远。我想起怎样和姐姐两个,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场风云变幻,怎样衣食无着,怎样被师傅收留。
这时我只觉得掌心一暖,原来那人已将我扶到小船上。
他极机警的看看四周,轻声道:“此非说话之地。”说着自己进了船舱,我也紧随其后。只见船舱极为窄小,只供两个人可坐,船舱中只简单的直放着一只小几,一只古朴可爱的茶壶,几只茶杯。
“坐”他简单说。
我大咧咧坐下,心中不由忐忑。这时船只已轻轻驶向河心。
“你怕我?”
“非也,乃不知未来而已。”我尽量冷静应对。
“我和姐姐所要做的是同一件事吗?”不待他做出反应,我已经沉不住气。
他只是笑意不减的看着我。“你师傅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低下头,眼睛里再无一点光芒:“师傅说,这是我们这些年所欠的债。只要帮大人完成三件事,便可得自由。”
他点点头:“你师傅已经告知你们全部”
我心中一阵失落,原本我想打探出更多,不料已先交了底。我抬眼看着那人,只见他神态淡然的抚着胡须,似乎并不打算多言,心中便觉有气。
我虽然冲动,却也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对手。只得沉了沉气,发问道:“我和姐姐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吗?我们每人要做三件事?”
那人瞧着我,只是笑:“你这样焦躁可不好。”他一边说,一边轻轻问道:“你姐姐也同你一样吗?”,话音中竟然若有似无的有几分慈爱。
我心中有些不解,谁知他接下来的声音却冰冷了许多:“我只能传达任务,却不可以主宰你们的任务”
我听闻此言,只觉得问了等于白问,不禁有些气恼。
过半晌,只听他说道:“闲云令一出,只有成功,没有失败。你们知道的吧?”他的声音听来冷冷的。这话和师傅当年说的时候一样,只是师傅的言语中有许多无奈,而这个人的声音里却无一丝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规矩。”所有执行闲云令任务的人,若是败了,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我知道这其中意味。
他点点头,似乎非常满意。我再瞥一眼这人,只觉得这人面目出其的温和慈祥,而声音却出其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