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如梦如幻的瓶子出神。
沈姐姐忽然将窗户关好,又将瓶塞打开,一霎时万千流萤自瓶中飞出。
“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她一笑,待流萤四下散开,便又拿了几只小瓶子来,接着轻轻一跃,轻盈若仙,她一手拿着一只瓶子,一手抓起一些流萤放了进去,我只是看的眼花缭乱,还未回过神来,她室内已经一片清净,而她手中的瓶子也分明装满了流萤,我这才发觉不同。
原来流萤的光大体相同,细细去看却有分明,这时我见她手中的瓶子里,一只发黄光,一只发绿光,一只发橙红光,一只发红光。
我暗暗叹服,这么多的流萤,这样细微的差别,她竟然在片刻间分门别类。
我惊讶不已的望着她,她却有将这些小小流萤交给我。
“你以为我要你学子车胤吗,拿着萤火微光苦读诗书?”
我脸上一红,低头不语,平生最怕乃是读书。
“那么姐姐,你是我学你了?”
“聪明”
“啊”
“啊什么,你不是想要一雪前耻吗?”
我几乎舌头打架:“这个功夫看起来不太好学的样子。”
“蠢材,蠢材”沈姐姐叹道:“你没有看出我刚刚所用的轻功和你所学的乃是一路?”
我细细回忆,似乎是,然而好像又有不同:“沈姐姐啊,你的轻功呢飘逸若仙,我的呢,就是图快,图一个虚实相间。好像没法跟你的比哦”
沈姐姐大为无奈,在我额上一点:“你这样躲懒,难怪已从闲月令出师,武功却如此不济。看来当日你师傅对你也大为仁慈。”
我低头头,只是不言语。
“你师傅那个人,当年几乎是闲云令的酷吏,怎么到了你们师徒这里,如此心软?”
“我和姐姐又聪明又可爱,师傅视我们如同亲女”
沈姐姐当当哼一声:“”谁又知道这样是不是害了你们?”
我也不复言语,这样些末功夫,实难为师傅辩解。
沈姐姐将流萤重新放出,小小一间居室,重归梦幻。她早已一闪身出了屋子。“你自己练吧”我听到她在门外轻声说:“这荧光今夜只能亮一个时辰,你要努力些才好”
“可是,姐姐,你没有些什么要告诉我吗?比如口诀什么的。”
沈姐姐在窗外笑道:“你还是不信,我们所学的都是一样,你连轻功也比不过那人,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勤谨?”
我不再言语,沈姐姐所说的是,以我今日的武功尚不能护自己周全,他日倘若要面对高手,我又何以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