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也以牙还牙,有样学样哼的一声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连云江是也”
忆雪挣脱我拉着她的手,笑嘻嘻道:“这样霸气的名字,偏长成这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那人给忆雪气的脸色发白,嘴里嘟嘟囔囔的想说什么,竟说不利索,忆雪好笑起来,还想不依不饶,我只好扯住她袖子快步离开。
大家闺秀便是这点好,天真的年纪便有些天真,我看着忆雪,只是笑。
“姐姐,我们这会儿去哪里好?”
“不如我送你回去,我想你也累了”
“怎么可能?我还朝气蓬勃的很呢”
这个成语用的真是,我翻翻白眼,无话可说。
“咱们去醉香楼好不好?”她似乎想起了极好的主意,一脸的热情。
那里的菜价极贵,我有些犹豫,忆雪已经扯住我:“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好好吃一顿的。”我随了她去,这个地方,以往我和姐姐要一起来过。先时,因为有姐姐,我衣食无忧,而如今,她被软禁县令府,想起这些,我感慨不已。
展眼,我二人已到了醉香楼门口。忆雪如若回家,大大咧咧上了楼,我跟在身后。小二看到忆雪,顿时喜上门梢,一声声:“小姐请”,引入雅间,既热情又恭敬。
我想,这点恭敬是我和姐姐从不曾得到的。
忆雪也不瞧那小二一眼,一路仰首挺胸,仿佛东家来视察自己家的酒楼。
到了雅间,点了菜,忆雪便轰那人出去。我奇怪道:“怎么这雅间像是为你准备好的?此时正是午时左右,吃饭的人很多,甚至还有许多人在外面排队。”
忆雪笑笑:“因为我包了这雅间啊”
“怎么你会知道今天要来这里吃饭?”
忆雪只是笑:“其实,这个是,包月。”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继而担心被嘲笑,很快恢复神情:“果然我还是太穷啊”我只好在心中嘀咕。
忆雪见我颇为惊讶,便以别的事情岔开,我见临窗的栏杆上摆着几盆兰花,此时花开正艳,幽香四溢,忍不住以手相抚。
忆雪道:“这是我哥种的。”
我一惊,怎么有人养花养到别人家里?
忆雪仿佛自言自语,似乎一心要把她家哥哥交代清楚:“我哥这个人就喜欢兰花,他房间里摆的都是,人家是宁可食物肉,不可食无居,他是不可食无兰啊”
她絮絮叨叨的只顾说,我心里已经摹绘出一副世家公子的图像来,必然是雍容华贵、儒雅风流,且又有自己的喜好,几乎成痴。”她一边说,我一边呆呆的想,这兄妹俩可真的不同。
这时忆雪却斗转话题:“那个风夭夭居然也追到了这里,实在可恶。”
我听她话里有话,便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