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亏本吧？”南星悄悄问天空。
“没有亏本。我要求的资源量有500%富余。”
也就是说，到手五台动力装甲的资材，只需交货一台，剩下的全是纯赚。
做1赚4，这利润率就离谱。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为了300%的利润，资本家能打出狗脑子来。现在有500%的利润，简直就是无上美味的生意。
南星心里美滋滋：技术垄断就是好呀就是好！
但他又有点担忧：“会不会技术泄漏？比如被拆开来仿制什么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华夏拥有了先进的步兵动力装甲，其他国家难道不眼馋吗？必定会偷。而且战斗中难免损失。如果被敌国捡走一台，然后测绘着仿造出来了，岂不血亏。
天空回答：“不必担心。按照地球的科技水平，他们最多只能仿造一些不重要的机械零件。根据我的评估，技术泄漏比率不可能超过10%。这完全符合文明封闭法则，不会引起星际纠纷。另外，这个型号的步兵动力装甲已经是比较落后的技术。就算彻底泄漏，也不存在任何问题。”
听天空这么说，南星就完全放心了。但他很快又想到一点，问：“这东西生产起来快吗？”
“相当快。拿到资源以后，我很快就可以扩建亚尔·萨列姆，建设一条小型生产线。每天量产50台，可以充分满足他们的需求。如果不够，继续扩建生产线也很简单。只要资源充足，随时都可以造更多。”
这么一说，就完全有底了。
于是白薇代表华夏军方，和南星化名的“卡卡罗特·贝吉塔”当场签订了协议。华夏军方承诺尽快向“卡卡罗特·贝吉塔”提供第一批各种原材料，总量不少于一百吨。“卡卡罗特·贝吉塔”承诺在收到材料之后一个月内，向华夏军方提供五具步兵用动力装甲，并附带全套使用说明，提供保养维修服务，保证零备件供应。
双方意向确定之后，白薇问起资源该怎么交割。
南星正好想说这事，立刻抛出自己的计划：“我想成立一家公司。经营范围初步定为精密机械制造，主要负责向贵国供应步兵用动力装甲，以及提供配套维修服务和零备件供应。当然了，顺便也接收贵国提供的原材料。”
白薇点点头：“这个没有问题。不过，为掩人耳目，我们不方便直接跟您签约，必须假借民间实体的名义，您看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谢谢。另外，不知道您打算将公司设在哪里？需要多大场地？”
南星早有腹稿，立刻说：“就燕矶山好了，风景不错，附近房子也不多，很开阔。”
燕矶山地处京海市南郊，白家武馆也在那里。白婕家祖上很会选地方，占据了整个燕矶山风景最好的精华地，依山傍水，风云聚会。
不过南星看中的并不是白家武馆的地盘。那边风水确实好，但太小了，缩在一个山弯里，很不大气。他更欣赏武馆背后的燕矶山，想占住山头，将来掏空整个山体，打造秘密地下基地。
天空已经探测过。燕矶山地质条件优越，整座山都是坚实的玄武岩。这么好的地方，岂能放过？
“没有问题，”白薇很爽快地回答，“附近除了一些村民，就只有一家武馆。请问需要通知他们搬迁吗？”
这不是你自家的产业吗？毫不犹豫主动提出搬迁？！
南星有点佩服白薇了。不愧是军人，这公而忘私的精神确实值得点赞。
既然如此，就额外给她一点好处吧。
“不用搬迁，不是要假借民间实体跟我签约吗？就白家武馆好了。”
“啊这……”白薇小吃一惊。
“有什么问题？”
“这个，不好意思，其实白家武馆是我家祖传产业，一直由我弟弟在经营。”
“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问题，”白薇果断回答，“我们就假借白家武馆的名义跟您签约。”
南星点点头，伸手跟白薇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核潜艇里没有日出日落，时间观念很容易模糊。草签协议之后，南星一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算算时间，京海市现在差不多该是早晨了。
“还有一些具体细节需要商定，”白薇婉转地问，“请问该如何跟您联系呢？”
南星想都不想就联系金手指：“天空，帮我弄个手机号。”
天空马上报了一个号给他。
“这号码哪来的？”
“IP虚拟号，在任何运营商那里都没有登记过，但保证能接通。”
报手机号给白薇听的时候，她表情很微妙。大概，一个外星人竟然有地球手机号，而且还是华夏区号，确实听起来挺离谱的。
协议在友好欢乐的气氛中正式签署，双方都觉得自己大赚了一笔。
签完协议，照例自然要开一场庆祝酒会。
潜艇上条件比较差，而且严格禁酒。两个炊事兵抬了一大箱子汽水出来，加上香肠腊肉和冷冻水果，摆了一桌。
白薇端着两杯汽水走向南星，将一杯递到他面前：“贝吉塔先生，在庆祝酒会上不打算喝一杯吗？我听说过了，头盔是阿尔贡人的荣耀。一旦戴上，就绝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摘下来。不过今天是否可以破例一次呢？我们不能算是朋友吗？在朋友面前，也不可以摘下头盔？”
当然不摘，摘下来就穿帮了。
南星摇摇头：“抱歉，这是我们的习惯。”
白薇点头一笑，表示理解。
她今天穿一身整洁的军装，严肃的墨绿色，只在胸口挂了一个金色小勋章作为装饰。铁血的气息，严谨的款式，衬托得她气场十足。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找人定制过，总觉得她这套军装过于贴身了。从胸到腰，那完美的轮廓曲线，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作为唯一的女军官，她有点过于醒目。简直就像火炬一样，走到哪里都是视线中心。
但没有人敢于轻浮地对待她。白薇就像一柄尚未出鞘的剑，锋芒不显，华丽精致，然而不经意间流露的果决与干练，却展示着作为剑的锋芒。她和妹妹白婕容貌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那种英气勃勃的锐利感，白婕完全不具备。
这样的女孩，征服她肯定超有成就感……
看着白薇的眼睛，南星忽然有了些想法。“不能干杯，但我们能否跳个舞呢？”他大胆地邀请道。
“跳舞？”白薇好奇地反问，“这里是核潜艇，没有舞厅也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南星已经举起手，搓了个响指。
占据整个军官会议室的大长方桌不见了。一套专业级别的音响设施出现在会议室角落。小液晶屏幕自动亮起来，开始演奏一首华尔兹。非常的欢快轻松，充满了夏天和玫瑰花的味道。
必须点赞，作为心意相通的金手指，天空这方面真是相当给力。
整个会议室的军官们都楞了。有人刚刚伸出筷子，正想去夹桌上的香肠，忽然盘子就不见了，甚至会议桌也不见了，这就离谱。
虽然全身铠甲，却丝毫不影响南星的步伐。他原地秀了几个舞步当热身，然后向白薇摆出邀请的姿势：“美丽的白薇小姐，请问，能否与您共舞一曲呢？”
或许是女孩子的社交天分吧，这时白薇反应神速，比会议室里任何一个军官都更快回过神来。“乐意之至。”她将酒杯交给旁边某人，爽快地迎接南星的邀请。
坦白说，南星没学过华尔兹。不过这并不是个问题。
稍微回忆了一遍网上看过的舞蹈视频之后，他立刻掌握了华尔兹的基本步伐。不就是一二三四旋转舞吗。以他逆天的柔韧性和协调性，跳个华尔兹简直毫无难度。
最开始舞步还有点生硬。但转了几圈之后，他越来越协调。
白薇很惊讶。一开始，她有点刻意迁就南星的生硬，不露痕迹地引导着他。但没转几圈，被引导的就变成了她。南星越来越娴熟，带着她优雅地在会议室中旋转。
两人如一对蝴蝶在不大的会议室里上下翻飞。自信、和谐、流畅、默契、那充满律动的美感，洋溢着欧洲古宫廷式的热情。她的短发旋转着飞扬起来，撒成一把直线。
军官们只能贴着墙壁喝汽水，欣赏他们的舞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