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窗帘拉上了大半,有人在午休,有人在临时抱佛脚的看书。李江鹤和张光阳窝在教室的最边上用方格纸下五子棋,张光阳同志气势一点不输,一看战绩0/5,就在张光阳即将要输第六局的时候,李江鹤抬起头看了看快要炸毛的兄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逐渐把优势败光,张光阳见状赶紧出击,终于赢了一把。李江鹤翻了个白眼,“哼,走了狗屎运。”张光阳嘿嘿一笑,说:“切,还不是你阳哥技术好。对了,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觉得怎么说?”
李江鹤托腮,用手摸着自己刚冒出来的小胡子,“怎么说,用嘴说呗,还能怎么说啊。”随后叹了一口气。张光阳冷哼一声,说:“你可拉到,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坦白吧,偷摸背着我看了多少书?”
李江鹤诡异的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飘了飘。
“两天?”
李江鹤右眉微挑,嘴角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弧度。
张光阳嘴角抽了抽,“二十天?”他坐到了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江鹤。
李江鹤抿了一口水,随后淡淡地说:“两个小时。”
张光阳:……
李江鹤哈哈一笑,伸出手拍了拍张光阳的肩膀,“老张,你太高估我的自律性了。”随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刚刚下棋用的方格纸潇洒地丢到了垃圾桶,回头喊了一句,“老张,入考场啦。”
张光阳赶紧跟上。
寸年学校开学考试的考场是按姓氏分的,安亦温百无聊赖的趴在第一考场的桌子上,用手绕着笔,吧嗒吧嗒的往桌子上掉。下午的太阳有些倾斜,略微收敛了光芒,不偏不倚的撒在安亦温的脸上。她的成绩中等偏上,却也免不了为接下来的考试担忧。暑假的时候预习了不少七年级上册的知识,也算是做足了准备……想到这里安亦温微微闭上双眼,在桌子上趴着小憩。
监考老师在过去二十分钟左右之后来到了考场。安亦温摸了摸鼻子,准备开始答题。
开学考试只考数学和语文,安亦温迷迷糊糊的考完了两科,就赶紧跑出去等自己的死党杨晴。看到杨晴以后,安亦温的鼻子突然有点酸,扑进了杨晴的怀里。
杨晴鄙夷的看了自家死党一眼,嗔怪地说:“瞅你这点出息。”考场的老师宣布可以吃饭了,杨晴就赶紧拉着安亦温往食堂跑。
等到她俩跑到食堂以后,食堂已经人满为患了,各个小窗口前挤的不留一点缝隙,杨晴咂舌,拉着安亦温跑到了打饼的那一队伍里。
安亦温全程懵逼,被杨晴拉着跑来跑去,等到排上队了才后知后觉的问:“这是打什么的?”
杨晴自豪地笑了,“我来之前做好了攻略,寸年学校这个饼特好吃。”她随着人流往前走了走。
安亦温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在杨晴前面排队的那位,似乎是之前被自己踩了一脚的那个人,她尴尬的往杨晴那里缩了缩,感慨一句:“这学校真是小啊。”
李江鹤无奈地被张光阳拉到了买饼的队伍,疑惑地问:“我说老张,你吃了一天的饼,没把你噎死啊。”
“嗨,你还不知道我啊,这个饼是寸年学校的特色,我为它深深着迷……你看,那饼饼皮被炸至金黄,里面的肉多的一直往出溢,当你觉得有些油腻的时候,只需要吃口里面卷的生菜,便会觉得清爽无比……相信我,五块钱绝对物超所值!”
李江鹤嘴角抽了抽,“学校食堂不招你去当推销员可惜了人才。”他有些无聊地敲着手上的饭卡。突然,前排有个穿初三校服的学生越过了张光阳,直接将饭卡贴到了刷卡处。
啊,这……
安亦温和杨晴也有些愤愤不平,但是她们都出其意料的一致没有发声,前面的张光阳和李江鹤也是。
他们都默默地看着那个初三的学生把饭拿走。初三学生下课了以后,插队的学生都排成了一列,张光阳和李江鹤赶紧找了个空隙打上了饭,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安亦温和杨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与窗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气的杨晴牙根发痒。安亦温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她们等了半个多钟头。
被人流挤出来以后杨晴就一直在滔滔不绝地吐槽:“阿西吧,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我刚刚一直在想像我冲出来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的画面,啊,此画面容易引起极度舒适。”
安亦温轻叹一口气,“唉,习惯就好了。”她温柔地说,“总不能真冲出去骂他们一顿吧。”
杨晴气不过,狠狠地咬了一口饼,结果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安亦温:……
小安同志嘲笑了她一波,这下杨晴咬的可能有点狠,直接给咬破了,小安就带她去了医务室。
安亦温打趣她道:“你再咬狠点明天就上新闻头条,震惊!某一中学女生因不满乱插队现象咬舌自尽!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扭曲!网友直呼:受不了。”
杨晴疼的厉害,听了这话以后,刚刚上好的药差点抹的嘴里到处都是,气的杨晴踹了安亦温一脚。
杨晴感慨:“唉,原来总鞋肖园也不四丝丝孙心的。”
安亦温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