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又没法儿判断方向，那我怎么游啊？”
老王倒是挺爽。“没事，我给你规划航线，你跟着我的指示游就行了。”
白绍还能说什么？只能游了。
“首先，啊，你......向左转，对，向左转......好了，停停停停停，对，就是这个方向。”
“我怎么觉得你也不认路啊？”白绍疑惑
“我怎么会不认路呢？都安排好了，别瞎怀疑人啊，不然我不给你指路了。”
白绍开始自由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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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后
“不对啊，这会儿又没雾，也该看见陆地了吧？老王，你是不是在坑我？”白绍努力地抬起胳膊，甩了甩手，换成蛙泳。
“我怎么会坑你呢？你要挂了我也活不了啊是吧，我还靠着你的大脑活呢。”老王回答道，白绍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也没法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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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小时
“不对啊，老王，我严重怀疑你在坑我。我离海岸还有多远？”
“咳咳，还有10公里左右，马上就到了。”老王有点心虚。
“真的？”“真的。”
“那我怎么看不到陆地？”“雾大。”
白绍马上停了下来。“雾你大爷啊，天这么晴起不了雾，你肯定是在坑我。“
老王笑了。“我坑你你有什么办法吗?”
好像还真没有啊......白绍懵了，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好了，接着游吧，别整天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不听我的你还能听谁的啊？”
白绍望了望四周，一个东西也没有。
还能如何?挨上这么一个东西真TM倒霉。
白绍继续游。
......
......
......
四个小时过去了。
白绍依然没有看见陆地。
“靠，老王，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是不故意要我完不成任务啊。”白绍火了。
“哎，别急嘛，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呢，够你游过去的。”老王依然悠闲，与白绍的急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废话，你让人耍成这样还能冷静？”白绍冷笑
“好了好了，我也不玩你了，你看！”
白绍眼前一花，发现自己浮在海岸边上的浅水区中，面前五米就是海岸。
“搞什么鬼？”白绍问。
“你一直看不见陆地是因为我占有你的绝大部分大脑，可以轻易让你产生幻觉。你之前看到的无边海水是我营造的幻象，而你在这种幻觉的作用下一直保持着高速，比我预计的还要快上不少呢。”老王回答。
白绍好像明白了什么，站在海水中沉思。
“如果.....你是不是能让我感受到任何感觉？”
“没错，这很简单，只要劫持你的神经中枢就可以了。”
白绍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克莱因壶》。
人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其中一些不能被思考。它们会引起意识深层的恐惧，甚至摧毁一个或一群人。
还好，白绍有老王这层终极保险，意识与潜意识层面的伤害对他基本无效。
白绍摇摇头，问老王：“有奖励吗？”
“那是自然，是否现在领取？”“领取。”
下一刻，白绍的脑中传来一阵极端的混乱，仿佛在用电动打蛋器以最高功率搅打他的思维一般。白绍像是失了智一样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而海边的马路上智能救护车悄无声息地驶来，带走了白绍。城市信息化管理有个好处就是急救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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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记忆篡改得太快了，小子你可别成弱智了啊。”白绍朦胧的意识中传来了这些声音，它——没错就是它——努力记住了这些声音，尽管它不明白这些声音的意思。接着，它被撕毁了，紧随而来的是白绍的意识。这时，这些声音才有了意义。
“老王...你他娘...的...搞什...么......”白绍的思维感到一丝凝滞。
“你等等哈，我刚没掌握好力道，等我把你的意识修好了再说。”老王的声音传来，白绍头一次听见他如此的严肃。
然后，白绍感到了一阵刺眼的光芒。他伸手遮挡，才发现那只是一种类似于光芒的刺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光度渐渐下降，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好使了不少，便问：“老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更改你的记忆时，有点力道失控......所以搞乱了你的逻辑与记忆。好了，看看你的奖励吧。”老王转移话题。
白绍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病房的洁白环境和床边的脑电图。
“不是，你看看你的记忆有什么不一样。”老王提醒。
白绍这才转而审视自己的内心，接着猛然震惊！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