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戏?”
小九意外,索然早就占卜到今天会有变动,却不曾把这些同身边的男人联系到一起,然和,看着端合的表情,似乎,他已经预知了一会将会发生什么。
台下的舞姬水袖飞扬,千娇百媚。转眼间一曲终了。众人福了身退了下去,音乐渐渐停止。
果然,坐在皇帝左下方的昭和贵妃拍了拍手,舞姬音乐戛然而止。
她盈盈起身,下了看台,恭敬的主位上的皇上行了行礼,笑容姹紫嫣红,千娇百媚。
皇帝挑眉,眼中却满是宠溺和对眼前女人的迷恋。
“贵妃是有什么话要讲?”
昭和贵妃微笑,白皙的皮肤是一颗小小的梨涡,霎时娇俏。脉脉转身,风韵犹存
“禀皇上,臣妾前几日偶然得了一幅画,相传是上古真品,臣妾自是不懂的什么字迹古董,不过觉得。既然有些年头,那么定然是好东西,这便给皇上送来,博皇上一笑而已。”
她抬头,眼眸娇羞“若是臣妾看走了眼,皇上可不要怪罪才是。”
皇帝可谓是龙颜大悦,美人献图,且不说图如何,单是这份心思,还是蛮有诚意的。
“无妨,昭和贵妃素来深得朕心,定然不会扫了朕的兴致。”
昭和娇笑,颔首望着身后的李公公。
公公点了点头,便呈了上来。
画卷古朴。纸张看着也格外久远,明眼之人只消一眼便能推算出这画卷的年代。
两个宫女各自扯了一端,画卷展开,一幅群雄逐鹿图出现在眼前。
画上之人栩栩如生,各自骑着宝马,追赶着鹿群。画艺之精湛,造型之古朴令在座之人无不惊叹。
不愧是昭和贵妃的手笔,既不显得浮夸,还不同于一般献礼的粗俗常规。果然是皇上眼前红人。
众人默默的等着皇上的封赏,,却久久没有下文。好信之人抬起头,却发现龙椅之上的皇帝脸颊铁青,嘴唇紧抿,眸子里似乎酝酿着血雨腥风。
难道这图有什么不妥?
众人把目光放回到图中。这才发现那鹿群之中赫然瘫倒着一头麋鹿,花色不同于其他的鹿群,在整个布局之中格外显眼。只见这麋鹿身材健硕,黄色的花纹被鲜血染得片片惊红,他侧卧在沙尘之中,身后是接踵而至的骑兵。
小九不明所以,却听见身后的大臣窃窃私语。
“赵大人,你可看出这图有何不妥?”
被问之之人顿了顿,怯懦开口
“若说有何不妥,想必就是中间那头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麋鹿了吧。李大人觉得如何?”
“陛下还是王爷时,封的便是麋王。”
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小九心思百转千回
眼前这图显然是在暗讽皇帝命不久矣。终究会被取而代之。昭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此图献出来,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自古以来别说暗讽皇帝命不久矣,单是简单的**,便可牵累一众读书之人,不管是否罪有应得。
眼前的皇帝面色渐露愤怒,眼神如同嗜血的野兽。小九实在想不通昭和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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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之人无不低头,连呼吸都觉得堵塞,眼前的场景太过诡异。
昭和起身,轻笑,云淡风轻
“皇上觉得这图怎么样?臣妾可是找了好久,后来在右相赵胤大人那里得来的,赵大人可是好阵子的舍不得呢!”
赵胤?
时局陡然发生了转化。这图明显是沾不得,碰上了就是死罪。昭和贵妃把德高望重的右相牵了出来,气氛陡然更为诡异。
久久,皇帝开口,声音阴沉冰凉,气氛肃杀紧张
“右相?贵妃的意思是,这图原是右相的?”
昭和轻笑,满眼无辜。
“是啊,臣妾听闻右相几年前得了这上古宝图,相传此图做工精美,右相时时放在书房瞻仰,臣妾这才动了心思的、”
赵胤坐在臣子席的第一列,从展开此图,他便拧紧了眉。心中暗叫不好。暗中过招了这么久,昭和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他把手探进袖子里,冰凉的信封一如刚才一般躺在里面。
他叹气,望向青城,眉眼中多了一股子狠厉。
皇帝凝思,久久
“贵妃先入席吧,既然你不懂字画。朕便找一个懂字画的。”
他剑眉英挺,扫视着台下的一众大臣。
“右相?这幅画既然是你所收藏的,那么,就由你来给朕解释解释,他究竟好在哪里?”
赵胤起身,恭敬中不乏气节。
“回皇上,臣不知!”
皇帝笑,透着寒意
“右相学识渊博,更是我北弃国的元老,不过是一张图,便说不知?朕觉得,右相怕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吧!”
话音刚落,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上好的青瓷四分五裂。
赵胤跪下,身板却刚直不阿
“恕臣愚笨,不懂皇上说得什么?”
皇帝怒极。
“不懂?日日夜夜挂在书房瞻仰琢磨。你居然告诉朕你不懂朕在说什么?”
皇帝起身,一把扫掉了木桌上的膳食。
“传朕旨意,右相赵胤,图谋不轨,仰仗自己多年资历。肆意妄为,朕多年甚至其恶劣行径,因顾念旧情,望其幡然醒悟,却未曾想其冥顽不灵。竟然以古图诅咒,实为十恶不赦,特此削去官职,终生囚禁。”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赵胤多年劳苦功高,谁曾想到竟是这样的下场。
台下的赵胤低着头,长长的叹息下,他站直,目光划过青城,最后牢牢地落在昭和贵妃的身上。
“臣自知私自收藏此图,罪孽深重,不过臣今日也有一物,献于陛下,陛下看后,要杀要刮,臣欣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