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夏花儿后,风正扬让荔澜下去疗伤,剩下两个人老头吹胡子瞪眼,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风正扬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妖冶了出现了五十多岁的人该有的一些状态了。
其实这二人原本不认识,风正扬虽然曾去过木屋附近,可是只单纯的为了引起徒弟注意。也知道她还有个师傅,可是也像鬼佬儿一样,花儿不说,就不多问。
交接仪式后,风正扬就来了这小院修养,其实什么也不干,只是感觉自己寿命将尽,可外表依旧光彩夺目,想着就这样偶尔去看看徒弟,淡然过完余下的时间。
一天,突发奇想要给自己找个墓地,准备让花儿把他葬在山野间就行,不要放在浴魂宫里,他倒是向往平凡自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片花海,突然间,心脏又传来阵痛,想着回小院已经来不及了。
影影约约看到一个小木屋,可是还没到跟前,就已经两眼发昏,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想着起码不会暴尸荒野了吧。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出了木屋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手脚不利索的在抓一只野兔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前去帮忙。
人家好歹救了自己,没想到太久没过过那种捕猎动物冲击的日子了,老本行习惯了一出手就有点重,直接把兔子头干掉了,溅了鬼佬儿一脸血。
鬼佬儿也愣了,立马拔腿就跑,平时碰一下就心疼的花花草草,被鬼佬儿咔嘣咔嘣踩的稀碎。
风正扬一看不行呀,吓着人家了,那可是个老头啊,还救了了自己,忙追着解释:
“老头,你别跑,我就是杀你,不是要杀兔子!”
鬼佬儿一听,浑身一哆嗦,跑的更快了,嘴里还骂道:
“道德沦丧,道德沦丧呐,老夫好心救你,你还恩将仇报。”
到底风正扬是个习武之人,运气刚飞到鬼佬儿面前,一阵烟雾过来,反应过来中计了,晕过去前还解释:“口误,口误,多谢......“
‘砰’的一声砸倒在地上。
本来鬼佬儿是想把他五花大绑起来的,可是想着方才那人晕倒前未说完的话,最后还是摇摇头无奈解了毒,把他拖拉了回去,拖拉到门口实在没劲了。
就把他放在门口了,到了晚上风正扬才悠悠转醒,回想下午的事情也没怪鬼佬儿,确实是自己口误。
两人折腾那么久,又渴又累,跟前有茶壶,这解了渴,饿的就更明显了。
鬼佬儿指着远处那只没头血淋淋的兔子说:“你去,南边走个五六百米有个小河,扒皮洗干净烤了吧!你们这些练武之人干这档子事情不挺顺手嘛!”
风正扬也憋气,自己是饿了两天了,可眼下还是赶紧把那只兔子给办了充饥才是大事。
风正扬回来的时候鬼佬儿已经生好了火堆,架好了架子,二人就对坐着盯着火焰上方那只没头的兔子尸体,谁也不说话。
本来还好,可是看着看着那只半生不熟带血丝的兔子,风正扬反而有点禁不住这‘场面’把头转了过去。
鬼佬儿一声嗤笑:“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儿,这会儿子倒忍不了了,你这老头子也不过如此嘛!”
本来风正扬是想反驳的,可是意识到刚才鬼佬儿叫他‘老头子’,风正扬瞬间兴奋了,看来是遇到高手了。又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花儿,和前段时间,还有此处花海,想必这就是花儿的那个师傅了。
其实这个病好不好无所谓,只是风正扬也想被人正常对待,这种感觉渴望太久了,以至于他就要忘记了,今日被这老头一句‘老头子’刺激的上头了。
一副知己难寻的眼神,灼热的看着鬼佬儿,吓得鬼佬儿握着火棍的手都紧了紧。
随后风正扬鞍前马后的烤兔子,分兔肉,端茶倒水,拉着鬼佬儿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鬼佬儿知道些他的病情,也知道了他就是花儿的另一个师傅,二人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二人你一言我一言,聊的火热,其实都是这个说那个呛,那个说这个呛,唯独涉及花儿两个老头才会各自一脸欣慰。
就这样一直聊到后半夜,虽然二人吹胡子瞪眼,可是反倒像相识已久一般。
其实鬼佬儿也有些担心花儿,加上几日花儿不在,也没怎么好好饱餐一顿,第二日下午风正扬便打算带着鬼佬儿回小院,顺便看看花儿近日如何。
可是鬼佬儿走得慢,二人一路斗嘴一路磨磨蹭蹭就晚上了,听见打斗声就遇到了之前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