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知道江路留早上要出去晨跑，特地跟景诚约得早一些，趁江路留不在酒店的时候溜走。收拾好东西下电梯，景诚约的车已经等在酒店门口。
“快走吧，我们先去展馆附近的麦当劳吃个早饭。”温阳和景诚打招呼，马上七点半，江路留就快回来了。
“好。”景诚替她打开门，又特地绕到副驾驶坐了上去，后视镜里，江路留正站在车子不远处。
温阳忙着整理昨天打印好的宣传单，连头都没抬一下。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郊区的展览馆门口，碰上早高峰的二人随便点了些东西对付，离展会开始还有半小时，他们连自己的展区都没布置，虽然昨天已经请人来搭展台了，但是产品和宣传单还在温阳的行李箱里。
等温阳可以喘气已经十点多了，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她不喜欢喝冷的，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给，豆浆。”江路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杯热腾腾的豆浆拿在手上。
“谢谢啊，路留哥。”温阳也实在是口干舌燥，刚刚忙活半天才签了三个单子。见到江路留她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头等大事，试探着，“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给你送豆浆。”江路留一本正经地回答。
“除了这个......？”这不是我想听的重点啊！
“没事了啊。”江路留把手往口袋里一插，“需要帮忙吗？”
“需要！我想上厕所！”温阳灵机一动，只要把江路留扣在自己的展区，那他就不会发现自己挖墙脚的事情了！
江路留拍了拍温阳的脑袋：“去吧。”
温阳拎着自己的包，确认自己消失在人群里之后，立即拐弯向外国展区走去。
那家德国公司的展台门口没几个人，有一两个穿着M集团的制服，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人。
她上前用德语跟展台里唯一的外国人打了招呼，能来展会现场的外国人一般都是新官上任，不然这又累又受罪的谁愿意来。
那个外国人显然对她会说德语很惊喜，很快就和她聊了起来，温阳循序渐进地向他推销把自己的项目，这下却急坏了M集团的人。
“这翻译怎么还没来，这人的报价比我们高2个点，这还怎么谈！”
“高架上出车祸了，堵着呢！唉，这单算是黄了，希望老板心情好，别扣我奖金别扣我奖金，呜呜呜呜。”
温阳听着心里窃喜，又亮明身份，自己是公司的管理层，可以当场付定金。对方的合作意愿已经很强烈了，一听这样，合同都拿出来了。
温阳拍照给了法务，那边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潇洒地签了自己的名字，刷卡，和外国友人友善地告别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展台。
以温氏的实力，像M集团一样找两家外企给自己打工有点奢侈了，但是扩充自己的生产线还是可以的。
温阳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是踩在云朵上，离自己展台还有四五米的距离，赶忙做了一下表情管理，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发传单回来的景诚没找到她，只看见自己的情敌趾高气昂地站在这，现在又见她这种表情，担心极了。
“我没事，每个月的那几天，你懂的。”温阳安慰景诚，又冲他眨眨眼睛，“路留哥，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你都这样子了，还逞强？”江路留眉头紧锁，这才几年没照顾她，都有痛经的毛病了！
“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这里空调又不足，怪热的，你先回酒店吧。”温阳坐在凳子上，悄悄地把包藏在背后。
“跟我回去。”江路留脸色很不好。
“不行，这儿离不开人。”温阳拒绝得很直接。
“好。”江路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们马上来B-2-612展台。”
几分钟后，刚刚那几个穿着M集团制服的人跑来江路留面前报道了，吓得温阳直往江路留身后躲，只恨自己不能立马剪个刘海把脸遮住。
“老板......”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试图开口，“我们的.........”
“你们今天下午在这守展台，能签多少单签多少单，守完一人奖两天带薪休假。”江路留面无表情地吩咐，“至于其他的不用管了。”
“老板，这可是别人家的......！”一个实习生还想提问，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那人笑眯眯地说：“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江路留点点头，拉起温阳的手就往展馆停车场走了。
“真不懂事！本来今天的合同就黄了一半，天降带薪休假还不好吗！”
“那个女生好眼熟啊。”
“是不是刚刚抢咱们客户的那个？”
“我去！真的！”三个员工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