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贺映安的往事
京城内。
朝堂前,贺映安跪趴在地上,陈述着自己的罪行。
这贺映安是贺宰相的独子,长的颇受女孩子喜欢,功夫也倒不错。
这个人,才高八斗,在江湖上也颇具名气,唯一的不足,就是身边的狐朋狗友太多,经常流连于醉春楼等青楼场所。
这个人异性缘是相当的好,喜欢他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他出现的地方,总有几个妹子在旁边犯花痴。
当然,这人也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和许多女孩子都许下过海誓山盟,说的时候那是一个感动啊,仿佛非彼此不可,但是事实往事惨淡的,非彼此不可的只有小姑娘,这个贺映安是相当的洒脱。
贺映安常常和他的狐朋狗友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情所困。
可不是嘛,也困不住你。
那些被抛弃的女孩,除了为爱殉情,就是因爱生恨。
所以这货平常也没少杀人,有一个来找麻烦的,除非实在摆不脱,否则也不会痛下杀手。
这些小姑娘也是可怜的紧,但是还是有人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这天,贺映安跪在大殿的中央,诉说着自己的罪行。
他是来自首的,也无其他案件,就是这几天的横尸街头案。
贺宰相老眼昏花,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唉、唉”的叹气,又恨铁不成钢,自己捶着自己的腿。
知砚倒是和这个公子哥没有多熟,但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还是提醒着:“如果不是你,不要把罪名往你头上揽,包庇犯人,可也是违反条例的呀!”
贺映安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包庇犯人,我包庇什么犯人,我自己就是个罪犯,我包庇什么?真是可笑。知公子,你少胡言乱语了。”
什么,他胡言乱语,这不都是为了你嘛!
安文帝一脸铁青地坐在龙椅上,双手扶着两条腿,不明神色。
台下还有许多大臣看戏,小声议论着。
知砚心里叹息,但还是继续审问:“作案动机是什么?”
“作案动机呀,”贺映安说着,突然有些不正常,继续说,“你们记不记得,有个叫李覃的姑娘,我记得,好像是李副将的女儿。”
人群中有人悄悄的说:“我记得我记得,这个李覃是李副将的女儿,但是,四年前就失踪了,人找不到,尸体更没有见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李覃失踪以后,李副将一夜就白了头,他这只有一个闺女,担心坏了。
然后这个李副将实在撑不住,在三年前,上吊了,整整死了一天才被发现,也是惨不忍睹。”
贺映笑了笑说:“不错,就是那个李覃。我最近看见她了,我可恨死她了,又怎么能让她活着呢?”
知砚听着一惊,李覃还活着?
贺映安像是猜中了众人的心思,直接冷哼一声继续说:“我能让她死一次,就可以让死第二次!”
众人震惊!!!
事情是这样的,贺映安四年前独自出去游山玩水,碰见了个姑娘,叫赵容。
小姑娘长的不错,也是个温婉的人,虽然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林子里,但也不骄不躁,骨子里带那么一点点野,却在人前是个温婉之人。
贺映安对这个姑娘一见如故,两人有很多话题,经常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相处的和睦极了。
因为这个赵容住在这片林子里,贺映安便没有再去其他地方游玩,直接就住在了这里,因为赵容。
两人相处的久了,便互生情愫。
谁也想不到这个贺映安以前也是个痴情之人,两人确定关系后,贺映安便主动和其他女子保持距离,一对热恋的情侣便这样生活着。
谁想到,半年后这个李覃也出来旅行,带着一众侍卫,到了这片林子里。
贺映安和李覃是互相认识的,但并不怎么熟。
贺映安刚刚见李覃也觉得很惊讶,但毕竟是认识的人,并好好招待了一番。
谁想得到,这个李覃脸皮相当的厚,便硬要在这里住下。贺映安本来是不同意的,但赵容是个善良的姑娘,心想这也没什么,便让她住了下来,家里也不缺这一副床铺。
贺映安面容好,令许多姑娘为之疯狂,这李覃自然也是不例外,相处的久了,爱意更甚。
但贺映安和赵容天天都你侬我侬,恩爱如初,她嫉妒得很,心生邪念。
到底是一个小姐,也不缺什么材料,当天就给贺映安下了春药。
贺映安一时不查,便中了计。
李覃带的人多,在一众人吃完饭后,便把赵容和她的老爹,绑到了柴房,堵上了嘴。
贺映安被李覃扶着进了屋,俩人发生了关系。
李覃这个人倒是狠毒的紧,在俩人共赴云雨的时候,让人把赵容放到门前,听着两个人的声音,心痛不止。
赵容哭红了双眼,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却挣不开绳子,也改变不了什么。
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贺映安这药效很持久,完事后便昏睡了过去。李覃完事后穿好衣服,一出门便看到了心如死灰的赵容。
赵容脸上还挂着泪痕,头向一边偏着,绝望至极。李覃倒是心情很好,直接把她的头给掰过来,嘲讽的说:“怎么样?听的还过瘾吗?”
赵容还被堵着嘴,自然也说不出话来。李覃继续说:“我倒是挺过瘾的,你也感觉挺刺激的,是不是啊?毕竟这听墙角这事儿,一般人还享受不到。”
“我想想啊,你要和我抢男人,我该怎么办呢?
不如,毁容?不稳妥,那不如,你消失吧!那样,就没人和我抢男人了。你说是不是呀?”
李覃自言自语,但眼神中的狠辣,藏也藏不住。
也没废话,李覃直接掐住赵容的脖子,脸上还带着笑,活活的就掐死了。
赵容嘴角流出血,掉到地上。眼睛没闭上,死不瞑目。女儿死了,老爹自然不能留。
李覃把尸体都处理好后,也没敢进去继续睡。
贺映安醒了以后,头有些疼,但事情确却得清楚无比。
他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锤自己,懊恼,后悔至极。
他穿戴好衣物后,直接去找了李覃,给了她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一时半会儿直不起身子。
贺映安立即去找赵容,但哪里都找不到,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他看到,他睡的屋子外的血迹,和凌乱的泥土。
贺映安是个聪明人,自然一下子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恨呀,恨急了。
“你杀了她!”贺映安一样掐住李覃的脖子,缓缓的提了起来。
李覃呼吸困难,艰难的狡辩:“我没有。”
“没有!呵,你该死!”
一众侍卫在后面看的傻眼,都拔起了刀,但没人敢靠近,一群懦夫。
李覃活活被掐死,被扔在地上。
那些侍卫一看主子都死了,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扯上自己。
贺映安可不会把他们放回去。
他处理完这些人的时候,身上也留下不少伤,尤其是右胳膊的那一刀。
贺映安没有哭,杀了李覃反而平静下来,那些毫无波澜,不如说一汪死水。
贺映安独自处理好伤口,看着这个林子满满的尸体,笑了笑。
“那那些尸体呢?”知砚问。
“尸体呀,我切成块,剁成末,洒到森林里呀,就给那些树当做肥料了。”贺映安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残忍啊!真残忍!也是个变态。
“这件事是这件事,杀人动机。”知砚继续说。
“我不是说了嘛,我又看见她了,就从我眼前经过,我可不能容忍她的存在,就又把那个女人杀了。
然后忽然想起,那些跟那个女人的老爹关系好的那些人,他们不是关系好吗?就去陪李覃他爹呀,省的说我不照顾他们。
那些百姓啊!不都是崇拜他们的吗,我就送他们去见自己的偶像,有什么问题吗?”贺映安说完还笑了笑,觉得自己做的真不错。
在场所有人都恶寒,却无能为力。
知砚继续问:“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你杀的?”
“小姑娘?什么小姑娘?”贺映安说。
不像假话,反正都那么多条人命了,多一条,结果还是一样的,所以也没必要撒谎。
看来真不是他杀的。
贺宰相两眼泪汪汪的,哭个不停,直接问:“儿子,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爹,自然是真的。”
贺宰相听到这话,突然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朝着木杆上就撞,血溅当场。
“爹!”贺映安颤抖的叫,但只是一小会儿,便又恢复了平静。
其他人到吓得不轻,安文帝皱眉,挥了挥手,一群人便把贺宰相的尸体给抬走了。
难以想象,自己的爹当场死亡,儿子却无动于衷,到底是何种状态。
贺宰相的自杀并没有影响到审问。
“你为什么来自首?”这是知砚最大的疑惑。
“我想赵容了,我想去找她,我想去见她。”
说白了,就是贺映安不想活了,也倒是,自己都快死了,也能去地府好好照顾自己爹了。
贺映安所说的作案手法,和那个小姑娘说的,没有差异。
除了小姑娘亲自看到的,还有的就是,贺映安在被杀人家的屋子里,都悄悄的放了迷药,一家子迷晕,小姑娘只是个特殊,其他的全部中招。
迷晕以后,贺映安把各家老爷拽出来,喂下解药,然后再杀。
也真是个变态,除了变态,也没人会做出这种事了。
知砚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把这个疑问放到心底。
贺映安定罪——处死,贺家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的原因除了贺映安,其实也有贺宰相的份,毕竟在天子面前自杀,实为不尊重之举,所以……
变态可真多啊!没准身边就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