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海回到自己的宫殿,看着手中朴实的木盒,眸子里是深深的眷念。
王江海伸手摸着盒子,想起方才大殿之上那些人的嘴脸和羞辱,眸子里瞬间迸发出滔天恨意和骇人狠戾。
“母后,我拿到了。你等着我一定为你和父皇报仇,将那些欺辱过我们的人杀个干净。”
王江海冷笑着启唇,灼隐拿来一些小火炉进来。
“殿下,火炉拿来了。”
灼隐将火炉放下,王江海抬手将木盒扔进火炉中,火焰一下子升高了,火舌肆意的将木盒舔尽。
王江海望着那热烈的火焰,眸中跳跃着一簇火,眼睛阴郁又骇人。
火焰热烈的灼烧着,但很快就慢慢的熄灭,王江海拿火钳从一堆灰烬中夹出一块黑黝黝的令牌和一块石片。
王江海将那沾满灰烬的令牌扔进灼隐拿来的盆子里,黑波在水中扩散。显得那样的诡异和妖治。
王江海伸手一捞,拿出帕子仔细的擦拭,令牌是黑玉所制。触手温润,雕着一个郁字,看来这就是可以号令郁家暗军的令牌。
王江海将那块石片洗干净,上面隐隐几个字,王江海敛着眸子,嘴角隐隐浮显一抹笑意。
过了几天,王江海打探出华胥宝珠被皇帝藏在哪座宫殿里。好不容易趁夜深人静混了进去,结果王望胥来了,为了避免被发现,王江海只好放弃这次行动。
之后,王江海再次去那座宫殿却没有找到华胥宝珠,想必是被皇帝又转移了位置。
华胥城,或许此刻应该称为华胥国。
华胥城城主建国称王,华胥城上上下下街道上都挂满了福灯。
李小舟身着暗红色金绣服,发髻格外隆重,容貌艳丽但却面上却淡淡愁绪。
因为自从上次她给王江海发过信后,王江海就一直没有给她回信。
今日便是母亲称王之日,华胥宝珠自己怎么可能拿的出啊?李小舟手心里尽是汗,紧张的捏着手。
夕雨跑了过来,拿过一个小木盒偷偷递给李小舟,左顾右盼了一番,小心谨慎道:“少城主,你让奴婢出去造的宝珠好了。”
李小舟面上一喜赶紧接过打开,一颗圆润硕大的黑色珠子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李小舟拿起来时,脸上的笑意隐去,看起来像是像,不过这也太轻了。如果母亲碰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千万不能让母亲发现,还是要想办法。
层层高阶之上的祭台上,华胥城城主一身明黄绣服,金丝线密密织就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高高的发髻上满是金光灿烂的珠翠金玉,一身华贵,满是上位者的尊贵之气。
祭台之下的臣子官宦密密麻麻,祭台以外的百姓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常祝高声诵读着些李小舟不想听也听不懂的繁文文字,无非华胥建国天之所向百姓安乐国家富强云云。
李小舟偷偷捂嘴打了个哈欠,周围人突然又跪了下来,李小舟赶紧跪下。
“参见女王陛下。”
这声音,足以排山倒海了,李小舟只觉得脑壳有些嗡嗡的。
“请华胥国宝珍珠,以示我华胥国威严。”
李小舟赶紧捧着盒子走上前,看着母亲掩藏着心虚干笑着说:“母亲,不如我来替你去放华胥宝珠。”
李小舟都打探清楚了,这个环节只需要把华胥宝珠放在祭台高位上各历代城主牌位前辑拜即可。
李小舟此言一出,一旁的女官们脸色变了。
毕竟这个环节得女王陛下亲手将华胥宝珠放在历代城主牌位前,若是李小舟来做的话,根本就是于理不合。
常祝上前道:“少城主,这恐怕于理不合,毕竟得女王陛下亲手来放才可。”
李小舟心里紧张极了,一想也对呀,毕竟成为女王的是母亲又不是我!怎么办呀?要是母亲拿的话,一定会发现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华胥宝珠,而是一颗黏上黑珍珠粉的木球。
李小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围不少女官和老臣悄悄切语,说少城主不懂规矩,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当然也有一部分同意,说少城主毕竟很受百姓爱戴,由她来做的话会更好。
夕雨在下面紧张的都快哭了,少城主一个人在上面,底下还这么多人说她的坏话。
对她来说多难看,要不是因为王江海,少城主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都怪王江海!她不仅欺骗了少城主,骗了少城主的心,还骗走了华胥城的国宝珍珠!如今还让少城主面对这么大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