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真橘一手抓住了东日暖,东日暖吓得手不敢松,还一直说道:“救我呀,我还不想死。”
真橘缓缓说到:“我不知道自己多少岁。”绛心说你还真是淡定啊。
绛心说东日暖这个人虽坏,但是让他死还不至于。坑里的他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自己和茶色几许玩笑也开过了,便心里积怨随风而逝。
绛一把拉住东日暖的手臂,两个人一使劲就把东日暖拉出了坑。
东日暖连声说谢谢,绛像做了坏事又被表扬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茶色几许说:“我们捡了柴就回去吧,这里说不定还有危险。”
在武学馆里。
“小东,这里要加柴。”
“诶,来了。”
“日暖,这里饭开了。”
“我马上打开锅盖。”
东日暖突然变得积极起来,毕竟劫后余生的他,接踵而至的是活着的感觉。
饭后,馆里千手要睡午觉,这点时间弟子们可以自由打发。
绛、茶色几许和东日暖在院里晒太阳,看见了路过的真橘师哥,师哥眼神凛冽,像只狼一样的气质走过。
东日暖对他们说:“其实真橘师哥在这里待了十一年了,小时候得过病,记忆不怎么好,但是师傅吩咐的他全能一个人做完。”
“师哥待我不错,真的。我自从没落后,就进了这武学馆,师傅总说我不行,却从没让我走。”绛觉得东日暖是故意拉近关系,便听着。
“朱栾让我带话,她说不怨你,也不恨你。”绛觉得跟他关系近了,便说道。
“是我不好,小时候只有我妈疼我,大了就总是欲填不满,总想着尽力喜欢别人,没想到惹了一堆烂桃花。”东日暖自白道。
绛说:“你早点这么坦白,我们或许能早点当朋友。”
茶色几许打开扇子说:“这是不打不相识的缘分。”这句话只有绛才懂。
阳光洒在院里,洒在身上,洒在三人高兴的脸庞上。
殊不知危险快要来临。
匆匆,时光过去了,绛和茶色几许告别了千手,离开了武学馆。
走在殊途路上,茶色几许问道:“绛公子愿到鄙人府上待几天吗?”
“愿意。”绛心说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太好了。”茶色几许高兴得像个孩子。
进入王局,不远处就是茶府。阳光淡淡,毕竟昨天下过雨,院里的菊花已经打落许多。
茶色几许到了家里,扇子一打开:“绛请坐,上茶。”
“公子不好了,夫人在园里又伤心了。”
婢女缓缓走过来,绛心说茶府还挺规矩的。
“什么?”茶色几许马上严肃起来,跑到四院里面的花园处去。
绛跟着去,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茶色几许这么认真。
“几许?你来啦?”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眼中滴落一颗泪水,看着它划过美丽的脸庞,似乎要要了茶色几许的命。
“我想让它们一直开放,开放到你回家。”女子说道。院里的菊花已被昨日风雨打落的不像画了。
茶色几许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我知道,我看见了,我看到它们开的开心,开的最美,就像你,别伤心了。”
“我像残菊?”万方慕尾调上扬,几多俏皮可爱之情。茶色几许似乎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她的腿疾,突然变得后悔起来。
“不是,你等我。”说完茶色几许去马鹏牵了匹马,出了府门策马而去。
屋檐落下一滴水,似乎是昨日残雨。
“我有腿疾,不能跟他去看外面的天地,不能帮到他。我深知是遗憾。”女子说。
这时候的她没有有感而生,悲从中来,也许是离开了茶色几许,万方慕变得特别坚强。
绛说到:“其实外面没什么,就跟府里一样美好,有花,有太阳。”
“我叫万方慕。见过公子。”
“我叫漆雕绛。”绛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到欠茶色几许的人情,“要在府上呆几天。”
茶色几许扬长而去,估摸着六里之路,来到王局里面的寺庙,庙里开着花,是菊花。
这里的菊花开在室内,千朵万朵压枝低,开的紧凑。茶色几许摘了几朵,迅速策马归去。
到了茶府门口,茶色几许下马,牵着马头交给小厮,自己倒是快快的来到万方慕身旁。
万方慕看着这些菊花,开的正繁,心中欢畅许多。
“这些才像你,美丽永远都在。”茶色几许笑了。
绛满脸写着疑问:“这从哪来的?”
茶色几许说:“庙菊。”
绛心说策马六里只为红颜一笑,着实是多情自古成佳话,但是反之绛心觉不好的是如果有天危险逼近万方慕,茶色几许不是会连命都不要了吗。
茶色几许说:“我这就送绛去他寝室,慕你在这里休息会儿。”
“去吧。”万方慕伸了伸懒腰:“我把几许交给你了。”
绛明白她一语双关,即是现在让他陪他,也是让他在外面多顾他安危。
“好的。”绛回答道。
晚饭。绛和茶色几许饮了点小酒。万方慕在庭院灯光中唱了一曲缓歌,绛只记得一句歌词:“繁华似若水,千波人沉醉。”
曲中的情,何故洒在世间,人间开出出众的花,娇艳一朵,便是万方慕。
曲终,后庭分别后,茶色几许邀绛同睡。
“怎么了,睡呀?”茶色几许拍拍被子说到。
“等等等……我还没有那个准备。”
“婢女给你准备的。”茶色几许以为绛对床铺不满。
“不是那个准备。”绛话到口中又咽下。
“你答应的,不是让我随便睡嘛?我就要这样睡。”茶色几许笑到。
“行。”绛心说我豁出去了。
两人换了衣物睡到一起了来。茶色几许抱着绛说:“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听到这绛心说还好,只是想聊天,自己都想多了。
“鄙人夫人万方慕一直抱恙在身,不见生人。我想让她好起来,我欠她的,太多,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于是我四处求医,试了百般种也不见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