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落轿了。
王府外,宇文渊身穿大红色喜袍,面无表情地伫立在花轿前,他俊朗分明的五官上,散发出王者之气。
宇文渊盯着那顶红轿子,俊逸的眉头微微蹙起,眸透厌恶之色。
这门亲事,是看在钦国侯的面子上,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迎接。
“请新娘下轿!”媒婆大喝一声。
宇文渊走上前,僵硬地伸出手。
“……”没有回响。
宇文渊眸色一凛,冰冷的目光投向送亲队伍。
“王爷,这……”媒婆全身冒冷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跟在轿边的丫鬟脸色煞白,连忙敲了敲轿子,“小姐,该下轿了。”
围观群众向花轿投来晦暗不明的目光,这里面怎么没有声响,新娘子是哑巴了?
宇文渊剑眉微蹙,上前掀开帘幕——
“咯咯咯嗒——”
一只矫健的母鸡展翅飞了出来,扑腾着翅膀,竟大胆地站到了宇文渊的头上!
母鸡脖子上绑了一朵红色团花,这是新娘的标志!
新娘子竟然是一只鸡!
围观群众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天呐,这只母鸡不要命了!
“该死!”
宇文渊周身涌起杀气,一扣手,母鸡却灵活地飞到了花轿上,雄赳赳气昂昂。
众人再次惊呆,这只母鸡好身手!
但躲过一招,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砰”的一声,刚落脚的母鸡,以及整台花轿,碎成粉末,鸡血四溅。
“封城,全面缉拿王妃。”宇文渊擦拭着脸上的血渍,眸中刮起骇人的风暴。
瞬间,王府中宾客散尽,几十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奔驰在街道上,气势逼人。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时,宇文渊已经换了一身黑衣,坐在还未拆干净的新房里。
他浑身杀意,这是他第一次被羞辱,还是一个女人干的!
宁挽歌,该死!
“砰!”
突然,门外飞来一个红团子,宇文渊身形一闪,躲过一击。
回头一看,是个女人,还是个穿着嫁衣的女人!
“王爷,救我……救我……”宁瑶摔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泪,头上的金银首饰“哗啦哗啦”散落了一地,呜呜噎噎地哭泣着。
“宁瑶。”宇文渊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带着一股肃杀。
他要娶的,不是她,而是宁挽歌!
她们竟敢偷梁换柱?
“王爷好眼力。”宁挽歌一袭白衣胜雪,轻倚在门栏上,似笑非笑。
“宁挽歌,你敢耍本王?”宇文渊紧绷着冷脸,周围气压极低。
大婚之夜,她穿得跟服丧似的,却美得惊心动魄!
他心中暗惊,就算他不关注她,但也大致地了解她,宁挽歌只是一个懦弱胆小的深闺小姐,何来此等气魄?
“我只是成就一对好姻缘。”宁挽歌毫不在意他的暴怒。
“要嫁给本王的人,是你。”宇文渊的语气不容反抗。
“可我并不想。”宁挽歌嗤笑。
眼前晃过一道虚影,她笑意还未收回,宇文渊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危险的气息,逼得她后退了半步。
“欲擒故纵玩得不错,但也别妄想本王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