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浆划过烛火,一滴一滴的滴在土鹃的嫩芽上,渗透到其根部,令他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地宫西口处的石像前,站立着一排排衣衫尽湿,浑身污垢的族人。大都是刚从雷劫中从居穴逃窜出来的模样,狼狈至极。
伫立在那最前方,一身干净无比却又显得格格不入的灰袍,硕大的黑太阳印记镌刻在他的额前及眼部,墨绿色的双眸充斥着无比强盛的生命力,此人正是居穴族的族长——槐。
一道道声响出现在地宫西口的隧道里,随着入道口进入的一群人,所有的族人都到达的算齐整。
随着带头的五叔来到族长的跟前,敬重的行礼,会议便即将开始.....
“此次召集大家,是有极为重大的事情要和大家商讨,老五,今日是五月初几?”
“回族长的话,今日是五月初八。”車五一时摸不清族长的想法。
“是不是和最近日益频繁的雷劫有什么关系?”
槐摸着手上那一串土鹃珠,抬头盯着那尊老旧的石像,心里盘算着...
“二十八天,还有二十八天,我们这块被封印了八百年的埋骨之地,就将彻底沦为血魔的祭祀之地了,唉!”
“族长大人,请问二十八天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让您如此忧心?还有最近几月的雷劫为何会如此的频繁?我们在这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发生过如此多的雷劫,是不是皎魔又要重新统治这座大陆了?”
車五心里十分不安,这个鬼地方他从生下来就在这里了,虽然每天过的心惊胆颤,时刻都要注意雷劫以及皎魔鸦的突袭,但毕竟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根和老祖都在这块土地上,还是想拼命保住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与那份心安,所以他现在只想迫切的知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在他们族人以及部落的头上。
族长缓缓的抬起头,环视着周围的族人,开口道:
“其实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再过二十八日,血魔族的六大首领之首-皎魔的魔魂将会来到居穴镇,他会将血魔厉火带到我们的大能封印之地,并开启血池阵,将我们的大能之首-辛神彻底炼化,再也没有练魄重生的可能,届时我们守望银族也会跟辛神一起陪葬,葬身血池阵内.....八百年,我们马上要守到八百年了,我们这八百年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不是怕了那些血魔鸦,也不怕那一道道惊雷,就是怕被魔族发现我们正在为辛神的重生做准备,但是没想到我们还是功亏一篑,假如再多给我们数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凑齐土鹃浆液,让我们的大能挣脱封印,重获新生!唉,来不及了太晚了。这该死的土壤大部分都被魔血污染,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生长出足够的土鹃,天亡我族,天要我神死啊!
”
族长痛心疾首,坐地垂足,祖宗要他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他守护大能,保住族人,实在是强人所难,有心无力。族内哀声四起,族人抱头痛哭时,一声稚嫩的声音瞬时响起。
“槐族长,我们还缺多少土鹃液?”
发声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满头红发,拥有紫色双瞳的异族人—辛宏。
(土鹃的生长率和土壤有重要关系,并非土鹃需要极其严格的生长环境和特定的条件,但是
镇内的土壤十之八九已经被魔血浸染,无法培育出更多的土鹃,只有地宫内那西口处的3亩
土壤未被魔血染指,但是这三亩土壤已经逐渐缩小到只剩下一亩不到的地方可以让土鹃生
长,对于需要庞大数量的土鹃来说,简直就是肤寸之地。根本不够土鹃生长。)
族长闻声望去,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异族人,心有所感。这是他当年在皎魔鸦嘴下救下的婴童,数年过去,婴孩早已长至七尺男儿,在十余岁的族孩之中,出类拔萃,武魄已至武身上乘,即将突破,到达圆满,手足气力达三百余斤,身法却异常迅敏,实属难得。莫非此地武气接近虚无,可能早已突破武身,上至武劲,让他留在族内实在委屈了一些。
族长疼惜望这他说道:
“辛宏,这些不是你们小娃子能够帮的到的,你现在就是好好习武,让自己的武魄更上一个台阶。”
辛宏对望着族长,擦干了脸上的泥浆,笑嘻嘻的说道:
“族长,我有办法让土鹃在一月之内,产出我们需要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