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前脚刚离开包厢,坐在位置浅笑的安雨蓉,跟旁边男友说了一句,后脚也离席了。
于是,安以沫在洗手间遇到了安雨蓉。
两人相见,先是一笑。
只是,两人笑的含义不同,安雨蓉笑得别具深意,安以沫是复杂无奈。
“蓝小姐,你的身材真好呀。”
认识那么多年,安以沫又怎么会不明白好友看似真诚实则言不由衷的话呢,她干笑道:“呵,哪里。”
“蓝小姐平常有锻炼吗?有什么瘦身的技巧呀?我大腿太粗了,都不好意思穿短裙。”安雨蓉嫌弃看了眼自己的腿部,然后艳羡地看着‘蓝紫落’。
若真是蓝紫落,听了马屁话估计尾巴都翘上天,没有人不喜欢恭维的,问题是,壳子里是熟悉好友性格的安以沫,她可是很清楚安雨蓉表面可爱实则精明的个性,做一些事情绝对有目的性。
安以沫心里硬生生惊悚了几秒,这妞想干嘛啊?听这口气分明搭讪的节奏啊,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不正想接近她好了解她和那男人的情况吗?
“也没什么锻炼的方法,就偶尔去健身房做下运动,重要的是在坚持。”坚持个屁,她就见过蓝紫落去一趟健身室。
安雨蓉无奈说道:“唉,我天天晨跑呢,可是还是没有半点用,吃点东西就胖起来。”
安以沫默默表示无语,这家伙就是个吃货,虽不至于天生吃不胖,但一吃东西就胖起来?睁眼说瞎话真的没关系吗?晨跑?半年有起来跑一次就谢天谢地了。
她忍耐吐槽的欲望:“健康就好,胖有胖的美,瘦也有瘦的美。”
“那倒是。”安雨蓉眨着眼,她掏出化妆镜开始补妆,状似无意继续闲聊:“不怕蓝小姐听了笑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蓝小姐一见如故。”
安以沫嘴角微微一抽,一边洗手,一边看了眼安雨蓉,对方眼里含着暖暖的笑意,修饰的精致容颜上同样是浅浅的笑容,外人一看,表情绝对是真诚实意,但她心里不由得打鼓。
她不清楚安雨蓉知不知道自己的死和蓝紫落有关,但不管知道不知道,以安雨蓉的个性来说,现在这么做必有所图,想了想,笑道:“呵,我对你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还在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所以刚才还在饭桌上一直看你呢。”
安雨蓉挑了眉,一副开心的样子:“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
安以沫想,若换成一对男女,经过这些对话肯定成了吧,她主动道:“我看我们这么有缘,留个电话吧。”
“……哈哈,好。”安雨蓉表情僵了一秒,总觉得有股怪异感,但这本来就是自己目的,于是掏了手机:“蓝小姐,你号码多少呀?”
安以沫报了蓝紫落的号码,并且顺便报上名字,她仔细看安雨蓉的表情,像是没什么反应,但就是这一点才觉得奇怪呀,好友这么多年,她被谁撞死,安雨蓉不可能不清楚,然而,她脸上看不出半分异样感,难不成她认出蓝紫落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接近?
安以沫忍不住好奇了,安雨蓉想做什么?
双方互相记下彼此的手机号。
一趟洗手间出来,两人就成了多年的好友似的,安雨蓉已经热络得紫落紫落的称呼了,让安以沫鸡皮疙瘩都出来,一报还一报,她也故意雨蓉雨蓉叫着,大家要恶心的话一起恶心吧。
包厢内的几位还在谈天说地,又聊一会,有几人提议去帝都玩乐。
安以沫一听帝都脸色就不太好看,心里不大愿意去,只是看着好友,又看了一眼那位道貌岸然的杜凌潇,天平称上摇摆一番,到底还是跟去了。
去的人摆架移位。
安以沫没有车,坐的是何仔同志的四个圈,颜色中规中矩的银色,款式时尚,反正她对车也不是很懂,认得一些商标的程度。
气氛很安静,车内播的是一首英文的抒情歌,男性低哑的声音静静流淌,有股说不出的缠绵悱恻,然,安以沫听得昏昏欲睡,最阵这段日子她根本没睡一天的安稳觉,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何仔余光瞟到她的动静,笑着问道:“昨晚没休息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安以沫摇头:“不了。”她还得看着安雨蓉呢。
何仔开玩笑道:“真不休息?就你今天这模样,不怕你的裙下臣失望啊?”
安以沫纳闷:“什么模样?”话一出口,她才想起脸上画的伤痕,随之淡定道:“哦,那个,没关系,正好考验他们的忠心度。”她巴不得吓跑一堆呢,如果真是如此,去帝都晃晃是正确决定呀。
何仔看她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有些想笑,朝她眨了眨眼,嘴角微挑:“蓝娘娘,小的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你对我还满意吗?”
安以沫被他逗出笑容,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活宝:“小何子,你的表现不错,本宫记在眼里,不过,你再替本宫办一件事情,本宫会记在心里。”
正巧,想向他打听那位杜凌潇的情况。
何仔半真半假道:“请蓝娘娘咐吩,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以沫眉眼都是笑意:“赴汤蹈火就免了,本宫不负责报医药费,只需要你献上一个人的情报,那位杜凌潇——。”伤脑筋,蓝紫落应该认识杜凌潇的,她若问得太白,不知道会不会惹来怀疑……
然而,她还在考虑措词呢,何仔瞟了眼她,自动领会出了另一层意思:“你看上他了?”
安以沫一时无言地看他一眼,真感谢他为她找了个好借口啊,含糊道:“也不是看上,只是有一点感兴趣。”
何仔最近对‘蓝紫落‘印象正有所改观,闻言瞟了一眼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复杂眼神给安以沫:“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要玩可得躲远一点,上回韩少被你倒霉牵连,这一岔还没过呢。”
安以沫自动忽略他下半句话:“未婚妻?刚才那女人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