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要记住你是我谭家的人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经多么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分我都捉不紧……
“阿姐，不要！不要！算我求你不要！不要那么那么对她！啊！”女子秀眉拧做一团，紧紧蹙着。泪水不断从紧闭的眼里落下，眼球不停转动，俨然是又陷入了梦魇挣脱不得。
“二姨太，二姨太！醒醒，醒醒。您不要吓翠翘啊！”跪在床边的小丫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已然满是泪水，要落未落。眼眶通红看起来，像是已然哭过一场。
“二姨太，二姨太！”声音里带着哭腔，手却是不停推着床上迟迟不愿醒来的女子。“对了，还有大太太和老夫人我怎的连这都忘了，真是一着急起来竟然全都忘了。小荷，你在这伺候二姨太。我去找大太太和老夫人。
素日里她们与二姨太来往最多，大太太最关心二姨太一定不会不管的。对！”一直跪着的小丫头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找到浮木慌忙擦了脸上的还残留的泪，慌忙站起身却因为跪的时间过长双腿发麻又跌了回去不禁发出“哎呦！”一声再次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等如烟将将转醒，已是下午。睁开眼便看见坐在床边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和担忧的眼。“姐姐，你怎的来了？”如烟撑着身子坐起，声音沙哑。
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满是虚汗，顺着额角流下。稀疏的刘海紧贴着配着一张苍白的脸，任谁看了都会不禁心里狠狠一揪似的疼。
“你还说呢，要不是翠翘那丫头一路跑来找我，一进院门就扯着哭腔跪下来求我救你。你还要瞒我多久？！”沈爛秀眉微拧，素日看起来总是温和的脸也有些冷。“姐姐，你晓得我不是……”如烟开口却是眉眼低垂不去看她。
“不是……不是什么？你啊总是这般，看似和谁都亲近，可其实呢？和谁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我是不晓得你未进门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今这副样子，但是你可晓得看你这样如此身为姐姐的我有多心疼和担心？！”沈爛说罢皱着眉头转过身也不去看她似是动了气。
“姐姐，我……不是要当你是外人，你对我的好，我都知晓，可是……你为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来回奔波，我实在不愿再添麻烦。”“若是不愿再添麻烦，那就好好的。不管为了谁，你都该好好的活。
只有这样，你妹妹在那边也才能安心啊。我……虽是这谭府的大太太，但你既然叫我声姐姐，那么我也该担得起你这一声。不要再把我当外人，在这偌大谭府里能值得我信任的做伴的除却老夫人，也就只有你了如烟。你心肠柔软善良，眼里不揉沙子，这点早在我流产这事上我就知晓了，当初若不是你把证据找出来我怕是早就一尸两命了。”
“姐姐，我……”“不必再说了，虽然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但我不怪你。你才刚醒身子想被也是被梦魇折腾的疲乏。休息吧明个我再来看你，还有你为何老是梦魇的事情，得查！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怕是要反了天了。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这么不要命的。”沈爛起身，温和的眼里却满是冷意，想来是真的动了怒。“姐姐，你……”如烟再度开口“我晓得，你放心我没事的休息吧。翠翘照顾好你主子。”“是，大太太。”
送走沈爛，时间已是傍晚勉强吃过晚饭，如烟靠在床头手执一本书卷慢慢看着。
忽而水晶帘被撩开，发出响动。如烟抬头看去，便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只不过现在眼底却是压抑的怒气。
“少帅。”如烟开口，嗓音不似平常般温软带着些沙哑。“声音这么这般带了沙哑，难道生了病？还是说又被梦魇困住挣脱不得？！面色如此苍白？！”心里如是想到不仅狠狠一疼，像是有人揪起的他心脏一角来回撕扯痛意蔓延。
但是对上俏丽容颜上的那双清凌凌似的眼睛，又想起听说的事情余光看见梳妆镜前放着的西药瓶，怒意再次升起。
狠狠掐着面前人的下颚抬起四目相对指腹摩挲着没有血色却柔软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清凌凌的眼里涌起水雾。无奈之下合上了牙关。“嘶~”男人吃痛放开了她的唇。“咳~咳~咳~”女子蹲下身捂住脖子猛烈的咳嗽喘息着乌发散乱。
片刻后又被拽住手腕拉起，踉跄着被压到玻璃窗前，双手反剪。耳畔传来衣物撕扯声，事到如今如烟终于知道谭昔要做什么心里涌起被侮辱的羞耻感，不住挣扎着。
“不要！不要！我不是，不是！求你不要！谭昔求你不要！不要！”耳畔传来清越好听的声音“怎么现在知道要所谓的脸面了？！我准许你叫我的名字了吗？！那你在见他时候就没想到现在？！”
“你……你都知道了？！”“不然你以为还瞒得住吗？！你要我谭府脸面往那搁？！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便玩点刺激的吧，你说好不好？！”“不！不要！算我求你不要！少帅。”清凌凌的双眼里满是惊恐，温软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这时耳边响起的却让人从心底发寒：“我要让你记住，你……是……我谭家的人，一辈子都是。”闭上眼，有泪划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