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榜一是否有所谓的奖学金？”
我笑着看向老师，看着老师逐渐慌张的表情。
“是有，这是为了鼓励孩子们的学习进步而设立的，只要能进全级前十名的都有，怎么，你是吗？”
校长略带质疑道。
我摇了摇头，用一种更加荒邈的表情看向老师。
老师的头微微晃动，眼睛盯着我，想要让我住嘴。
我极为不屑地笑了，眼睛正视校长。
“我想问一下，如果有人的奖学金被作为教学费塞入教师的腰包，这个会怎么样？”
校长拍桌而起，眼眸睁大怒道：“这不可能，在我上任校长之际我已经明确表示任何人不得违反教师规定，这也包括不得贪污学校奖学金，就算给老师一万个胆子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有的人就是这么做了！”我张开双臂，对着众人自信地笑道。
“谁？你说出来，并且拿出证据，我现在就惩罚他。”
校长怒气冲冲道，这表情让我很满意，看来校长还是一个刚正的人。
“那就是他！”
我指着语文老师道。
“什么！你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愿！”
校长看着语文老师大声呵斥，然后又冷静下来，开始舒缓自身的脾气。
老师举着双手放在胸前，腮边冒着冷汗。
“请问是谁的奖学金被“偷”了，我将要从这位老师的资产中抽出来，十倍奉还给他。”
校长看着我说道。
“我！”
我看着校长深邃的眼睛道。
“你？请你别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和你说话。”
“没有，就是我，不信你拿以前的成绩单出来。”
校长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给我去拿！”
校长盯着语文老师说道，老师毕竟是下属，他们还是要听校长的，所以老师还是极不情愿地拿来了。
“布里克，这里面并没有你的名字！”
“你看看第一名，那儿是不是一个空白呢？”我问。
“是有，有问题吗？难道那是你朋友的名字？”
“不，请你相信，校长先生，那确实是我，空白只是这个老师在我考完试之后改上去的，毕竟这样他更好拿钱，而且您不怀疑为什么人的名字是空白的吗？”
我手指着老师道。
“这不可能，校长，他绝对不会是榜一的，因为我儿子才是，他那种蠢蛋怎么可能呢！”
这时候二婶跳了出来说道。
校长惊讶地看向布里兰德，一脸不敢置信。
布里兰德，一个坏坯子的代名词，曾经在外院也就是初中部还收过保护费，集体打过学生等等，要不是现在从外院调了一名老师出去，那可是不得了。
可现在布里夫人竟然将她的儿子当成学霸。
“布里夫人，请您耐心听布里克说完，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
校长微笑着回答二婶的话，然后将头一拧，看向我。
“那么，你继续吧，我不希望我的耳朵里充满欺骗。”
“好的，校长。”
我冷眼地看着布里兰德，心里面对他恨之入骨。
“事实上我的一切成就都是被别人所取代的，我的成绩，我的勋章，乃至于我参加过一些比赛的奖品都没有一件是属于我的。”
“校长先生，这是多么讽刺呢，您最不看好的学生布里克原来有这如此优秀的成绩您却不知道。”
我对这校长失望地笑了。
“那么，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说法。”校长并没有理会。
“您要我如何证明呢？我的勋章，我的荣誉已经被划上别人的名字，而这个人就是布里兰德，我想这就是我名字空白的原因吧！”
我回答，神情异常放纵，这种报复布里兰德的滋味让我欢愉，但我极力地保持冷静。
“你真是谎话连篇，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呢？”
二婶冷眼相对。
“那谁会相信布里兰德的优秀呢？没人会相信，因为那本就属于我，你们只是将他短暂地借走而已！”我回答。
“布里兰德，你说，他说的都是错误的，他只是被揭穿了丑态就要急性地报复你对吗？”
二婶按住布里兰德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布里夫人，这很简单，让他们重新考一遍就知道了，正好下个星期就要开考，现在试卷可以提前拿出来，给他俩开个特例，先测试，这样，答案不就明显了吗？”
校长开口。
“对，就这样，兰德啊，你可要好好教训这个骗子，他实在是不要脸。”
二婶对着焦急万分的布里兰德说道。
旁边的布里茨还在给他加油呢！
我对着布里兰德一笑，不知道我此时是多么意气风发呢，我的阅历，我的学识，我的潜力这些都是我打败布里兰德的自信，我绝对会赢。
“校长，您这样不就透露了测试的内容吗？请您收回成命，不要再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做任何验证了。”
老师双手举在胸前，微微鞠躬道。
“这样确实会泄露机密，可是不这样做要如何验证他们谁说的是真话呢？要知道你可是我重点怀疑对象，你的地位可是和他们站在同一个位置，那么，为什么我要听一个嫌疑人的话呢？”
校长冷声道，对于这个外院老师毫不在意。
老师哑口无言，只得帮校长拿来两张测试卷。
他有些渴望地望向布里兰德，可还是摇了摇头，选择在心中诅咒布里克。
从开始到结束，很久，但结局不出所料，是我赢了。
我对此并没有表现得多么高兴，因为我想要的是校长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这，这不可能！”二婶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这个傻小鬼怎么可能全科满分，这简直是开玩笑！”
校长当然不会如二婶那般，他只是望向老师，而老师也早已跪了下去，承认事实，准备接受惩罚。
“相信成绩说明一切，而且是现场测试，你可认罪？”
“我认罪。”
老师低落的声音传来，同时校长也让我同老师跪下。
“石老师，你贪了布里克多少奖学金？”
“没有！我只是诋毁了他的荣誉而已。”
老师的回答让我有些诧异，我下意识地看向布里兰德，如果老师没有拿，那么只有他了。
而之后的回答中，老师也算是和校长坦白了吧，但我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的。
“哦，是布里兰德拿的，那么请布里兰德归还你所拿的奖学金吧，拿多少，还回来多少。”
校长对着布里兰德说道。
二婶看着自己平日里宠爱的儿子，此时是多么的失败，尤其是刚才看了布里克与布里兰德的分数，这差距，简直是天和地，无数的心酸自她的心底里涌出来，而此时布里兰德还摇着她，请求她将来替他还钱，因为他将零花钱花光了。
“至于布里克，你的惩罚相信你已经收到了，停学几天，至于为什么还要叫你来，我想你可以问布里兰德，所以就这样散了吧，我还有事。”
校长说完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出去，老师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二婶他们自然也不会再呆在这儿看我的臭脸，也在校长走后尾随而去。
我呼了一口气，一切是多么突然，我被停学了，还得罪了二婶以及布里兰德，我无法想象今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我要走的时候，校长，布里兰德他们都突然地回来了，校长用老迈的身子将我推回去。
太阳的金光穿过天窗，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而校长就站在这金光之中，阴沉着脸。
“我宣布，布里克正式退学，理由：学绩极差，辱骂老师，欺凌同学，最近又开始随意控告他人，已以此谋取财产。”
空气突然宁静，每一次呼吸声在我的耳朵格外响亮。
“为什么！”
我下意识地大喊，身体发抖，一切都遵循本能。
校长并没有回话，而是直接从政教处走出去，眼神冷漠，连一点人的色彩都没有。
布里兰德犹如接收到好消息一般，拉着二婶的手就直往外走。
我莫名地笑了，笑得疯狂，笑得冷漠，笑得不知所措。
人吗？有时候就是这样，充满惊喜，充满意外，即使我要死了，也没有人会怜惜，知道，反而会幸灾乐祸。
我寒了心，站了起来，虽然步伐轻浮，但前进的路确是异常的直，我的瞳孔有些冷色，周围气氛充斥着寒光，心中的种子不自觉地发芽。
这
就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