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天香四人已达京城。
天香回到宫后,急匆匆地回到公主府,桃儿杏儿开心的跑出来迎接。
桃儿道:“公主,您回来了,吃饭了没,桃儿这就给你准备!”
杏儿道:“杏儿这就给公主准备甘蔗!”
天香脚步不停,道:“不必了,快去把书房的书全部搬过来。”
桃儿和杏儿愣了一下,不明就理。
桃儿道:“公主,我没听错吧,您这是要看书吗?”
天香道:“对!特别是药学、医学的书!全部搬过来,若书房里的不全,去藏书阁拿些过来。”
杏儿纳闷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才刚回来,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怎么突然想看书了?”
天香回京的途中一路在想,若想不放弃那唯一的线索,就要一点点的查下去,而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从寸草下手了,她来不及向桃儿杏儿描述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道:“快照我说的去做,我再慢慢给你们解释。”
桃儿杏儿应了声就去书房搬书了,桃儿杏儿搬来的书堆满天香的房间,三人开始在书中寻找着有关“寸草”的信息。
烛光通明,一直到半夜,桃儿和杏儿渐渐犯困,天香一本一本的翻着书,一行一行的找寻着,这本没有,她便打开下一本,就这样一本又一本,桃儿和杏儿已趴在桌上睡着,天香也还在继续翻着。
突然,她看到了她一直想找的那个药草的名字,那是一本西垣国引进的药书,上面有关“寸草”的记载,尽管字数很短。
上面写着‘寸草奇药,两极变换,能控则疏,无控则堵,控者缓解头痛,无控者加剧头痛,药性极强,控者为药,无控者为毒,剧毒。’
天香一遍又一遍的读着,她恍然明白了,那人既然能从宋智手中得到寸草,说明那人是知道这寸草的药性的,说明那人是能适应寸草的,那么那人有不同于常人的头痛,可那人的头痛是如何得的呢?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这寸草,千万不能给父皇入药,若父皇的身体不能控制那寸草,那么父皇将会有危险,国师那老家伙对父皇肯定不安好心,也许想借此杀掉父皇,她必须马上去通知张绍民才行。
而此时,窗外的天已亮,正当她准备起身,门外的小太监就传来通报声。
“公主,皇上请您速速觐见。”
小太监的声音惊醒了正在酣睡的桃儿杏儿,两人睁开眼,看着天香公主开门出去,也起身跟着过去。
天香走出房门,回了小太监的话。桃儿杏儿正想为天香准备洗漱,就被天香拦住了,天香知道,她昨晚才刚回宫,今天这么早父皇就叫她过去,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她便快速的往皇帝书房走去。
天香走到皇帝书房时,李兆廷和张绍民已经在里面站着了,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来了很久,两人的表情相当沉重,而她的父皇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头痛。
天香进门,道:“香儿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天香来了,欣然笑道:“香儿,你来了,快,过来让朕看看,你出宫不到一个月,可朕感觉像是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似的,好生想你呀。”
天香听到这样一番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受,尽管她的父亲是一国之君,可也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病、会痛,会老、也会死。
她走近皇帝,开口道:“父皇,香儿也好想你。”
皇帝道:“朕的香儿呀。”
天香转过神,又道:“父皇,这么早叫香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皇帝被这一问,稍好的心情又被拉回到惆怅。
皇帝看了一眼张绍民,道:“张大人,你说吧。”
张绍民拱手道:“是!”,然后看着天香道:“昨夜我们收到西垣国的攻战书……西垣国国君指明要我东方国的国土,战书里说,若我君退位投降,可保皇家宗亲性命,若迎战抵抗,那攻下遇州后……皇家宗亲一律杀无赦。”
天香听完,怒道:“哼!若他西垣执意要战,那我们就迎战,什么让地退位,什么杀无赦,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吗?”
李兆廷在一旁苦道:“哎哟,公主呀,你说的我们都明白,可这……这要是几年前,朝中有东方胜,有长赢兄,有驸马爷,加上张大人的话,是谁来打都不怕,可现在东方胜死了,长赢兄归隐了,驸马爷也不知所踪,朝中能武的也只有张大人了,只怕是……难哟……”
天香虽然很清楚李兆廷说的意思,可那种话从李兆廷嘴里说出来,天香更多的是感觉他怯懦,她提起嗓子,道:“哼!谁说只有张大人,不是还有我吗?”
天香说完,皇帝三人都诧异的望着她,接着,天香望回皇帝道:“父皇,儿臣愿与张大人率兵迎战,还请父皇赐命!”
皇帝一时说不出话,李兆廷所说的正是皇帝所担忧的,可现在自己的女儿请命出征,他即是不愿又是无招,最终还是开口道:“香儿,你可想清楚了……”
天香道:“想清楚了……不过,父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皇帝道:“香儿,你说,什么事?”
天香道:“父皇定不能听信国师谗言服用那寸草,因为那寸草乃剧毒!”
皇帝听完狠狠拍桌,道:“果真如此?”
天香道:“父皇可派人调查,便可知晓。”
皇帝道:“来人啊,去,查清楚寸草的信息,若如香儿所言,朕马上把国师给斩了。”
皇帝身旁的太监接受吩咐后便退下去办。
天香听后,道:“父皇,明日一早,我便和张大人出发,前往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