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薛林意外的,是从血灵子处缴获的圆盘。原来,这是一件古宝,薛林本不识别,拿着圆盘查看着,一个青铜圆盘,上边雕刻着一只巨龟形象,做得极为形象,栩栩如生,周边还铭刻着无数奇异的符文,正准备丢入储物袋时,血祖提醒道,
“公子,这乃古宝,好东西,您得以精血炼化。”
薛林依言咬破手指以精血练制,以元神操控,但见圆盘分解开来,分散成四个碎片,紧贴着自己身体,散发出灰色的光芒,一道古朴的气息扑鼻而来,显得厚重而玄妙,想必防御应该不差,要不血灵子也不会尝试,将它炼制成自己的本命灵宝了,没想到给薛林做了嫁衣,这也成为薛林的第一件防护灵器。
薛林用剑技强行破开了从老人处购买的羊皮卷,或许是时间太长,导致羊皮卷上的阵基有损,从其中发现了一张极为粗糙的地图,上面的符号怪异,薛林也无法深究,冯少君提醒那上面是画的音符,但她伤未恢复,也不便查看。
这一年中,薛林的元神也更为凝实,灭神针终于有了雏形,如同一柄巨剑,护神盾也有了雏形,如同一扇大门,后续只要勤加修炼,将其凝练成形,再让其浓缩变小,则算成功。
这一年中,薛林几乎将白天的时间都用来陪了冯少君,两人一起查看典籍,写字,绘画,护理仙草,养育毒虫。薛林炼丹,练器,冯少君在旁边观看。冯少君抚琴,薛林练剑,两人配合默契,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极为难得的时光。
一年时间的练字,绘画,薛林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变化,显得书生气十足,灵力内敛,个头也猛然一窜,长高了不少。
冯少君还特意向虚伯学习了制作灵茶,虚伯倾囊以授,俨然将她当作主子夫人般看待,虽然薛林和冯少君年纪尚小,但在虚伯眼中,这俩已是道侣无疑。
这一年中,血祖也算卖力,虽然神魂状态极其萎靡,但还是给薛林提供了一些建议,让冯少君在接近九个月时,身体便完全康复,可以使用灵力进行修炼,在时间塔的帮助下,她也顺利地达到了聚灵境二层巅峰。
极品灵石消耗殆尽,为了避免冯家父母及师尊担忧,同时,薛林也想出去,寻找机缘赚取更多的灵石,两人便出了须弥戒子,先去拜访冯父冯母,再去查探羊皮卷位置的秘境。
两人到了冯家,去掉人皮面具后,薛林将可以直接服用的几味天材地宝送给冯家父母,冯母看到礼物极为珍贵,本想拒绝,但女儿却直接收了。
冯母看到女儿在薛林面前已取了人皮面具,知道她的心思,从内心深处感到高兴,这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喜笑颜开。
薛林还送了两瓶驻颜丹给冯母,称该丹可以缓解衰老,然后冯少君就拉着母亲去了后院试丹了,而薛林则随冯父一起进了书房,一起练习书法,薛林明显可以感应到冯父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威压,但无法确认其等阶。
“薛贤侄,你可知道这天地间的灵力也有正有邪,正邪不两立,我辈修士不求永存天地,但求无愧于心,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
“还请伯父教导。”薛林拳掌相握,躬身一拜。
“伯父这有一本浩然正气诀,准备赠送于你,期望你在修行过程中,能正气常存,勿入歧途,将浩然正气发扬光大。”冯浩然微笑着递出了一部典集。
薛林道:“谢伯父厚爱,林儿定不辜负伯父重望,将浩然正气诀,发扬光大。”
一日后,薛林,冯少君给冯父留下了几盒普林仙茶,冯父打开闻了闻,觉得香气十足,沁人心脾。冯少君告诫:“这茶的仙力十足,每次仅需一片,不可多喝。”
“知道啦,闺女长大了,知道疼爱父母了。”
“爹”
“哈哈哈哈”一家人,其乐融融。
薛林,冯少君又去拜访了谢母,得知谢雨随皓云已离开青云数日,留下驻颜丹等礼物后,两人便返回了青云。
冯少君去了缥缈峰向黄珊报平安,而薛林则去了中峰拜见师尊,送了几盒普林仙茶后,便去了后山老道士处,却发现扈千秋也在,薛林给两位老道士放下几盒普林仙茶,老道士极为不乐,说老道士好酒不爱茶,但当扈千秋掀开盒盖,闻到异香后立马改变主意,可扈千秋出手极快,将茶盒快速地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对老道士的横眉冷对,不理不问。
老道士只能吹鼻子瞪眼,薛林见两个老顽童,童心未泯也很高兴,又取了两盒给老道士,提醒着此茶仙力十足,不可贪杯。
辞别了两位老人,皓云师兄不在宗内,周明闭关之中,因而薛林也打消了邀请邵文和有财同行的念头,和冯少君汇合,戴好人皮面具后,便离开青云,向羊皮卷地图指示的位置奔去。
两人来到地图指示的地方,却发现这里的阵盘早已被破坏,进入洞府后也空空如也。洞府规模不小,装饰也很精致,显然之前存放了不少珍宝,薛林在洞府内转了一圈,很是失望,准备离开洞府时,却被冯少君叫住,
“师弟,再等等,我感觉这洞府内,还有东西,这里应该还暗藏空间,咱再找找。”
“哦,好。”
薛林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和冯少君一起分头查找,取出摩羯剑用剑柄这敲敲,那打打,仍无收获,无奈地向冯少君摇了摇头。
冯少君对薛林说道:“师弟,把羊皮卷再给我看看。”
薛林取出羊皮卷,交给冯少君,冯少君皱眉思索良久,笑了起来。
随即她取出长笛,吹了一首半生不熟的曲子,曲未终时,两人便被传送进了一个秘密空间,一道光茧直射入冯少君眉心,随后两人便看到一张古琴悬浮在半空,下方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师姐,看来这是您的机缘哦。”薛林微笑着对冯少君说道。
“或许吧,师弟,若咱俩被一直困在这个密闭空间,你会后悔和我来这吗?”
“不会的,师姐,既然能进,自然便可以出的。”冯少君听后轻叹一声,随后盘坐在蒲团上,开始练习起一首不太熟悉的曲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