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弈初在回到房中后,坐了一会,突然消失在原地,再现身时,旁边多了一位相貌俊逸的男子。
“仙君”季林行了一个礼,随后道:“不知仙君发生何事?自那日寒屠出逃后,仙君便了无音讯,弟子们找了许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我无事,紫云山上如何?”
“禀仙君,紫云山一切都好,仙君不在时都由季寻师兄管理山中事物。”
“嗯,那日寒屠出逃,我追上打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女子惊呼,随后被一利刃打中,想来寒屠出逃并不简单。”
寒屠是上古凶兽,凶狠毒辣,野心勃勃,为祸人间,被天帝囚于紫云山下,历经百年,如今却悄无声息地出逃,想来幕后主使来者不善。
季林点头,说道:“想来是有人在外接应,不过说到底,是弟子们失察,才让寒屠出逃,请仙君责罚。”
“此事以后再说,先不要打草惊蛇,与寒屠打斗时,我已将他重伤,想来就算他逃到人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既是从紫云山出逃,那我便将他重新抓回去。”
“是,不知仙君打算如何?让弟子跟着您吧。”
“也好,不过你先去查探一下此镇上的成愿庙,后院的那棵树不寻常,小心行事,切不可暴漏行踪。”
“是,弟子遵命。”季林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空旷漆黑的夜里,在断桥上,是弈初遗世独立的身影,他是神仙,是天上月,是冬日雪,冷冷清清,波澜不惊。
此时昏迷的梅六月醒了过来,她被关在地牢中,忽明忽暗的火把,让她看清周围的环境,牢房里只有一张草席,住宿环境实在是恶劣。
梅六月手脚发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冲这门口喊道:“喂,有没有人呀?”
这时,来了两个黑衣人:“别叫,想活命就老实待着。”还晃动手里的刀。
“我..我饿了。”吸了吸鼻子,看着实在是饿得可怜。
两人相互一看,其中一人便拿了两个干粮,扔给梅六月。
梅六月撇了撇嘴:“这个我吃不下,我想吃烧鸡,还有,这地上太硬,没有床我睡不着。”
其中一个人当即拔刀:“老实待着,再多说一句,小心你的命。”
梅六月把干粮狠狠地往两人身上扔:“你来呀,以为我怕你吗?你敢动我试试。”
“哈哈,梅花谷的少谷主好气魄,临危不惧,后生可畏呀。”这时走来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听声音似乎三四十岁,戴着面罩。
梅六月仔细打量这人,但灯光太暗,很难看到什么,“既然知道我是梅花谷少谷主,这样将为绑来,是不要命了吗?”梅六月虚张声势道,心里怕得要死,不,关键时刻不能怂。
那人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少谷主不必紧张,此次将你请来,只是为了向你梅花谷求药,不为别的。”
“好笑,谁家求人是这样的。”
“这不是怕你们谷主舍不得嘛,相信只要少谷主在这里,你们谷主肯定会给的吧。”
“你们要什么药?”
“九转丹和徽金仙草,相信少谷主也会帮我们吧,毕竟这么芳华正好的姑娘,死在这地牢里,可惜了。”那人走近了一点,又道:“只要少谷主写下求药信,待药物到手,我等一定让少谷主安全的离开。”
“我..这么大的事,你让我考虑考虑呗。”鬼知道他们目的达成了,会不会杀人灭口。
“少谷主想用缓兵之计,我耐心有限,若心情不好,一把火烧了这个地牢,少谷主可就连骨灰都没有了。”
“别,没说不愿意,这样,明天写好不好,我现在头疼得厉害,又累又饿又困的,委实难受。”
那人沉思一会,笑道:“好,既如此,在下明日再来,只是明日少谷主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那人说完便离去了。
“哎。”梅六月叫住那人,“我饿了,我要吃烧鸡,还有这地太硬了,我睡不着,我要棉被,这也太黑了,叫人多点几支蜡烛。”说完,两名黑衣人看向为首的男人,那人点了点头,是同意了。
不一会,两人便将梅六月的要的东西都带来,话没说一句,转眼就没了踪迹,想来是怕了梅六月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
梅六月躺在棉被上吃着烧鸡“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连忙起来,地牢里没有阳光,想来唯一的出口只有大门了,“喂,有没有人呀,我肚子好疼,快来个人呀。”梅六月拍打着牢门。
这时两个黑衣人走来,很不耐烦:“又怎么了?”
“哎呦,我肚子好疼,我想上茅房。”
“你找个角落解决就好了。”
“想什么呢,我还在里面睡觉,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就别睡了。”
“你,我不管,我要疼死了,你看着办吧。”
那黑衣人气恼,另一黑衣人拍了怕牢门:“我看你是想出去吧,你就别想了,好好待着,休想耍花招。”随后便走了。
梅六月狠狠地拍打牢门:“啊,你们给我回来,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否则我把你们关在厕所里三天三夜。”
不能出去,在这等死,梅六月越想越气,转头狠狠一脚揣向牢门,嘭,突然一声,木制的牢门断裂了。
梅六月愣住了,原来自己那么厉害,随后赶紧逃出,结果刚走两步,那两个黑衣人闻声赶来。
梅六月笑道:“哈哈,不关我的事,是门先动的手,你们信吗?”
那两人,连忙拔出刀:“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眼。”
梅六月将墙边的蜡烛扔向他们,四处奔逃。不得不说人在危急时刻,潜能无限,两人愣是没抓住梅六月,可惜,两人死死守着牢门,梅六月也跑不出去。
眼看着要抓住了,梅六月奋起一跳,将一个人踢飞出去,另一黑衣人,连忙抱起躺在地上的人,指控梅六月:“你会武功?”
“呸,弟弟,谁告诉你我不会武功了,我只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识相的,就乖乖投降。”梅六月努力克制隐隐发疼的腿,一副汝皆蝼蚁的样子。
“师兄,师兄。”那人叫了两声,地上的黑衣人都没动静,他红了眼:“我和你拼了。”说完,拔刀相向。
“别,别冲动呀,大哥,我就踢了他一脚,不会吧。”梅六月匆匆后退,紧张道。
黑衣人逼近,梅六月连忙躲避,眼见桌上的烛台,拿起便砸向黑衣人,转眼,被砸中的黑衣人便倒地。
看着倒地的两个黑衣人,梅六月只觉得哗了狗了,到底是多瞧不起自己的,才会派这两个废物看管。正当梅六月想摘下两人面纱时,门口跑来一批人,估计有十几个。
天,怎么还有人,果然,来人见梅六月跑出来,连忙上去捉拿,这回梅六月跑不了了,就当黑衣人要抓到她时,突然,一群人被一光波弹开。
只见,一白衣人飘然立于大门前,逆着光,看不清来模样,梅六月却知道,他是弈初,像下凡的天使救她于危难。
只需一招,黑衣人们纷纷倒地,不堪一击,梅六月兴奋地奔向弈初,一把抱住他:“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弈初轻轻推开她,笑了笑:“你没事吧。”
“没事。”摇了摇头,看向地上的黑衣人问:“对了,他们还活着吧?”
“嗯。”
“那就好,我们快走吧,都不知道一会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人。”说着,拉起弈初的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