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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幸福一代人

妻子芳病了。妻子芳是累病的,就在儿子健去北大读书后不久便病倒了。还吐了一大口血沫。我当时就蒙了,拉起妻子就要去医院。芳笑了,笑得很镇定,但我知道她的内心比我还要恐慌。从她已经没有多少血色,一片腊白凄怆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芳说,都这么大人了,遇到点事儿咋还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没事儿呀。

我说,你都吐血了,还说自己没事?

芳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的没事儿呀!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跟我去了医院。

不幸的是,妻得的竟然是肺癌。晚期肺癌。已经没有手术的价值了。当然是医生背着妻子在走廊里告诉我的。

我的头立时便大了,两耳翁翁作响,医生还说些什么,便一句也记不得了。浑浑噩噩地跟在医生的身后进了诊室,再看妻子,便愈发显得憔悴,心头一酸,眼圈便发红,差一点掉下泪来。妻子本就有些警觉,一见我这副神情,心立时凉了一半,抓过我的手时,都能感到妻子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医生见我失态,忙用笔端敲了敲桌子,提醒我注意情绪。

我一醒,忙用另只手揉揉湿红的眼睛,控制一下情绪说,大夫,真的不用再住院观察一下了吗?

医生笑了,说,你这人真挺有意思,怎么现在还有人自愿住院啊?

我说,不是,大夫……

医生说,你们夫妻感情深,这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一个普通的支气管炎用不着住院吧?再说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不是说谁想住院谁愿住院就能住院的,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床位呀?如果住院部不分皂白乱收的话,要是来了急重病患者没有床位怎么办?

我还想争取,医生提高了嗓门,打断我的话对妻子说,你这病住不住院问题都不大,回去按我开的方子打几天消炎针,吃几天药就好了。

芳毫无表情、接近于冷漠,接过了医生递过来的药方说,谢谢大夫。

妻子越是冷漠,我越是感到心惊。我有一种预感,妻子的心里是明白的。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回到家妻子便滩到床上,不论我怎么安慰,怎么劝都无剂于事,也不肯说一句话,吭一声。看着都让人心酸。

不知不觉,已到正午。或许肝火攻心,竟也不觉得饥饿。但为了让妻子宽心,我还是征得妻子的同意,去厨房下了半子挂面,还打了两个荷包蛋,热气腾腾地给妻子盛了一大碗。一进卧室,便看到妻子正泪水晶莹地望着墙壁上儿子的照片出神。面对此情此景,我差点儿流下泪来,强自忍了,挤出一副笑脸问,想儿子了?

芳轻轻点了点头,眼睛依旧盯在墙壁上。

我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轻轻地伸手拂开垂在妻子额前的一缕头发说,我也想啊。要不叫儿子回来一趟?

芳周身一颤,迅速把脸转向我,你说什么?叫儿子回来一趟?那儿子的学业怎么办?

我一愕,情知说走了嘴,连忙拍了拍脑门干笑说,你瞧我这张嘴?想儿子想的都把门的了。我是说等你养好了病,咱俩去看儿子。

芳眼神犀利,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仿佛是想在我脸上找出什么来。我心虚地一笑,芳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头又转向墙壁。

妻子没再追问,但我相信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或许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健。

在儿子健的身上,妻子付出的太多太多,多的有时连我都有些嫉妒。

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天起,妻子就把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儿子的身上。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妻子从医院检查出来便直奔书店,一口气买了十数种早教书牒,看得我直心痛。其实也怪不得我心痛,买这些书牒要好几百块,对一个生活并不富裕的工薪阶层来说,可不是个小花销。再说一个还没出世的小家伙,买这么多书什么用?尤其是还买了一套英语牒。但妻子却不这么想,妻子认为,孩子早期教育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早期胎教对孩子以后的智力开发极其重要,做家长的都应该重视起来,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点上。妻子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从那天起便制订了详细的早教计划,什么时候听儿歌,什时候听英语,什时候学数字分秒不差,直至儿子健出生。儿子健出生后,妻子的计划就更详细了,什么年龄玩什么玩具,什么年龄上幼儿斑,什么年龄学什么特长按部就班,天天都围着儿子转。直到儿子上学也没闲着,天天缠查儿子的作业,陪着儿子上这补习班那特长班,回到家还要陪着儿子学习,基本上每天儿子什么时候睡她什么时候睡。搞的妻子和儿子整天哈欠连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我心痛劝了她两句,妻子非但不领情,反而对我横加斥责,说孩子学习好坏与家长有直接关系,家长松一松,孩子成绩可能就要滑一滑。当初父母要是稍稍关心一下自己的学习,自己会是今天这样子吗?

原来芳是在赌一口气,想从儿子身上证明家长对孩子的影响力,间或也有让儿子实现她大学梦的理想。

芳小学时就是学习委员,上了初中又当了班长,一直是班级的优等生。可惜的是家里的孩子多,身上身下兄妹共六人,家中的生活压力也挺大,学习上没人管没人问,上了高中情犊初开便荒废了学业。等到警醒过来为时已晚,想补课重读家中经济条件又不允许,只好长了几岁找个老公嫁了。为此芳没少埋怨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就骂她混不讲理,难不成考上大学的都是有人管?

皇天不负有心人,妻子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儿子健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北京大学,考完试那天,儿子健一声欢呼,把他所有的课本复习资料一古脑地撕碎,还冲着蓝天大声地喊叫,啊一一。有多大声喊多大声,高兴的不知所以,半个月后,接到北京大学的入取通知书也没见他这么高过。

只是谁会想过,儿子健一走,妻子芳便病倒了。并且一病不起。

其实病魔早就侵蚀了妻子的身体,只是在儿子高考之前没有被发现。一侍高考成绩下来,妻子便也跟着松弛下来。我甚至怀疑要不是因为儿子的学业一直紧绷着,妻子早就病倒了。仿佛妻子就是为了考名牌大学这一志愿而生下的。自己完不成,就一定要让儿子替她完成,一旦完成了,她的生命也便走到了最后的终点。

因此妻子拒绝打针,拒绝吃药。拒绝的理由非常简单,她没事的。一个普通的支气管炎,挺几天就过去了。我干着急没有办法,只好变着花样做妻子爱吃的食物,希望妻子身心愉悦,能多活些时日。但妻子的饭量却越来越小,身体也越来越羸弱,不过十几日功夫,竟瘦了一大圈儿,连走路也吃力了。

再不能这么挺下去了。

我不顾妻子的反对,再次陪妻子去医院检查,并强烈要住院治疗。妻子看着我笑了,笑的很烂灿,仿佛是对我说,没用了。

住院的当晚,妻子开始发高烧,并且高烧不退。值班医生悄悄地对我说,还是准备后世吧。闻听噩耗,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足足流了半个小时的泪,搞不清楚人会为什么这么脆弱,脆弱的就像一具精美华丽的瓷器,经不起任何的磕磕碰碰。

又胡思乱想了一回,等眼泪风干了才走回病房。而妻子刚刚睡醒,脸上红红的,依旧没有退烧。我连忙过去替妻子掖了掖被子。妻子笑笑说,你明天回家拿张儿子照片来吧?

我点点头,想说话,又怕忍不住会哭,憋了半天,把头扭到一边说,想儿子,就叫他回来一趟吧?就几天功夫,误不了儿子学业的。

芳幽幽地叹了口气,半晌还是摇了摇头,但我在她的脸上分明看到了一种渴望,一种对儿子的渴望。

总有一种预感,妻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甚至坚信妻子之所以挺到现在,就是为了想见儿子一面。作为丈夫,我是不会让妻子带着遗憾离去的。背着妻子,我偷偷给远在北京的儿子健打了电话。

两天后,健便赶了回来,见到我眼圈就红了,让我也感到鼻子酸酸的。为了掩示自己,勉强笑了笑,拍拍儿子的肩头说,你妈还不知道她自己得的是肺癌,一会儿见了你妈千万不能让她看出来。

健便使劲地点了点头。

健真是好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演戏,见到母亲便一头扎到母亲的怀中耍起娇来。直到把母亲累的有些喘了,才笑着坐到了床头。

我也跟着笑,说,这么大孩子还跟你妈撒娇。

健说,我再大,在妈面前也是孩子。

芳嗔怒地对我说,不是说了不让你告诉健,你怎么还是背着我告诉他?虽是质问,口吻却明显温柔,眼中也写满了欢悦。

健说,妈,误不了我学业呀。你以为上大学还像上初、高时学业学习那么紧啊?我们现在一天过的可舒心了,讲究的是六十分万岁。

芳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们这是什么学习态度?是不是以为上了大学就万事大吉了?知不知道不好好学习就是上了大学也照样没出息。由于激动,一口气说完有些急了,便跟着咳了起来,连嘴唇都憋紫了。

我连忙上前扶妻子坐起来,一边替她捶背一边厉声说,健,别人上学混行,你坚决不行。

健忙说,我知道。放心吧,妈,我不会的。

芳闭上眼睛喘吸半晌才缓过这口气说,你知道就好。

或许是见到儿子高兴,妻子难得有好胃口,晚饭一连喝了两小碗米粥还想吃。看这架势,真后悔没早点儿把儿子招回来。但毕竟多少天没见妻子这么吃饭了,担心怕妻子的胃会受不了,便不敢再给了。妻子也很通情理,尽管还想吃,便也没再坚持。

更欣慰的是,健也懂事了,还学会关老爸,对我说,爸,你照顾妈这么多天,也挺累的,回去睡个好觉吧,今晚我在这照顾妈。

有儿子这句话,比什么都让我高兴,我没事儿。你坐了一天车,比我还累,还是你回去睡吧。

芳也说,健,听你爸的。

健笑了,说,行,那我明晚再伺候你。

芳点头,脸上充满了慈爱的温馨。

儿子真的长大了。我感慨地说。

芳说,是呀,儿子长大了。歇了一歇问,你还记得儿子小时候吗?

我点头说,记得。

芳就笑了,笑得是那么烂灿。

我说,你想过儿子会考上北大?

芳点头。

我说,你就那么自信?

芳又点头。

我笑了,说,我可不敢想。

芳说,为什么不敢?

我嗯了一声,话涌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不知说些什么好,于是又笑着摇了摇头。

芳说,你猜我为什么会那么自信?不等我问,便接着说,他们这代人生在好时候了,甭管吃的、喝的、玩的、穿的、用的,咱们那代人连想都不敢想。

我插了一句说,什么叫不敢想?是根本无法想象。

芳说,就是呀,所以说他们这代人要是学习不好,要是不出息,绝对怪做家长的没尽到责任。

我不敢苟同,却也没反驳。

芳继续说,想想现在人对孩子的重视程度,再想想我们父母对我们的重视程度,简直是天上地下。

我说,现在一家都是一个,我们那时一家最少三、五个,甚至七、八个,十几个,父母就是想重视也没那精力呀。

芳说,最主要在物质方面相差太大了。现在这补习班那特长班的比比皆是,咱们那个时候除了课堂接受的那点儿知识,一切全凭自觉。

我说,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那个时代的孩子比现代的孩子生活的快乐。

芳说,你这是违心。现在孩子玩的是什么?摇控车、摇控飞机、电脑、变型金刚,你小时候玩的是什么?

我说,物质上确实没法比。

芳说,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跳皮筋,女同学谁要有根皮筋全班都羡慕。现在哪还有女孩子玩玩皮筋?

我说,男孩子玩玻璃球,玩扇piaji(一)。玻璃球都碰掉茬儿,还宝贝着舍不得扔,piaji还得自己找纸壳印,就这样有时候还得求人,借印泥,借piaji戳子(二)。现在孩子玩piaji都买现成的,玻璃球根本就没人玩。

芳说,别说这些了,我记得小时候谁家过年多放几个花炮,街坊邻居、大人孩子都跑去看热闹。现在孩子,你就是放礼花他也没兴趣。

我说,是呀,咱们小时候三分钱一根冰棍儿都买不起,吃根五分钱雪糕能美上半天,现在一、两块雪糕孩子都不喜欢吃,都爱吃五无钱的老冰棍儿。

芳说,可不是,现在孩子你说多有福?一个个还都不知足。

我说,可现在孩子也的确比咱们小时候累多了。

芳说,什么叫累?他们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在咱们小时候要能拿出咱们对侍下一代十分之一的精力管咱们,咱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碌碌无为。

由于激动,芳的脸上泛起红潮,呼吸也有些紧促。我担心妻子太过劳累,便轻轻抓起妻子的手拍了拍,太晚了,别累着身子。

芳微微点了点头。

妻子真的乏了,闭上眼睛一会儿功夫便睡熟了。

伺候妻子这些日,我也乏了,头一贴到枕头上便沉入梦乡。这些日,我几乎每夜都睡不熟,妻子轻轻翻一个身,抑或鼻息稍重都立时惊醒。这一夜却不知为何,竟睡得如此之沉,居然一觉睡到天亮。

我一惊,一轱辘身坐起来,看到妻子仍在床上熟睡,方长出了口气。连忙下地打水、打饭,折腾半晌,妻子仍旧未醒,这才小心走近,却见妻子脸上的皱纹都已经抚平,像个小姑娘似的,带着祥和的微笑走近她梦寐以求的大学学堂……

转眼间妻子已经去世五年了,但对我来说,依稀就在昨日。每当清明、祭日,我都会手捧一束鲜花如约来到妻子的坟头。而健只陪我来过两回。

我没有怪健,也不想怪健。其实我更想单独来到这里陪伴妻子,在我的内心,更想享受一下只有我和芳的两人世界。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常常会这样想,因为芳不仅仅是我的妻子,毕竟芳还是健的亲生母亲。

蹲在坟前,抚摸着墓碑,就像抚慰到妻子滑腻的肌肤,仿佛墓碑便有了妻子的温度,一肚子的话就像山野间的涌泉,汨汨淙淙地化作一条小溪流淌了出来:

老婆,你还好吗?这么久没见面,想我了吧?我可是一直在想你。真的。哎,芳,你说多逗,大张他们竟要给我介绍个老伴。我说,你们净瞎址,我又不是没老伴,用你们介绍啥?我连看都没看。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了你,有你没你,你都永远是我的老伴。再说儿子还没结婚,我哪能急着找老伴呀?不对,不对,不对,最主要是我有老伴。

健大学毕业了。个儿又长高了。个头足足比我高出一头,就是有点儿太瘦了,可能是还没到壮身子骨的时候吧。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大学毕业就一直窝在家里,啥活也不帮我干,连他的内衣裤都让得我帮他洗,都是你惯的。除了和同学吃饭喝酒就是窝在家里玩电脑,基本上是后半夜两、三点钟睡觉,第二天中午起床,整个儿都把时间搞颠倒了。儿子没就业怪我,怪我没有能耐,没办法给儿子安排工作。唉!没法子呀,谁让我是一个臭工薪阶层来的?再说现在的大学生也实在太多了,一茬接一茬的毕业,哪有那么多的工作机会呀?

你瞧瞧我,一年也来不几回,提这些让人心堵的事儿干啥?说点儿高兴的。健有女朋友了。你高兴了吧?

女朋友是儿子高中同学。你没想到吧?俩人儿高中时就好上了,儿子上大学走的时候她还来过咱家呢,你也应该见过的。你想起来没有?女孩儿长得挺水灵,一笑还有两个酒窝,说话也挺甜的。美中不足这孩子上的大学不咋样,也在家窝着呐。现在大学生窝在家里不算啥事儿,咱孩子不也窝在家里吗?没有工作可以慢慢找,只要孩子们没意见,咱当老人的就别跟着瞎参和了,你说呢?

儿子想要结婚,女孩儿也没意见,这不就挺好吗?女孩儿说了,她也没啥条件,就是想在市区有个属于自己的商品房。唉!……

你心里是不是又心堵了?

注piaji(一):北方七、八十年代男孩子玩的一种玩具,有纸折、纸壳两种。纸折有长型,方型两种,纸壳为圆型,先用刻刀在圆型塑料板上刻上人物,醮上印泥印在纸壳上,按型剪下便是。

注piaji戳子(二):类似机关公司公章,但是用塑料板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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