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白玉堂,王玥三人的表情最为夸张,作为一同长大的难兄难弟,他们都只当杨天宝是上去耍宝的。
哪知道这家伙这次居然…来真的!
老师们不是不给反应,实则实在细细品味。
“此词曲何名?”王轼率先开口。此曲听完令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他曾游历各国,词曲以楚人最为杰出,然这少年所吟与楚曲又些许有不同。
“满江红。”杨天宝轻轻吐出三个字。心下想着已经篡改了人家那么多,再改名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
实则他根本一时间想不出好名来,怕随便取个说出来平白惹人笑话。
“满江红...满江红!”王轼细细品味,忽然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杨天宝说道:“我明白了!此名说的是用魏人的血,染红那把魏国一分为四的大河的江水!好气魄!好名字!”
王轼乃卫国人,卫国是个小国,现为大魏国的附庸,被吞并是迟早的事情。卫人时常招到魏人的欺辱,所以王轼对魏人也是恨之入骨。
“正是,先生明白人。”杨天宝给王轼施了一礼,这一礼是真真的感谢。书读的好就是厉害啊,随便一说就能安排上一大通的道理。
“先生教学有方,武都学院有此人才是大秦之幸啊。”王轼起身对着老院长深深一礼。王轼自答应秦君入朝为官,便已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做了秦人。
“先生言重了。”老院长老脸一红,赶紧扶起王轼。他又瞟了眼杨天宝,见那小子仍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站在场中。
老院长其实心里依旧还在纳闷,其他几位老师也一样,仍不敢相信刚才的话语出自杨天宝之口。
但又不得不信。
在这个时代,冒领他人文章著作会受到天下有学之士的唾弃,以后在这世上便再难立足。杨天宝贵胄之后,更不会做出这种犯天下之大讳的事情。
“可还有高谈阔论?”杨天宝高声喊到。他心下的石头已经落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此词一出,哪还有学子敢上去献丑,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在一众学子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王轼邀请杨天宝一同午膳,把酒畅谈。
杨天宝谎称身体不适给拒绝了,他肚子里那点货,三言两语便要露馅儿。
兄弟几个结伴出了学院。
“可以啊小宝,没曾想文采方面也有你出风头的一天。”白玉堂有些醋意的说到。他猜想此词一定是他父亲所写,不过作为兄弟他当然不会当面拆穿。
“端得是热血沸腾啊,让我有股即刻便要去从军的冲动!”王鈅拳头紧握,目光灼灼的看着几人说。
只可惜他不给家里留下后,王家断然不会让他上战场。
“小意思,诗词歌赋本公子张口就来。”杨天宝高抬着下巴说到。
“宝哥,那真是你写的?”胖子压低了声音在杨天宝的耳边问到。
“滚一边去。”胖子的话一下子就打消了杨天宝的热情。
不过他转念一想即便是抄的没人知道有什么关系呢,随即又释然了。
“都别走,今天本公子带你们去一个好去处。”杨天宝故作神秘的说到。
学院上午上课,下午是自由问学,讨论学问的时间。所以他便可以开溜了。
“哈哈,可。”白玉堂知道杨天宝不会让他失望,爽快的应到。
“我就不去了,这次帮你打架,家姐知道了又得几天不能出门。要在跟你们去鬼混,家姐非打断我腿不可。”王鈅说着话竟离杨天宝站远了些,一副避之若浼的样子。
“家姐家姐,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杨天宝直接气得无语。打那次与王鈅他姐产生误会后,她姐便极力反对他与杨天宝来往,活生生的要把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给拆散了。
“今天你必须去,就我们四个,大家都保密,没人会知道。”杨天宝有些生气的说。
三人成虎,在杨天宝,白玉堂,沈来福的鼓动下,王鈅又一次的豁出去了。
迎春楼不远处默默停下几辆马车,三带一肥四位公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原来小宝说的是这里?早有耳闻一直没得机会来一趟。白玉堂抬眼看着迎春楼那硕大的牌匾。
不简单,居然有三层,难怪能称楼。且铺面也很宽广,得是寻常酒肆的两三倍。
“别愣站着了,今天全部我请,快进吧。”杨天宝豪气的说完率先向里走去。
杨天宝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识见识,这迎春楼到底比他家酒肆好在哪里了。
铺面是大些,可这酒楼所处的位置要比他家的差上了不少。杨天宝在心里评判着。
刚进门便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迎了上来。
“请问几位公子是要用膳,还是下棋,亦或者是听曲呢?”女子匆匆来到杨天宝等人面前,甜糯糯的说到。
杨天宝眼睛一亮,没想到这接待的店佣竟然是女人,而且还颇有姿色。这女子便是这家店的生财之道?这里先输上一筹。
“你刚才说的我都要。”杨天宝头一次来,又带着任务,自然要把这家店看个通透。
放眼望去,这一楼便可称奢华了。厅内一个个案几相隔摆放考究,远处还设有雅座,门帘拉开杨天宝见有二人在里面对弈。
隔不远边上便伫立着一位侍女,食客用膳时酒杯空了,那侍女便赶紧过来斟酒。
大厅中央的屏风内忽有琴音传出,是筝,筝乃秦乐杨天宝他们自然熟识。
琴弦拨动,余音袅袅。
这里得记上两筹了,杨天宝撇撇嘴。
几人都是见多了大场面的人,并不会因为一点新奇玩意就面露讶色。
有情调,本公子喜欢。白玉堂赞赏的点了点头。
女佣早已瞧出几人不凡,特别是那位面容白皙的公子,生的着实俊俏,多看两眼都不免令她脸生红晕。
“公子们楼上请。”女佣在前边款款带路,观这几位公子一定不屑与人在一楼大厅共餐,所以她都未多做介绍。
上得二楼,全是厢房。
一路走来,门口牌子上写着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等厢房的名称,且里面隐约都能听见细微的声响,显然已经有人入座了。
“几位公子来得巧,正好空出这一间。”
房门上书祥云二字,女佣挥手示意门前的侍女打开厢房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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