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姜原第一次把余归晚引荐给顾清北的时候。
那是，高二上册，余归晚穿上了那件许久都没有穿过的白色长裙。
“为什么要穿白色裙子呀？”姜原问她。
她答：“因为白色裙子是初恋的感觉呀。”
“你很重视这场初识。”
“当然了，但是还是要谢谢我的好哥们呀。”又一次上前挽住了姜原的肩膀，毫无疑问，姜原还是为了她弯了腰。
带着余归晚来到球场，远处在打球的顾清北，转身看见姜原，擦擦汗水，朝着姜原招手。
姜原看了一眼旁边的余归晚，他一手插兜对着顾清北招手。
看到他冲自己招手，把球扔给另外一个队员，擦擦汗水朝他走去。
一直躲在姜原身后的余归晚，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朝他们走来的顾清北。
一步一步，汗水还在喉结处滚动。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从小到大的朋友，余归晚。”
“你好，顾清北。”他伸出手，余归晚却不敢看她，低着头躲在姜原的身后。
却被姜原一把拉出去，让她抬起头：“干啥，人家给你打招呼呢。”
“你好~”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是余归晚，给，水。”把手中那瓶已经水递给他。
“谢谢。”接过，“既然是姜原的朋友，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过，打开，喉结随着吞咽滚动，顾清北比她高一个头，她抬起头看着他。
“余归晚是吧，你还挺可爱的哈。”
“啊？”
她愣了，他是在夸她嘛，夸她可爱吗？
他夸她可爱诶。
那种开心从心里蔓延出来一直延伸到嘴角。
嘴角一直上扬，乐的开花。
“别笑了，你从学校出来那一刻就在笑，笑到现在。”姜原，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满的看了看她一眼。
“哎呀，我和喜欢的人成为朋友了，他还夸我可爱呢。”余归晚又笑了笑，穿着她的那条白裙子，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那我和你成为朋友你不开心吗？”姜原低声喃语。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走过去搂了搂她的肩，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
“姜原，今天的糖格外甜诶。”
————
好像余归晚和顾清北认识以后，她穿白裙子的次数多了。
她经常和姜原，顾清北一起坐在篮球场看台上，谈天说地。
她经常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还是那个经常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姜原依旧还是那个有点不靠谱的男孩子，顾清北时而穿着校服，时而穿着运动服。
她手里的相机，拍了很多张属于顾清北的照片。
每次下午放学，姜原都会陪着她去洗，就连相馆老板娘都说，小姑娘，你男朋友为什么不陪你来洗照片呀。
每一次听到老板娘这样说，余归晚都会笑的合不上嘴，然后再说一句，他学业忙，没空呀。
——
看台上还是那三个少年，白色裙子的女孩子，扎着高马尾。
随意瘫坐在一边的黑衣服少年。
还有那个笑起来特别阳光穿着校服的少年。
“阿晚，你知道吗？我那天去看了一场舞蹈比赛，我觉得会跳舞的人真的好美，特别优雅。”
“是吗？”余归晚将头发别在耳后，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好像她除了喜欢拍照以外，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物，也不会什么才艺。
“阿晚，你会跳舞吗？”
“我，会一点吧~”
“那学校最近推出的舞蹈表演你要参加吗？我觉得可以试一试，锻炼一下自己嘛。”
“我——”
“顾清北，她——”姜原坐起身来，一下子就拦住了余归晚，把她护在身后。
“咋了呀，原。”
“余归晚她不适合。”
“我，我参加。”一下子推开姜原，咬咬牙说。
“你~”姜原握紧拳头，又气又心疼。
气这个女孩子可以为了顾清北什么都不顾，心疼她，怕她强行参加练舞会受伤。
“好呀。”顾清北已经回答了一句，好呀。
“那你会来吗？会来为我加油吗？”
“当然会了，阿晚。”
有了顾清北的这一句，当然会了，她付出什么都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