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看就一眼洪依兰,又把头低下来:“你以为是你呀,只要说到吃就开心!”
“总之,就是找你爸喜欢的事情做啊!放心吧,我会告诉护身符,让你妈妈在天上过得开心快乐,让你爸爸不会再对你凶的。”
李云飞看着依兰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依兰笑了笑。
他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对着依兰说:“谢谢你!”
依兰漏出白白的牙齿,笑嘻嘻地看着李云飞。
李云飞看着依兰继续说到:“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明天在一起互相交换一下新情况,明天中午,我请你吃披萨。”
洪依兰开心地拍着小手:“好呀好呀!就这么定了,谢谢哥哥。”
李云飞惊讶的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洪依兰并没有回答李云飞,抓着李云飞给她做的风筝转身就走了。
留下李云飞回过头来看着开心地在院子里手里抓着风筝跑来跑去的依兰。
“哇!好棒,风筝很快飞起来了呀!”院子里飘满洪依兰开心快乐地声音。
李云飞手里紧紧握着洪依兰送的护身符,他想,妈妈会在天上很快乐的。
一个孩子,对逝去妈妈的想念,并不是所有人能理解的,她对妈妈产生了依赖,对妈妈产生了爱,这种爱无人能代替。
在馨香阁的房间里,董丽华正在房间里专心地调制各种香品。
这时候,洪依兰跑过来对董丽华说:“大伯母,我想在护身符上做一个同心结,可是我不会做,你能教我吗?”
小孩子,想着什么,就去做什么。
董丽华觉得依兰很能干,拿着依兰手里的护身符说:“这个护身符是你做的?做得真好啊!要在这个护身符上做两个同心结对不对?”
依兰笑着点点头。
“真有创意!”董丽华笑眯眯的看着洪依兰,大拇指竖了起来。
洪依兰开心地比着:“耶!”
然后和大伯母董丽华击了个掌,仿佛董丽华就像洪依兰的亲身母亲,他们才是母女一样。
“可是大伯母觉得呀,你这个小手,现在做起它来太困难了,因为你手太小了,大伯母帮你做一个,好不好?”董丽华笑着跟洪依兰说。
洪依兰嘟嘟小嘴对大伯母说:“不好,我想亲手做给爸爸妈妈。”
“这是做给爸爸妈妈的?”董丽华突然明白了孩子的心意,问依兰。
“真是好孩子,来咱们亲手做给爸爸妈妈,大伯母教你。”这时候,董丽华开始手把手教依兰做这个同心结。
“抓着两头……对啦……”董丽华双手一边示范着,一边教依兰。
“先打一个结然后从这个洞洞里面穿出来……好,看大伯母这儿,然后把它拿回来,放到这里面,弯一个圈圈,咦?”董丽华教洪依兰,洪依兰按照大伯母的样子认真学。
可是,穿进去,发现并没有成功。
“大伯母手真巧,我太笨了,什么也做不好,妈妈和大伯母绣的龙会飞,我绣的却是毛毛虫在爬。”洪依兰突然拉下了脸,低垂起来。
“我们依兰一点儿都不笨,毛毛虫也是一个特点,你想啊,咱们做花品,就应该做出各种各样有创意的花品,各种各样人们所想不到的花品,其中一派,就叫毛毛虫花品,好不好呀?”董丽华像个孩子一样,跟依兰耐心地讲解着,说笑着。
“好!”依兰撒撒娇,跑到董丽华怀里,董丽华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依兰的鼻子。
画面和谐,太美,动人。
而,这时候,在馨香阁的另一个房间里,也就是洪志华的画室里,洪志华呆呆的坐在画台前,画台上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洪志达边一边整理西装,一边走到洪志华旁边说:“志华,怎么啦?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看见卉仙好像在哭啊?”
洪志华还是像木头一样坐着不动,不言也不语。
“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说话呀?”洪志达手杵着画台,对着弟弟洪志华说。
洪志华还是不声不响,洪志达突然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A4纸上的白纸黑字,他拿起来说:“这是什么?”
洪志达再认真一看:“离婚协议书?”
他很惊讶地问弟弟洪志华。
“你们到底怎么了?这夫妻两好好的生活,怎么说离就离啊?我告诉你,这婚姻可是大事。”洪志达显然没有想到。
“每个人婚姻,不是随随便便的,结婚,离婚可是大事儿,可不能拿婚姻当儿戏。”洪志华一直静静地坐着,紧闭着嘴巴。
“再说了,你说你们俩离婚了,依兰怎么办?”洪志达是大哥,果然有大哥的样子。
提到依兰,洪志华终于张开口了:“我就是为了依兰,为了这个家的完整,所以才提出来离婚。”
“你在说什么?什么云山雾绕的,为这个家庭的完整,你就提出离婚?离婚之后,家庭能完整吗?”
洪志达虽然想不通弟弟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他还是认真跟弟弟说,希望了解一下情况。
“我跟你说,志华,我最近发现了,你一直在很消沉,到底怎么回事?”洪志达双手抱肩,对着洪志达温柔地问候。
一直有家教的人一直那么有教养,说话总是温柔。
洪志华低下头,深深洗了一口气,不回答哥哥。
回到馨香阁的生产房里,丁厂长吩咐下面的员工:“你再去库房补点干花,花粉和茶叶。”
这个时候,徐卉仙穿着高跟鞋听听堂堂地走过来:“丁厂长,妈过五十大寿的时候,有人送了她一盒有名的花茶,你记不记得她收在哪儿了?你帮我找找”
徐卉仙急急忙忙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强字。
丁厂长仔细回忆着,去柜子里找了好久,他拿给徐卉仙看:“是这盒吧?香主之前让香主参考用的。”
徐卉仙打开盒子,激动地说:“没错,就是它!”
“你不去想怎么制作好花开富贵图的做法,怎么跑来看花茶?”丁厂长奇怪地问卉仙。
“花开富贵图太普通,太平常,我想加入一些我们馨香阁花茶的元素,来找找灵感。”徐卉仙对丁厂长说。
“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玫瑰花茶是老香主的老师,在荧江的催老师送的。唯独崔老师,对这花开富贵图研究透彻,将我们的茶文化融入花品中。”丁厂长看着很激动地说。
徐卉仙激动得眼泪差点滴落下来,用力点点头:“嗯嗯。”
“你们还见过一面!”丁厂长也对事情有些了解。
“对!”徐卉仙就像遇到知音一样忙忙点头。
“但是,如果我能够想得到,那大嫂一定也能够想得到。”徐卉仙看着丁厂长。
丁厂长胜券在握地说:“我马上去打听荧江的消息。”丁厂长看着卉仙的表情,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丁厂长为自己忙前忙后,徐卉仙就像心里乐开了花,丁厂长都已经走了很久,她还在露出幸福的笑容,久久不失。
“这继承人的位置,我要定了。”徐卉仙对自己说。
而这时候,董丽华也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徐卉仙叮叮当当的高跟鞋声音传进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抬起头来打招呼说:“卉仙!”
然而,徐卉仙并没有回答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继续往前了几步:“看来,大嫂应该有所发现了。”
董丽华礼貌地笑了笑说:“是的,你那么聪慧,肯定也知道了吧?”董丽华放下手里的花品。
挪了挪身子,对卉仙说:“来,坐一下吧!”
徐卉仙坐过去董丽华身边的沙发上,表情有些可怜地说:“大嫂,如果这次比赛我失败了,或许我就要跟着志华去美国,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碰花品了。”
董丽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我是这样想的,卉仙,我知道你对花品的这份独特的情,可是你想想志华,他太爱你了,他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你们这个家好啊!”
“他要真心地爱我,他就不该逼着我为了家庭放弃花品。”徐卉仙很激动地反问董丽华。
董丽华沉默了一久说:“你也知道,花品,历来是我们女子的技艺,对不对?有多少女子把对家庭的申请都放在了调制花品上?他们把对丈夫,对孩子的爱,一朵花,一朵花地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我个人的理解,如果以爱的名义做花品,才会真正地做好各种花品,包括花香,花茶,花粉,纯露等等一系列的作品。如果连爱都没有了,甚至为了这些花儿,放弃了自己的家人,是不是违背了我们这些做花品的人的初心了呢?”
徐卉仙马上站起来,大声说到:“你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说白了,你不过就是怕我留在国内,跟你竞争香主的位置嘛!正因为妈没判给你胜出,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逼着我退出。”
董丽华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地交心交底,却引来误会,她起身对徐卉仙说:“你错了,卉仙,我劝你,是因为我是你大嫂,身为大嫂,我眼看着你为了花品,放弃了那么多,我怕你将来有一天会后悔的。”
董丽华说完叹了一声气,转身走了。
徐卉仙在后面咬牙切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心里的恨越来越多,越来越觉得每个人都不理解自己,每个人都和自己作对。
她流下了眼泪,她恨每个人,她恨别人阻挡她做花品的道路。
人呐,只要有恨,那便埋下了不幸福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