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义没有动,不了解对方的来历和目的,说道:“小姑娘,我不认识你,我只想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
江璐展颜一笑,正要说话。
“都给我让开!”周辰一声怒吼,眼神很冷地望向那群上来阻止的防护人员。
他身为堂堂男儿,怎能让自己的老子孤军深入,孤立无援正所谓上阵父子兵。
“我是他儿子,让我进去。”周辰扑了上去,普通的防护人员还真拿他没办法。但是而后又被冰冷的盾牌镇压了。
“小辰!回去!”周炳义任何时候都有一种无畏,唯独儿子让他分了神。
“妈!姐!”
周辰被人用膝盖顶着,匍匐在地上,脸红脖子粗,喘不上气来,眼瞧上官云舒和周景上来救他,被人电击而后压上防护车,束手无策。
“小辰!辰辰!”
上官云舒和周景也分外焦急。
周辰知道自己冒失了,无意中把家人陷入了不必要的斗争中。
他很自责,愧疚,脊背上传来的力量更大了,压的他一阵缺氧,并且心悸,头痛欲裂,眼前模糊了。
昏沉之际,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红色闪电,那样鲜艳。
不同的是,这次他看清楚了,整个天空像是一张模糊诡异的人脸,那道红色的闪电,分明是一个从嘴角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有弧度地变化着,似诡谲地朝着他笑。
周辰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每次都像是擂鼓一样,他的手在乱抓,那两枚石片和那红色闪电一定有联系,这是一种触电般的直觉。
而防护人员也受到示意,举起护盾,用高压水枪,开始对人群进行驱散,对反抗激烈者,进行了抓捕。
人群中,许多人慌了,本以为自己一方有县局坐镇,可以占据上风,没想到被“自己人”来了个回马枪。
于老气的直发抖,指着于老二,颤抖道:“二子,你要有我这个爹,就立刻给我住手!”
“于局真是天高皇帝远,在这小村子里,还有这种势力,刚刚他可扬言要用执法队,抗衡防护队。”杨进揶揄道。
“杨队长,我爹岁数大了,有些糊涂了,我这就带他们回去,你放心,我们县局一定全力配合特别调查小组的一切活动。”
“好吧,他们有连带责任,处罚不可避免,尤其这个代理村长,还有他们一家人,我就带走了。”杨进语气冰冷,他看了看周辰,满是轻蔑之色。
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周炳义,使他不能动弹。
“杨进,今天这几个人你还真就带不走。”江璐道连空气似乎都降了几度。
于老二看看杨进,又看看江璐。
一个是特别调查小组的副队长,可以行使特殊权力。
一个是来自市里的金主,县公安局一半家产和科技的支柱,但现在这两个人似乎发生了矛盾。
“璐璐你别闹,我们在执行公务。”杨进严肃了几分,话语故意硬气了一些。
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杨进才这样称呼江璐。
“杨进,我看你对他们有很深的成见,不过在你大男子主义面前,我希望你能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江璐嘴角微挑,杨进对她的称呼她并不在意,这个人只能算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吊着众多优秀男人的胃口,使他们爱而不得,才能彰显她的魅力。
“一个普通村民,谁会在乎他叫什么,给他解释什么,在这里,我说了算,逆势者必被拔除。”杨进说道。
他行事独断专行,但能被予以特别调查小组副队长的重任,足以说明他的手段。
“多了我也不想说了,这个大叔姓周,他的儿子已经和我姐江婉仪定有婚约。”
江璐来之前,早已调查好村里的每一个人,她走到周炳义面前,道:“周大叔,我是江璐,江婉仪是我的姐姐。”
“原来你是江家那小丫头的妹妹。”周炳义道,在他还是周家代理家主的时候,为周辰和江家家主第五女定下婚约,为两大家族的结盟做好铺垫。
“我已经不是周家的家主,如今我只是一个守陵人,江淮进还能惦念旧情分,遵守婚约,值得敬重。”周炳义说道。
“大叔任家主代理人几年,我们几家的关系从未如此融洽,您也一直是家父敬佩的人。”江璐笑道。
杨进看着被手下逮捕的周辰,有些阴晴不定,道:“你说那个男的和江婉仪有婚约?”
江璐意味深长道:“是啊杨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就是你的上级来了,也要慎重处理这种关系。”
“江璐,你的态度很危险,我觉得你站错队了,我们队长张鹏年已经向江婉仪求婚了,你这样帮着他们说话,是代表了江家的态度吗?看来我得向上级请示一下了。”
杨进看着江璐的眼神异样,虽然爱慕,但不会影响他的忠诚,他觉得只要时机成熟,通过其他方法也能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杨进,话说回来,我以江家的名义为他们担保,请你立刻放了他们。”江璐道。
“璐璐真不好意思,我以阻止防护队正当扫毒的名义逮捕他们,人情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他们将遭受严正的刑罚处置。”
杨进义正言辞道,他们各自代表了两个不同的立场。
“把他们都带走。”杨进手一挥,八个武装人员上前,压着周炳义和周辰一行四人,走向一辆卡车。
尽管极不情愿,周辰也无力反抗,他的眼睛里有怒火。
杨进淡然地看了一眼周辰,道:“连我一个手下都不如的废物,也配和队长争女人?”
“杨进!你!”江璐本以为搬出了家族,对方会忌惮几分,没想到在权力面前,金钱还是苍白了那么几分。
“璐璐,只要你愿意,你求我的话,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杨进大头靴锃亮,坐上了头一俩卡车,带上了蓝牙耳机,淡淡一笑。
“队长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对讲机那头传来男子的声音。
“那个老男人,送去精神研究所吧,把那个年轻的废物打残,扔到山里吧。”
“法不责众,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对讲机那头传来周辰的怒吼声。
卡车载着防护人员和武装人员开走了,只留下县局来人在疏散乡民。
“江小姐,你消消气,杨队长也是为了抑制病毒扩散。”于老二在县里那也是风云人物,曾几何时像现在这样,一边给父亲赔罪,一边又安慰这个年轻女人。
卡车颠簸,周辰被人压着,半跪在那里,这是一种刻意的羞辱,他感觉浑身都要颠散架了。
“杨进,我记住你了。”周辰暗自道。
当车辆行使到深山幽静处,一个武装人员将周辰扔下了车,也跟着跳了下来。
“尽管反抗吧。”武装人员浑身肌肉匀称,慢慢逼近。
周辰摔了一个跟头,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受了伤,很疲惫。
“你们这样虐待普通人,毫无人权可言,就算逮捕我们,也需要走正规程序吧,难道你们就不怕受到制裁吗。”周辰有点不相信防护队会真的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