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在夜色来临之际,莫言和杨刚烈抢在随州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他们二人二马出城之后,在大道拐弯之处勒住缰绳,下了马,转到旁边一处树林之中,二人各自牵着马站好,也不说话,就在那处直直的等着。
不大一会儿,从他们来的方向就传过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一匹快马和一个少年就匆匆跑过去了,直到跑了很远,那批马才停下来。
“我这个徒弟……有点鲁莽!”杨刚烈说到。
莫言无语。
两个人把马从树林里牵出来,翻身上马,继续朝着前方赶路。
到了霍达这里,霍达想解释,“我……我是想……”
杨刚烈一摆手,说到:“跟上!”
霍达听杨刚烈这么说,心里高兴,一使劲儿加紧了马肚子,那批快马奔腾而出。
此时夜已经黑透了,三人三马急速向着吴县前进,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斗转星移夜不能寐,江湖儿女道不尽沧桑!三人三马跑了一整夜,莫言还好,杨刚烈还行,霍达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他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
三个人在吴县县城的城墙边上下马,等着开城门,霍达一下马就吐了,脸色煞白!
杨刚烈赶紧过来嘘寒问暖:“早就说了,可以停下歇歇,你偏不听!”
“我……我没事!”说完霍达又吐了一口。
“哎!这孩子!”杨刚烈见霍达这个样子,心里还很是心疼的,“躺在城角歇歇吧!”
莫言连看都没看霍达一眼,一个人在那遛马,还给马做按摩。
“喂!你把水葫芦给我!”霍达见莫言对自己漠不关心,跟他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不能喝水!你把肺喝炸了!”杨刚烈急忙阻止。
莫言还是没有理霍达。
霍达躺在城墙角处,靠着墙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气,迷迷糊糊的昏了一会儿。
等霍达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微亮,东方已经漏出了鱼肚白,霍达这才看清远处的景象,这城角的不远处是一处乱坟岗,有许多死人在那里,根本没有埋葬,已经变成了累累白骨,当中还不时出现几条啃食尸体的野狗,霍达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你醒了!”杨刚烈见霍达醒了,关切的询问道。
“我……我醒了!师傅!”霍达一看自己身上披着师傅的外套,心里暖暖的。
“师傅!这……”霍达赶紧脱下外套还给杨刚烈,一脱下外套霍达才感觉到了阵阵凉意,原来这么凉,师傅他……
“没事!”杨刚烈笑着说到,接过霍达递过来的衣服。
霍达眼睛一转,看到莫言正在那喂马喝水。
“我要喝水!快渴死我了!”霍达冲着莫言叫到。
莫言假装没听见,继续把水葫芦里的水倒在手里喂马。
“你喝我这个”,杨刚烈说着便去自己马上拿水葫芦。
霍达接过水葫芦,一仰脖子就大口的喝了起来,结果没喝两口就呛住了,不但从口中喷出了许多水,还咳嗽了起来。
“你慢点喝!”杨刚烈说到。
莫言喂完自己的马,还去喂杨刚烈和霍达的马,自己没舍得喝一口。
终于城门开了,三个人上马进城,霍达已经饿的慌了,想着赶紧找间铺子吃早点,来份最爱吃的桂花糕!
可他们进了城一看,到处都是一片萧条,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铺子开门。
这街上倒是处处都有死人、流浪汉、叫花子,还有许多老人带着孩子乞讨,他们沿着街旁跪了一路,向着霍达他们三人不停的作揖乞讨。
霍达在马上看着这一切,心里很是震撼,他是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凄惨的场景,随州城里虽然也有,但绝对没有这个悲凉!
霍达想到了自己怀里有银子,刚把手放到怀里,想拿银子给他们,杨刚烈就上前按住他的手。
“你给了一个,其他人就会过来,咱们就走不了了!”杨刚烈压低声音说到,“财不能外露!”
霍达点了点头,跟在莫言和杨刚烈后面。
莫言把两人带到一处小院停下来,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三个人下了马,莫言上前去敲门,敲了三长两短,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三长两短,这才有人来开门。
大门先是开了一个小缝,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来,此人贼眉鼠眼的问道:“你是谁?”
莫言上前和他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人才开门。
霍达和杨刚烈跟着莫言进了院子,马栓在了门外。
霍达进了院子一看,这满院子的壮汉,一个个膘肥体健、凶神恶煞,眼睛里都带着凶光。
霍达壮着胆子走,要不是有杨刚烈在,他还真走不动道了!
贼眉鼠眼说道:“你们现在大堂里休息片刻,我家老爷还没起床呢!”
“兄台!我们赶了一夜的路,能不能给点吃喝!”莫言抱拳拱手。
“那……那好吧!”
又等了一会儿,有人端上来一些吃喝,不过是些野菜团子和米粥,这些东西平日里霍家连下人都不吃,可这次霍达吃的格外香甜,心里还纳闷这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三人吃完了饭,又喝了点热水,霍达终于感觉舒服了许多,不禁泛起困来!
这时从后堂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个大汉,身材魁梧、目光如炬、声如洪钟,这位是当地的地痞恶霸,人称大力士——王五郎。
“哈哈哈,你就是三只眼吧!”那人冲着莫言问道。
“是,正是在下!”莫言答道。
三只眼是莫言的外号,说的是莫言额头那道伤疤。
“坐!坐吧!”
“谢王五爷!”
“钱带来了吗?”
“给您!”
莫言示意杨刚烈掏钱,杨刚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银子递了过去。
王五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又看了一眼成色,才笑出了声:“果然是莫大侠,信得过!”
“那您……”
“给你!”王五郎也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交到莫言的手上。
莫言拿到东西和杨刚烈一看,是一张地图,上面画出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关押霍老爷的牢房!
“多谢!告辞!”
“好走!不送!”
莫言得了地图,赶紧带着杨刚烈和霍达按着地图上的所画,直奔关押霍老爷的牢房。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