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爱情是人类内心所有概念里最具价值的一个。无论用于哪种局面上,它都可以成为最便利的托辞。
——戏言之戏言。
“哼。”是错觉吗?小昳好像有发出不满的声音?她在因为我生气吗?小昳转过身,暂时把在地面一动不动的既知无视,用手托住我的下颚,温柔地向上抬起。
“啾”
小昳的嘴唇贴在我嘴上,和我接吻。
诶?小昳也喜欢我吗?
我这么想着,身体脱力的感觉顿时少了一半多。
“这样就可以了,呐,主人?”小昳向左歪头约莫30°,脸上露出浅笑,两颊也朦胧地染上薄红色。
我从地面上爬起,将掉落在地面的两把剪刃用螺丝固定在中心,合成最原初的自杀志愿(Mind·Rendell)。
“嗯,足够了,小昳,谢了。”我的嘴不自觉地向上翘,回应给小昳一个像是苦笑的微笑表情。小昳脸上的薄红逐渐褪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但残留在我嘴唇上一丝丝的温暖,却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
“至于你——”我转动着手上的自杀志愿,冷漠地看向挣扎着起身的奇野既知。
“试验可是完全的不合格哪。”我轻浮地笑着,较之常人尖锐异常的虎牙从嘴中露了出来。
“那…那个牙齿……!”奇野既知的瞳孔骤缩了一下,随后便释然:“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自杀志愿(Mind·Render)先生会是零崎最强者!原来如此!零崎双识,自杀志愿先生,你不仅是杀人鬼,还是——”
“吸血鬼!”
我将手上快速旋转的剪刀以全力扔向奇野既知。剪刀回旋成圆盘,从奇野既知的胸口贯穿,之后又稳稳飞回我手上。我撇撇嘴,看着了无生气的奇野既知的尸体倒下,狠狠撞在地面,发出“嗵”的闷响。
“愿大哥……”我念叨着他的名字,把自杀志愿扔回影子:“这种家伙怎么可能会放过给你和禁忌啊!我可也是要零崎的啊!”这样,下了决心,涌动着足以把背叛同盟的所有人零崎的丰富的杀意。
……
“啊~好无聊啊!相比于零崎而言,逛街什么的真是无聊透顶了!”如果几天前的自己听到这话大概会和我打起来吧——我原本很乐意就答应了小怜和小月和她们一起大采购的,这下算是泡汤咯。
……
“诶?!哥哥有要紧事情要办?!”
“有什么事是陪我和火怜酱逛街更要紧的吗?!”
我双手合十,向火怜和月火请罪:
“抱歉啦,真的很重要嘛。”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嘛,看上去像是除了我们以外的家人出事了一样。”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月火你手上有剧本!为什么连带上次的事一起,都这么清楚啊!我不禁对“火炎姐妹(Fire·Sisters)”的智囊感到后怕——不会到某天会发现我是杀人鬼吧?自此刻起,这个想法便萦绕在我脑海里。
“好啦,原谅二哥这一次吧。而且不是还有大哥陪你们嘛。”
“真是的,令,我原本就不想来,到这里没有事干先放在一边,打扰父母工作这种事,即使是我也会反感的啊。”
“算了啦,二哥有急事也没办法,大哥,拜托了。”
“啧,好吧。不过,话说回来,令,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啊?”
我早就把身上的T恤衫脱下,换成了三件套的西服。那个愿大哥穿着这东西还能行动自如,我的敬佩感油然而生。除此之外,我打上了父亲的领带,鼻子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脚上穿的则是一双皮鞋,发型也用发油梳了一个背头。
“这种小事就不要管了。我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啦。先走了。”我朝大哥、火怜还有月火摆摆手,出了旅馆……
然后就是现在,击退了奇野既知的两天后,深夜。
“找到你了!自杀志愿(Mind·Render)!”
转过身,站在那里的,是个少女。虽然有了一定的想象,但亲眼看到果然还是不同——
少女的身上穿着十分暴露的衣服:超短的小热裤,分体泳装一样贴在身上的上衣,脚上穿的是怎么看都不适合战斗的凉鞋,短短的头发也被染成了粉色,右手上却握着与外表完全不符合的武器——两侧的刀刃上都附有七枚刀刃的粉碎剪。
“我是背叛同盟之一——罪口摘菜,罪口商会所属——武器执人。”
“好痛!”我用手捂住脖子上的牙印——突然的剧痛使我的眼神从罪口摘菜的身上移开。什么情况?!
不不不,我承认摘菜是挺可爱啦,但是——果然看多少次都还是觉得——小昳更可爱吧?剧痛又突然消失,仿佛只是幻觉一样。
“怎么了?自杀志愿(Mind·Render)?不会是看到我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吧?嘻嘻。话又说回来,自杀志愿,你看起来比传闻要年轻不少啊。传闻那种东西,果然是一点都不可靠。还是说——是你有意散播出去来包装自己的?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不过呢,你的运气很不错——”罪口摘菜也凝望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在背叛同盟里面也是和你们杀之名比较类似的存在。这样至少能保证你不会这么疑惑地死去。我不知道既知那家伙是怎么对付你的,不过,我敢肯定会比他简单得多。”
毕竟是武器执人嘛。恍惚间好像听到她这么说。
她将手上的粉碎剪瞄准我——“喀叽喀叽喀叽”——七枚尖刃宣战一般发出脆响。
“请你不要误会哦,我并非为杀你而来,也不是为了给既知那个病毒狂报仇而来——”
“我是为了试做品的测试而来的。那位名刀匠·古枪头巾一首打造的,俗称‘自杀志愿(Mind·Rendell)’的那把巨剪,如果我制作出一把凌驾在其上的究极之剪——大概能卖个好价钱。所以,让我们较量一下吧。你手中的自杀志愿(Mind·Rendell)和我手上的七七七(Unlucky·Seven)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哈?我拒绝。”我冷冷拒绝了她的要求。
“什……?!”
“我没有自杀志愿,才是压倒性的强,你不知道?”我露出邪笑,从影子里拿出的,不是俗称自杀志愿(Mind·Rendell)的巨剪,而是一根球棒——铅制的球棒上镶着钉子,没错,就是那种充满了中二气息的武器——钉棒。但是,这并不是简单的钉棒——
“从某种意义上,和轧哥蛮像的,这种装扮什么的。”我轻声说道,然后握紧钉棒,面朝罪口摘菜:
“愚神礼赞(Seamless·Bias),零崎轧识,在此!——”
“那么,轻松地,开始零崎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