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鲜的啦。”艾彼索德突然开口,明明迟到了却没有一丁点惭愧。
“真是笑死人了,德拉曼兹路基大哥竟然会输给你这种小鬼?他到底是多轻敌啊?我讨厌吸血鬼,也讨厌消灭吸血鬼的家伙,但我还挺欣赏他的。”“……”满满的嘲讽意味,我是听出了,他真的很讨厌我,或者说,我们。
“好了,那么,小鬼,我该怎么办呢?”“你问我?”“不是要分高下吗?要用什么方式啊?虽然我觉得怎么样我都不会输给你。”“哈哈……”我苦笑着:
“那还能怎么办啊?我除去姬丝秀忒的眷属外,我就是个普通的人类。还是人类中的吊车尾。除了用吸血鬼猎人和吸血鬼的身份来一较高下,我可能只能靠猜拳来赢你了。”“是吗?那可真是超鲜的啦。”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努力来说“当地语言”。不过把“超鲜的啦”当做语癖,感觉怪怪的。
“我以前狩猎过的吸血鬼都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家伙。只不过得到了蚊子一样的能力而已。我每次都会告诉那种混蛋什么叫现实,但你似乎不需要。感谢你替我省下不少麻烦。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特别优待——”
“我会杀死你,不留后遗症那种。”
“……我听过那句话了。”“这是我的经典台词,用的时候记得改啊。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说完,艾彼索德伸出手,似乎是握手的样子……
我也同样伸出手——伸成拳头,而艾彼索德的手也伸出食中二指。
“哎呀?真的输了?”“……”令让我好好运用动态视力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了,艾彼索德,你是准备把这句猜拳当作我们对局的结果吗?”“哈,超鲜的啦。你在胡说什么?只是放个水而已,你也太在乎猜拳的结果了吧?”“……好吧……”我无奈地耸肩。
“哦,对了,先说好,你可别认为我会手下留情,我虽然讨厌欺负弱小,不过我倒是喜欢打击坏人。”“我是…坏人吗?”“当然,你可是怪物啊。”“你不……”你不也是吗?这句话我说不出口,他还有一半是人类。
“你不什么?有话就说清楚。”“不,没什么,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吧。”“嗯,就让这场战斗结束好了。”前言就到这里吧,总之,这次战斗和上一场绝对不同——
先出手的是我,总之先下手为强,我如此心想。我没有实战经验那种东西,还是那句话,我只和妹妹打过架。如果就此采取守势,我会很快动摇,然后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这点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我模仿漫画中的动作,踏出脚步,重心前移,用力挥拳——
“啊嘞?”打空了?不,不对,应该说是打到了雾气。
“原来如此——吸血鬼的变形能力吗……不过,这种状态你也无法攻击才对。”“抱歉啦,因为你是刃下心的眷属,我可完全没有打算和你进行近身战。”然后,就在距离我有些距离的地方,他恢复成人形。
“没打算近身战……是指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吗……”他身上应该没有带枪、弓箭一类的东西才对——
“你跑这么远在干什么?!”“因为我想——”艾彼索德举起手上的十字架,然后——
“这样做!”说完,他把手上的十字架朝我丢过来。
我尝试看清十字架的运动轨迹,然后半蹲下身躲避——
“好痛!”我不自觉地尖叫——
我的右肩在燃烧!和当时在太阳下一样。然后,我想起来了——
“十…十字架?!”因为太过显眼反而没有想到——优点减半,缺点全无,代表他也不怕十字架,对吸血鬼有净化作用的十字架!
只是擦到就感觉血肉蒸发了,要是刚才因自己的恢复能力自负而硬接下来的话,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
擦过我肩膀的巨型十字架就这样落在离我十米的地方,有一半左右刺进操场中。艾彼索德在十字架旁边恢复肉身,拔起埋入地面中的那玩意儿。
“这么说来……你和德拉曼兹路基对打的时候,也是从远距离扔东西吧?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我要是遇上他那样的对手,我也会这么做。不过用的——”他再次把十字架朝我扔过来:
“是这个!”“呜哇!”我向后弯腰,手撑住地,也就是一般说的“下腰”。这次总算是完全躲过去了,多打中几次的话……
不过,总算,我完全明白了艾彼索德的战术了。正如羽川先前和我说的,假设对方用了同样的方法以及如果炮弹用完了我该怎么办一样。
“可这根本就是无敌的吧?”我根本没法把十字架扔回去,而他又能利用化为雾重复利用十字架。恰恰羽川提出了的两条弱点,艾彼索德都克服了。
“不只是吸血鬼的一面,连人类的一面也充分利用吗……”该怎么说……
“超鲜的啊。”“超鲜的啦。”我和艾彼索德的声音完全重合。
“就这样,慢慢把你削掉。不过,拜托你一件事,千万,不要被砸中心脏了,那样你可是会一瞬间就死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拜托你了。”然后再次用力把十字架再次抛了过来。
我右手用力,翻过身,然后像漫画里的人物一样,用力上跳后,朝后空翻。十字架擦过我的帽子,插进操场里。
“再怎么看,都觉得好不吉利。”在操场正中插了一个十字架,跟坟墓一样。
“啊!历君!”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不可能认错的,是羽川的声音。
“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吧!对方是雾,也就是说……”“超鲜的啦。”说完,艾彼索德毫不犹豫地,把原本瞄准我的十字架,朝羽川扔过去。
“等……羽川!躲开啊!”我是听说过羽川的运动神经属于出众的一边,但那只是相对人类而言。
“嘣”十字架停在空中,毫无预兆一样。
“啊,曲弦线!”也就是说,不止羽川和忍野,令也在这吗?不过,这次真的多亏他了。
“哈……哈哈……”“竟然还笑的出来啊!”明明没有令的话……
“历君!他是雾气的话,不就是水吗?!”“啊。”这么说起来,是啊,即使化成雾,也会遵循法则才对,是变成雾气,变成水形成的雾。
“超鲜的啦。原来如此,这玩意不止能束缚啊,还能用来做成结界保护别人啊,还蛮方便嘛。”“你想学啊?那可是不太可能了。”毕竟连令也说自己练了好多年才能运用到这种程度。
“算了,算了。这算我们扯平?你那边不是一对一,我这边则是对普通人出手。”“哈……”这家伙真的令人无语,不过,他也没说错,就这么办吧。
然后,这时候,所谓的“地利”就再次发挥作用了,我不管身后的十字架,朝着面前的方向狂奔。
“超鲜的啦。第二回合才刚开始啊,你就只是逃跑了?”记得德拉曼兹路基也这么说过,当时我也是抓住那个机会反击了。
艾彼索德再次朝我扔出十字架,我则是用力跳起,大概是二十米吧,我对距离的把控并不是很准,但我自认为是很远的一段距离。十字架削下我的一绺头发,没有对我造成过大的伤害。
话说回来啊,在空中转换姿势还真是难啊,正如我的预期,我垂直下落后,砸在我的目标地点:
“你是雾,也就是水汽。撒上沙子之后,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再次雾化接住十字架的艾彼索德,不,不对,是在离十字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显形。
“这样,应该是可以的吧?”我小声地自言自语,然后像漫画里的人物一样,小段助跑后,朝艾彼索德飞踢。
“唔叽!”他发出难听的声音,向后飞。
“所以,胜负已分了?”我落在地面,稳住身体以防跌倒后站起看向艾彼索德:
“毕竟都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