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喜欢姜屿啊？”
秦舟:“……”
不是从头到尾都在睡觉吗？
还有，林南刚刚才说过，不准任何人议论来着。
她这同桌不仅顶风作案，还问起她这当事人来了？
秦舟沉默着，“睡神”同桌扯着她袖口摇了摇:“说话呀。”
秦舟“啊”了一声，刚想提醒她小声点，那姑娘就给她竖起个大拇指，满脸敬佩。
“秦舟同学，你真是勇气可嘉。”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舟舟啊，那大哥虽然长得很可，但是一点儿都不好追，你得好好努把力。”
秦舟:“……”
从秦舟同学到舟舟，鬼知道秦舟经历了什么。
她忽略掉这睡神自来熟的劲儿，听到最后一句才侧了侧脸，反问一句:“不好追？”
“嗯呐。”
女孩儿往她这边凑了凑，时不时看看讲台上林南的动静。
“你没觉着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气息吗，跟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似的……”
“……是有点儿。”
秦舟附和道。
“我跟你说啊，他那长相特招桃花运。高一刚开学那会儿，好多女生来咱们班看他，包括高二高三的学姐，还有隔壁职中的女生，专门等他放学，在校门口堵他来着。”
秦舟挑了挑眉:“这么嚣张？”
“是挺嚣张的，就是这大哥比他们更嚣张。”
秦舟来了兴趣，耷拉了两下笔头，静待睡神的八卦下文。
“那女生带着一群人来堵他，捧着花跟他表白，然后……”
秦舟盯着睡神同桌揪着她的小手手，幻想着大佬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绕过手捧鲜花、顶着一头红发的女生，在一群人的诧异中踩着散漫的步子离去。
真真够拽。
“哎。”同桌叹了口气:“他接了人家的花，当着职中那群人的面，把那花丢进垃圾桶，还跟那群人打起来了，就在我们学校门口，好多人……”
“秦舟。”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林南盯着两个女生，指着黑板上的题目:“你来说说，这道题的解题思路。”
小同桌悻悻地缩回手，话不敢多说一句。
秦舟站起来，看了眼题目:“这是一道基础的三角函数的题目，先观察题目……代入计算后，答案为-1。”
“……”
所以，这答案口算就得出来了？
全班安静得过头，林南沉了一口气:“坐。”
她答得上来，他还能说什么。
秦舟坐下后，翻了翻书，没觉得有毛病，那小同桌的手又伸了过来，还没拉上，林南一句“白桉，你来解一下这道题”，硬生生把小同桌的雀跃给抑制住了。
哦，睡神叫白桉。
白桉笑得很牵强:“林老师，我不会。”
真实诚。
林南没发火，但是脸色也不大好:“不会做就好好听课，不要在下面说话，影响其他同学。”
“是。”
白桉受了教，坐下以后缩着身子，靠紧了窗沿，一堂课都没说过话。
一墙之隔，少年一手把书和本子压在墙上，笔尖随着左手的挪动，在本子上留下痕迹。
姜屿低垂着目光，眼尾上挑，有点冷。
听到里面的动静时，他停了停，眼睛往窗沿看去。
越过桌上的课本，落在少女压着书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