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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面具03

忽然赵一脑袋开始剧烈作痛,他抱着头蹲了下来。不自主的回到了主维度。身旁的一切也开始动了起来了。走廊上的人们行色匆匆,也没有发现身旁这突然出现的一个面具怪人。

由于感官共享的原因,赵一的疼痛也切身的感受到了。然后有股记忆也在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那一切是第一人称视角,这个视角摇摇晃晃的在风阳街中闲逛,身旁跟着几个人,从他们的种种行为与言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要好的朋友。就在一切都无比正常的时候,前方有几个人影在动。这个视角看了看身旁的其他人,他们有个在电线杆子旁扶着吐,有个已经醉倒躺在路边。我很确定这些人都已经喝醉了的。这个视角便摇摇晃晃的向前拉近,随着一道微微的光芒,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腾空而起。那是~~龙!那龙被地面上的几个人用铁链拴着,它悬在半空之中挣扎着,企图挣脱,身上的青色鳞片在路灯的微弱光线之下照得格外亮眼。而就在那不远处就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指挥着那个人:“拉住了,这家伙可不简单,等我抽完这根烟就收了它。”然后又嗦了一香烟,烟雾在头顶盘旋。突然他猛的一转头,看着我,他楞了一下,语气恶狠狠的说道:“阿一??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快走开。”——阿一?????我明白了,这是赵一的视角。这就是赵一所说的那天第一次进入风阳街时的记忆——那人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离开。赵一不知是酒劲没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他驻步在原地,口齿含糊的说道:“乔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在这时,拴龙众人之中的一个胖子大喊:“老大,你再不来这链子都要坚持不住了。”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嘣”胖子那头的铁链断裂了,胖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其他人的神经开始绷紧了。那龙开始开始发力,欲一跃而飞,将众人拽到半空,众人又将他拽回地面。

这时,那龙发现了在不远处醉熏熏的赵一,便托拽着困住它的众人张着血盆巨口向赵一处袭来。乔叔见此,随即掐灭手中的香烟,小跑追赶至赵一跟前,握起拳头腾空一跃而起,随着一下的巨大震动,巨龙应拳倒在赵一跟前。赵一见刚刚这一幕吓得蹲坐在原地不敢动弹。乔叔来到赵一跟前,弯腰用手在赵一眼前晃了晃说:“完了,吓傻了。”然后拿手掌搭在赵一头上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后来视线渐渐模糊。。。。。

赵一突然惊醒,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立即一摘,我恢复了幽灵状态。他随即坐了起来。我们已经回到三号房间了。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的乔叔凑了过来,他一脸严肃的问道:“你知道你刚刚是很危险的吗,那面具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赵一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之中,抬起头便对乔叔说道:“那一晚上我第一次入风阳街~~~你对我做了什么。”乔叔愣住了,他看了看赵一,又点了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磕磕巴巴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是怎么???”赵一接着逼问道:“我想起来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乔叔轻轻的唑了一口烟,眼睛开始在打量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人。是啊,不让他知道是为了保护他,是为了让他平安长大,可是现如今他已经22了,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男孩了。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了。

乔叔背过身来转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前风阳街下那喧闹的一切:“这个世界,你以为他是怎样的。”赵一急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倒是说啊,你装啥深沉。”

乔叔转头看着赵一,一脸认真的告诫道:“有些事情你一旦知道了,就回不去了,你现在还有的选。”赵一看了看幽灵状态的我,嘴角一撇,苦笑道:“从小到大,你们都跟我说不要问;不要问为什么,不要问怎么样,不要问。。。”他怔了一下,犹一根刺扎在喉咙处,眼泪从眼角缓缓下滑,他舒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要问我爸是谁,不要问关于他的一切,我现如今连我爸叫什么都不知道,有得选?我现在才是真的有得选。你说的危险?都来吧!”

我看着赵一,他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乔叔轻轻的笑了几声,:“你跟他真的很像。”赵一不解,拭去眼泪追问着。乔叔说道:“这个旅馆的第一任经理——赵子亮”————罩子亮??

乔叔接着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人的认知在于他的所见所闻所学,就好像光所照到的地方,而光所照之处必有影子,我们就是在生活在影子之下的人。我们把我们的圈子称之为“隐界”,而那些芸芸众生就被称之为“尘世”。由于历史因素,隐界的一切不能暴露在尘世之中。”

“隐界?尘世?界限在哪儿?”

“你别打岔————原本这一切并无界限。要不然你以为上古时期哪里来那么多神话传说的。后来就是人们的生产力大大提高,工具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我们这些特殊能力之人便开始渐渐隐居于深山老林,代表人物就有你们所说的鬼谷子。然后始皇焚书坑儒,我们为了自保跟守护那些自古留下的家族典籍,我们便开始在各自地盘设立结界,之后的千百年,虽与尘世无所关联,但偶有人脱隐入世建立功绩者,也有人企图越界谋求统治二界一统者皆不在少数。而那越界企图将隐界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人,皆被隐界各大族群扑灭。直到明朝,隐人姚广孝助朱棣取得皇位,朱棣感谢他的功绩又忌惮他为代表的隐界势力,本打算下令将隐界歼灭,而以姚广孝为代表的隐人以求自保便向朱棣提议,让隐界隐于尘世,归顺于明,再设立管理部门管理隐界事物,直接向皇帝负责,朱棣这才退了杀心。后来各大隐界势力纷纷效仿,而隐界的首个官方统治机构横空出世,他叫“隐裁司”;清代承袭明制,一切都没啥改变。直到清朝灭亡,隐裁司灭亡,那时的隐界已经跟尘世分割不开了,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但大家都很守那条戒律——隐界隐于尘世之下”

“那你们就是隐界之人咯?”

“是的,准确的说,我们就是隐界的政府机关。建国后,各大隐界势力归顺党与中央的统治,中央也支持我们的戒律,于是便让我们自给自足,开办自己的产业,不让财政支出暴露我们的存在。而这个子亮大酒店就是你父亲的资产。”

“我父亲?”赵一沉默了,他母亲从小就不让他问起这个人,就算是在他的苦苦逼问之下,母亲也是说他是领养的,以此搪塞过去,现如今有人在告诉他的时候,他退缩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符合自己从小的想象中的形象。

乔叔继续说道:“你父亲名叫赵子亮,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当年我们意气风发,以为可以改变隐界的现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欢而散。”

“那他现在在哪儿?”

“哦,你爸吗,当年我们事业失败,他当初失魂落魄的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

“后来你妈因为不想你入隐界,就让你远离阴界的一切事物。”

“我妈也是隐界之人?”

“是的,你妈是风阳街街道办主任。”

“她不是扫大街的吗?”

“隐界也是讲究多劳多得的嘛!”乔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由于资金紧缺,街道处的人都要身兼多职。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您好,先生,我们是客房服务的。”

赵一看了眼乔叔,乔叔看了看表,眉头一皱,拿出对讲机说道:“街道办的吗,该打扫了。”

门外随即出现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赵一呆住了,街道办?这就是风阳街的街道办?乔叔大概是察觉出了赵一的疑惑,便轻描淡道:“这就是风阳街的街道办,怎么的?这就吓到了?”

赵一真正觉得震惊的事情还不止如此,而是因为刚刚才听说自己的母亲是所谓街道办的主任。从小母亲从未跟他提起过自己的工作内容,常常忙到深更半夜才回家,赵一一直以为就好像那种言情剧里的似的,母亲是怕他知道自己生活的艰苦才对他隐瞒的。现如今,围绕在母亲身上的有太多太多的谜团了。

约莫三分钟后,门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乔叔手里的对讲机的另一头开始说话了:“搞定了,面具也在,要带下去吗。”乔叔说:“不用了,把他们都带进来吧,我想问几句。”说完乔叔走到门后,扭了一下把手,外面的人前仆后继的摔倒在赵一跟前。是找面具的那几个人,一个个给打的鼻青脸肿的,嘴巴还被缠了胶布,手脚被绑,犹如待蒸的大闸蟹。

乔叔向门外的街道办摆手示意退下,然后单膝半蹲下来撕掉了之前带头的那个人口中的胶布。还没等乔叔开口,那人便骂道:“这就是你们子亮大酒店的待客之道吗?乔再生,你好大的官威啊。”乔叔一脸故作糊涂的笑着应道:“呦,李老板,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转身对赵一说道:“还不快来给李老板松绑。”将众人松绑之后,乔叔将李老板扶至椅子坐下,那李老板虽满脸的不高兴,也只能顺着乔叔的节奏走。

乔叔首先问道:“李老板,您明明知道,这子亮酒店的地位特殊性,您冒认什么酒店客房服务嘛。”乔叔看了众人一眼,见没人说话,就接着问道:“不知各位,你们这个面具什么让我们拿回仓库啊。”李老板听罢恼羞成怒,站起身来说道:“整个隐界都知道,这面具本就是我们李家先祖遗失之物,现如今物归原主,合情合理啊。”

乔叔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李老板,这面具固然是你们的,但我们已经帮你们保管了那么多年了,我觉得还是按例办事的好。”还没等乔叔说完,只见众人之中,那个拿着盒子的人说道:“乔再生,你欺人太甚,我倒想见识一下你拖鞋判官厉害。”话音刚落,那人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已倒在地上,手中的盒子消失了,脸上多了个拖鞋的鞋印。赵一转头看向乔叔,乔叔还在原地站着,仿佛他一动也没动过似的,手中还多了个盒子;然后客客气气的说“感谢小哥手下留情。”李老板见状不妙,急得暴跳如雷说道:“现在你们办事的手法都是这样的吗,理亏就明抢。”

乔叔缓缓走近李老板,众人见状欲上前相拼,李老板的声音噎在喉咙,举手示意身后众人莫要上前,因为他也知道就算以死相拼也无异于是送人头。乔叔走到李老板跟前,将手搭在李老板的肩膀之上,脸上的笑容忽然变的诡异起来。房间内无一人敢出声,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紧张。乔叔手臂微微用力,将站着的李老板轻轻压至椅子坐好,拿起茶壶给他跟前的茶杯中倒满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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