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在医院已经呆了将近快一周的时间,这期间,白天的时间,便给素心送去一日三餐,晚上就在附近的宾馆住下。可写可贺的是,清晰的看到每一天李素心的身体都在渐渐的康复,虽然依然是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样子,但是有了好的转变。
他的心情依然有些复杂难言,素心的身体既然不会有事,但是,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眼睛睁的大大,但是双瞳无神,没有了喜怒哀乐,表情古井无波。如果不是她会动的话,依然可以勉强算是一个植物人了。
山苑每天伴着许白,陪他一起照顾着山苑,可喜可贺,山苑看起来心灵长大了许多,偶尔问一些许白比较深奥的问题,询问他,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钱呢?等等非常深奥的问题。
“许白,银行的钱最多了,为什么他们不去银行取钱呢?”山苑蹦蹦跳跳的跟着许白,问道。
“哦,这个问题,我很难跟你讲明白了,好了,山苑,走吧!”许白从宾馆出来后,开始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医院的病房,去探望素心。今天他背着一个黑色长长的背包,里面放着一把吉他。他准备给素心的生活里装饰一些色彩,她也许觉得世界只剩她一个人了。
当初看到到,被逼迫着在街头那么无力,那么麻木的样子。没有一点想反抗的想法,连死去都不想去用力了,这是深沉的,不断绝望和希望织叠之后,最深沉的死寂和无力。一种可怕的习得性无助。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住无止境的打击,就如同每个人都要死一样,没有什么是永恒长存的。
“许白,我要跳舞哦!你弹琴,我可以跳舞的哦。”山苑诚恳的建议道。
“OK,没问题。可以的,好好跳,咱们一起争取让素心恢复回来吧!”许白揉了揉她的帽子。早上起来给她扎了个银色的小丸子头。
而许思烟,帮着许白办理住院手续,到处买一些好玩的东西,还有家具,还有找一下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当然,许白心理是很健康的。他只是想学习一下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最近她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对于什么都非常的感兴趣,都想尝试一下子,美食,衣服,风景都在她的涉猎之中。她称自己为考古学家,从某方面来说,倒是没错呢。
“许白,我的舞好不好看?”山苑穿着许白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偏偏不穿,许白无奈,也由着她了,可是看着她常常的小手都被盖住,他一时又得给她玩起了袖子。
“好看好看!”许白真心的夸赞道,至于山苑所说的舞蹈,抱歉,许白完全没看懂,可能他的艺术素养还不是很高,还没有本事欣赏来呢。不过赏心悦目那是肯定的,她不管怎么扭来扭曲,许白也觉得非常的可爱。连心都快要萌化了。
所以说,许白也是一只颜值狗,再一次证明了这个世界本质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真....真的吗?”山苑用袖子捂着自己的脸蛋,小脸红红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学会了害羞了,以前都是没羞没躁的。现在看起来像是长大了呢。
“当然是真的,我很喜欢!”许白抬起头,回忆了下,很确定的说道。“山苑,吃饱了吗,还要吃什么吗?”
“吃的好饱呢!”山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咋了咂嘴。
没错了三笼包子,被她吃了两笼,许白又加了三笼,许白只好又带了两笼去看望素心,还有甜牛奶,小吃一大包。不一会儿,小山苑手里也提起了几包水果。洗都没洗,就往嘴里赛。许白连忙阻止。他可以这么吃,但不允许,山苑这么吃。他觉得自己是个糟汉子,小事一桩!
“喜欢这个?老板,拿一个。来,把水果给我提着吧,来,给你抱着吧!”在附近,突然看到一个美妆饰品店,山苑的眼睛就被里面的软绵绵的玩偶给吸引了。
“嗯嗯!”山苑抱起了自己一直定定的看着粉红色青蛙玩偶。小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许白的钱包上次被豪放的充实了一波,不然他心里就得滴血了。看来赚钱很重要啊。不然,连山苑喜欢的青蛙玩偶都没有办法买给她,还有这些天的花费。他现在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所幸,他还是很省钱的。基本对于自己则是能省则省了。
许白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和抱着玩偶的山苑来到了李素心的病房,这个时候,果然素心正坐在病床上发着呆,容颜精致,但是面色有些泛黄,浑身瘦削见骨,披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安静的倚靠在床头,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白云,不知道在看什么。这些天,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好在这些天,病房并没有其他病人,不会打搅到她。许白每天半夜才回去宾馆里。
“素心,来吃早餐了。今天买了些加糖的果汁牛奶,还有鲜肉小笼包。喜欢吧?”许白继续自说自话着,并没有期望到素心的回应。跟往常一样,素心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向了许白。
“对哦,小笼包,很好吃的。还要我的呱呱,可以给你抱抱的!”山苑递给她自己的青蛙玩偶。
素心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递过来的粉色玩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素心,来,张嘴,这个小笼包要有做好的汤汁灌进去才好吃呢。给!”许白撕开了小口子,灌入汤汁。“小心哦,别洒出来了哦。”
现在一切良好,素心起码会接过递过来的食物自己吃了,要不然很真是非常的麻烦呢。
许白和山苑也一起帮忙解决食物,山苑的胃口蛮大的,刚吃过早餐,现在依然可以吃的下去。
病房里一下子充满了香鲜甜美的食物味道,山苑时不时问些奇怪的问题,天真的程度,连素心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
用过了早餐,许白收拾了下,许白对着素心讲了些附近最近发生的趣事,随后便从包里取出了一只吉他,然后开心道:“素心,要不要听听我弹奏的曲子,虽然是初学,但是呢,我的技艺还是很不错的哦。”
随后拿起吉他,弹起了从网上下载下来的经典的曲子,经过他的加工的变调《加州旅馆》,许白左手顶端按铉,右手弹奏,为了方便弹奏,他现在有好久没剪过指甲了。拨片他倒是不常用那个。
叮铃两声,清脆明亮的琴音亮出,随后沉寂,随后打板的声音充满节奏和韵味的脆响声传来,紧接着便是轮指弹出的泛音,曲调渐起。悠扬清明的吉他曲调,充满了异国风范的调调响了起来,穿过了病房。
一曲终了,许白看着素心闪烁的眼眸,一看,嗯,有搞头!
“啊啊,好好听呢,许白,我还要呢!”山苑趴在病床上,双手摇摆道,恨不得弹琴的是自己。
“好好,嗯,还有最近刚学的曲子,不是很精熟。”许白说着,再次凝神静气,此时就连门外的护士们,也好奇的屏息着。生怕惊扰了他。
素心从他开始打板的时候便开始注意着,各种简单的手法被许白用了出来,金属琴弦的弹出来的声音质感和悠扬,还有优雅的曲调。虽然许白的技艺并未炉火纯青,连专业的水平达不到,不会不影响他,将这首吉他曲弹奏悠扬,有力。尤其是许白的对于泛音的把控超出他应有的水平,干净流畅,轮指也运用的越发得心应手了。
美好的曲调,甚至吸引了走廊里的小护士们,偷偷的凑到门口附近,来回徘徊着,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铉声泛起了,有看过动画的人,从优雅的曲调中,一下子便听出了这首曲子,《天空之城》。
婉转空灵的吉他声音响起了,一下子抓住了众人的心铉,淡淡的忧伤开始有些弥漫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