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高俅发迹三
如是又过了两年。期间,高俅做事认真,勤恳,为人谦逊,有礼,又舍得花钱,深受府里各人的赞扬。歌舞队也在节假日的表演,各种聚会的表演中为王驸马赢得面子和赞誉。而且,每逢苏东坡及其家属亲人回东京,只要高俅知道的,都会去迎接,送别,中间有什么事情要办的,只要高俅能做到的,都是责无旁贷的。这一切落在王驸马眼里,就是既有业务能力,又重情重义,永远有一颗感恩的心的好奴才啊。虽然高俅的心是:苏东坡怎么样都是名满中华的学士。再怎么着还是个知府。以后说不定就能用上了这关系的。
紹兴元年六月(1094年)苏东坡被贬定州(广东惠州)知州。苏东坡出东京的时候,高俅特意请假,把苏东坡送出三十里。王驸马一向没有参与政事,虽然与苏东坡交好,但也不好去送苏东坡。只有让高俅带去一封书信。当第二天知道高俅送苏东坡三十里后,又对高俅高看了些。嗯,这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啊。
这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紹兴三年,这年王刀尉生日,宴请一众权贵。这天,端王由于无事,又好玩,所以来得特别早。王都尉亲自到门口迎接端王,引至书房喝茶聊天。正聊着,端王看见书案上放着一对用极品羊脂白玉雕成的镇纸狮子,雕工极其精细,狮子栩栩如生,抓在手中,温润细腻,玉色玲珑剔透。端王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说了一个字:“好!”
驸马王都尉正想着回什么礼给端王好,马上接道:“还有一个玉龙笔架,是一套的,同一个大匠造的。现在没放在这,明天备齐,一起送端王府上。”
端王大喜:“深谢厚意。想来,那笔架必然更为精妙。”
“明日送到宫中,端王自然见到。”
不久,宾客陆陆续续来齐。端王在王都尉的陪同下,入席饮宴。宴席山珍海味;玉液琼浆;精厨细工;歌舞助兴皆不在话下。一直到晚上,宴席才结束。众宾客陆续告辞,端王也告辞回宫。
第二天,王都尉把玉龙笔架和两个玉狮子用一个小金合装好,用黄罗包袱包好,写了一封书呈,令高俅送去宫中。
高俅把书呈在怀里放好,带上黄罗包袱往端王宫中而去。
高俅把书呈交给端王宫门吏,顺带把一颗金豆放进门吏的手里。很快,门吏和一个端王的亲随来到,问明了情况后,亲随带着高俅去见端王。
亲随带高俅去的地方不是客厅,而是球场。此时,端王正踢球踢得高兴,看到亲随和高俅,只是挥辉手表示知道,就继续踢球了。
高俅站在场边静静地看着端王这帮人踢球,他们是在文踢:也就是几个人围在一圈来踢,各自展示技术,互相传递而不让球落地,过了一小会儿。由于没有掌控好,球直往高俅身前飞来,高俅也没有多想,立马就把高球星的本领使了出来:一个鸳鸯步,把身往后一仰来了个倒挂金钩,球直飞端王面前,力度也把控得相当到位,离端王一米多的时候球速就慢了下来,好方便端王接球。这技术怎么样也算是世界级球星了,打打世界杯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端王是识货之人。也没有任何怪罪高俅孟浪的意思,大声招呼高俅:“你是王都尉府的?球技可以嘛!过来一起踢。”
高俅对于能接近端王不知有多高兴,但嘴里却说道:“冲撞了王爷的雅兴,罪过,罪过。”
端王此时才15岁还不到,只是太后宠爱的太平王爷,正是好玩的年纪,直问:“你球踢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高俅,就是瞎踢。”
端王道:“好,你下场来踢。”“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园’来踢,没有关系的。”
高俅再拜,口称“不敢。”推辞了几回,端王还是坚持。高俅磕头谢恩后,才脱去长袍下场。
才踢了几脚,就引来端王的连连喝彩之声。为什么?因为高俅把平生的本事全使了出来,又处处照顾到端王,使端王接球,回球个个舒服无比,让端王使出很多平常使不出的花式踢法。于是端王大喜,直接就把高俅留在宫中过夜。
第二天,专门摆了酒席,请王都尉到宫中赴宴。
话说王都尉当天让高俅送礼,晚上没有回来,就有点奇怪,也有点纳闷,毕竟高俅办事从来都是很有交代的,这次是什么回事呢?
次日早上,门子带着端王亲随就到了厅前:“端王殿下请都尉到宫中赴宴。”
看了请帖,王都尉随即上马和端王亲随一同来到端王宫,见到端王。端王大喜,称谢两般玉玩器。入席饮宴间,端王对王都尉说道:“这高俅踢得两脚好球,孤想要用此人做个亲随,如何?”王都尉答道:“殿下既然用此人,那是他的福气。就留在宫中伺候殿下吧。”端王顿时非常喜欢,拿起酒杯:“谢谢啦,来,喝酒。”
自此,高俅每日跟随端王,伺候左右。由于高俅除了踢球是世界级水平外,歌舞的水平也是很高的,字经过苏东坡的调教后写得也很好,还会点诗词,其他的各种各样的玩耍,各种各样的奉承,都是非常有水平的。于是,端王对高俅愈来愈亲厚。
半年后,高俅已经拿得是二管家的月钱,每月20贯,独立小别墅,两个伺候丫鬟,每天三顿,都不要钱,喜庆还有额外的赏赐。可以说已经晋升为东京的高级白领了。
高俅并不满足于此,于是暗中写信给泉州的柳大力,并把所有的积蓄合一千多贯一并托人带给柳大力,让他帮忙搞点海外的新奇好玩的东西。一年后,柳大力托人把一对亚历山大鹦鹉送来给高俅。高俅看见后大喜,把鹦鹉留着自己的院子里每天调教。
又三个月后,紹圣5年六月初七(1098年)这天是端王的16岁生日。一大清早,端王宫中的大大小小都来给端磕头道喜。高俅提着用青铜(高俅想用黄金的,可是没钱了)做的鹦鹉架子,来给端王磕头跪拜。当拜第三拜时,那红嘴绿袍黄尾的亚历山大鹦鹉突然叫了起来:“端王吉祥!”“端王快乐!”
本来高俅提着鹦鹉进来的时候,端王就一直仔细观看着这对以前没有见过的鹦鹉,现在一听鹦鹉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端王最好就是奇花异鸟,现在这种情形确实高兴坏了。
高俅跪在地上说道:“这是亚历山大鹦鹉,从海外来的。小的已经驯养了三个月让其野性小点,才供殿下鉴赏,谁知小的平常说的话,它们竟然学会了。殿下恕罪。”说完,高俅把鹦鹉架躬身双手第了过去。端王一手接了过来,嘴里一直哈哈的笑着,伸手逗逗鹦鹉,那鹦鹉左侧一下头,右侧一下头,又说道:“端王威武!”
端王又哈哈大笑起来,今天的确是真高兴。高俅这礼物是送到了点上的。端王玩了会儿,转头对高俅说道:“你很好,心里有孤。”
贿赂也是一种学问,送钱往往只是一种交易,能不留把柄,又让其记住你的孝心,忠心才是高级的境界。
因为要进宫里赴太后的宴席,端王不得不把鹦鹉放下,但马上安排了一个鹦鹉奴来照顾鹦鹉。
经过这次以后,高俅已经成了端王最喜欢的人,真正做到寸步不离的地步了。如是,又过了两年多,元符三年二月,元符帝升仙,谥号哲宗。哲宗无子,经过朝堂多番博弈,在高太后的坚持下,端王得以继承大统。
由于端王只是个太平王爷,虽然聪明过人,不过一直学的都是文学艺术,帝王之学是没有接受过的。所以由太后听政,等教主道君皇帝成长起来才可以亲政。
四月的一天,官家把高俅单独叫到御书房,高俅跪拜后,官家对高俅道:“朕知道你是最忠心的,想抬举你。文官要考个进士出身,这有点难;武官升迁必须有功绩。西夏那边有点小战事,你去到那边也不用上战场,有功绩后,朕就把你调回来。“
高俅真心的感激,语气都带着哽咽的颤抖:“谢皇上恩典!高俅必定为皇上尽心尽忠!”
道君皇帝摆了摆手:“卿家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你先去枢密院登记造册,朕现在只能给你个宣正郎(从七品)。好好干,等朕亲政了,就回来好好辅助朕。”
高俅跪拜:“高俅永远都是皇帝最忠心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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