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
“我知道啦,你别再叨叨了,真**烦人。”
听到了名难起的怒吼,又见到了对方的姿势。
白衣人走到可祭坛的边缘,坐下去招了招手后说道。
“好了,只要你掌握了就行,一会儿我走了之后,你去祭坛中间多练习练习,就可以啦。”
半蹲于不远处,紧握的双拳上,燃烧着熊熊赤焰,两眼中,也尽是血丝的名难起。
见他这么说,有些疑惑地问。
“你…,刚才就说要走,你到底要去哪里?还有,这里…,也就是你所说的虚界,对我有什么作用?哦对了,你身后的祭坛又是干什么用的。”
坐稳了以后,白衣人又一次伸手,摩挲起了祭坛的台阶,并且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等级高了,自然就要换地图,我也一样啊。”
一阵微风吹过,几缕发丝也跟着轻摆了起来。
转头左右看了看,见到周围的树枝草叶,都在随风摆动后。
他才继续说道。
“至于虚界嘛,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一个豢养地,而刚才,你双拳上面的怒火,也会慢慢变成一只‘小家伙’的。”
“什什、什……什么?你是说,这——个吗?”
原本已经站直了身体,可当名难起,再次握拳问话的同时。
他的双手上,竟然凭空升腾起了一层赤红色的火焰。
而且这一次,赤焰居然燃至了手腕处。
两条龙纹袖口,也被火红的赤焰,直接同化成了一体。
“嗯,对呀,外界的世间,就是它们的狩猎场,而你的虚界,则是它们栖息的家园。哦对了,灵气就是完善虚界的根本!而且——”
说到了这里,白衣人再一次卖起了关子。
名难起也很识相的开了口,还露出了急切的表情问。
“而且什么?”
从脸上满溢的笑容就不难看出,对方这一次的反应,他应该还是非常满意的。
“而且,当元气足够多、又或者你的虚界,不再需要灵气构建的时候,你还可以自行吸收,来巩固将来那些小家伙的实力。”
名难起也转头看了看,不过,他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里…,还需要继续构…,构建?”
“当然了,光看的话,是发现不了什么的,你为什么不走过去,仔细的检查一下呢?”
按照白衣人的提示,名难起来到了十几米外的森林旁。
但只是伸手拈住了一颗小草,他就呆滞住了。
最先感受到的是一丝丝伤感,然后看清了手中的小草,他才震惊地转回了头。
“这棵……小草为什么是空心的?而且…,我还会那么的难过?”
微笑摇头之后,白衣人才解释说。
“现在,这里只是你用意念构建的世界,每一株绿植、每一座山峰,和你能看见的所有,其实都是虚有其表的躯壳。”
抬起手伸出了食指,转动了一周之后。
白衣人才又指向了,名难起手中的那根小草。
“至于那颗小草嘛,它只是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没有绽放过就被你折断了,当然会觉得不甘心,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感到难过,自然也是因为它呀。不过没事儿,只要你想,在这里你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名难起先将小草的断裂处对齐,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只是想着,这棵小草能够复原。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竟然真的就那么恢复如初了。
但是,那一抹淡淡的伤感,却并没有减少分毫。
“可是不对呀…,你身后的那个祭坛,我之前也摸过、碰过,它明明就是实实在在的嘛?”
拧身、回头,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后。
白衣人才摊开双手,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我不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呢嘛,我的灵虚中,并没有形成这种规模的祭坛,而且,我也真的无法给你解释什么。”
见到了名难起再次闭眼,白衣人挑起眉,欣慰地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然后,他才继续说道。
“我的祭坛不仅很小,而且也只能供奉自己。不过,我却可以给你讲解一下,它主要的用途,但却仅供参考哇!”
看对方还在感受着什么,白衣人也不做理会,自顾自地开口说。
“在我的灵虚之中,我就是主宰,所以,祭坛上供奉的石像,也只有我自己。”
伸手在地上,划拉了几下之后,他才仰头望了望。
而这时的名难起,也正好走了过来。
“祭坛就像是…,我灵虚内的命门一样,我不仅可以通过它,来掌控整个灵虚,还能让灵虚和本体融合。最终达到化虚的境界,也可以说是层次!”
点着头,名难起也表示赞同道。
“我感受了一下,的确可以与祭坛沟通,但是却很…,就是我觉得还很——?呃……”
“生涩吗?”白衣人接口问道。
“对对对,就是沟通起来很麻烦。诶对了,你说的灵虚又是什么?还有化虚?”、
“哎…,好啦,那些事情,要不了多久你自己就明白了,吸纳元气的方法你也知晓了,吞噬能力的运用,有时间,你自己在慢慢领悟、练习吧。”
看到对方叹气站起身,名难起略感不舍地开口。
“你——?要走了吗?”
“嗯,几百年了,也是时候该走啦,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对了,我的能力是时间与空间,这九个东西送给你,希望能在危难时,对你有所帮助!”
白色大袖甩动间,九个光球依次飘出,并且全部落到了祭坛上。
同时,白衣人还伸手指着,一一介绍了起来。
“五颗白炽色的、对应的是时间,三颗金色的、对应的是空间能力。至于最后那一颗嘛,当你能够使用的时候,自然也就知晓了!”
眼看着白衣人转身,并且逐渐消散了身躯。
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名难起,竟然有了些许的难过。
“好好练习怒火的运用方法,当你能够出去了之后,我还有一份大礼留给你呢。再见了、我的兄弟!”
“再、再见啦,我的、兄弟。”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名难起才真正明白了。
白衣人为什么,总是称呼自己为兄弟。
因为,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那种血肉相融、心神相交的亲切。
看着最后一点点碎渣,飘散并消失在了眼前。
名难起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上了祭坛。
没有去观察那九个光球,慢慢地闭上眼、握紧拳后,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在突然睁眼间,发出了一声异常暴怒的吼声。
先是双拳燃烧,随后便逐渐延伸上了双臂。
最后,甚至就连名难起的双眼中,都隐约出现了一丝赤茫。
而他脚下的祭坛,竟然也从黑色中出现了一抹,极难察觉的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