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把自己关进卧室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易云天不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而且严格来说他应该是先天对这个世界怀有一丝恐惧,说不上原因也记不起理由,只是从记事的时候好像就已经这样。犹其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丝恐惧在他内心深处开始变得越来越庞大。
他本身其实并没有认为这个世界很可怕,只是它足够真实,而真实的世界是绝对不会美的。绝大多数的人们都往往用谎言编织美梦,使自己陷入一种病态的麻痹感中,骗自己说这就是真实的世界,用朗朗的笑声掩饰那一丝苍白无力的悲哀。所以易云天一直信奉不作为的处世原则,生怕惹出丁点麻烦让自己更麻烦。而揍黄毛纯粹是因为当时武侠小说看入迷了没来得及跳出来
慌乱至极的易云天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时,颤抖双手好几次都没把钥匙插进锁孔,他的学校正在补课,而易浩鹏的学校又离开学还有几周时间,二叔全家此时应该正在云南石林里流连忘返,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进屋后易云天立刻将防盗门反锁,染血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冰箱,取出昨天做饭剩下的胡萝卜,剁碎装入榨汁机榨汁,再加盐倒入洗衣机。胡萝卜与盐产生的酸性物质可以使衣服上的血迹消失,不留一丁点痕迹,就算警察专门检测血液的鲁米诺反应液也无没用。这是他在《名侦探柯南》里偷学的,灵不灵赌把再说。就这样前前后后折腾了五六次。做完一切的易云天将自己关在卧室,呆呆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普通人杀人后会有什么感觉,恐惧?自责?无助?放松?舒畅?激动?快感?循环折磨着自己直到精神奔溃为至。
易云天显然是个平常人,他把自己反锁进卧室,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此刻他的脑子乱的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干嘛了。
当易云天回过神来后,面前地狱般的场景让他直接就吐了,吐的嘶声竭力上气不接下气,酸水雨水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的模样看起来狼狈至极。
易云天以每秒三百四十八次的速度假设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法,最终得出一个崩溃的结论:无论他怎么遮掩和躲避真相最后都会被揭穿,最后他还是摆脱不了如狼似虎纳警察蜀黍们和向他敞开大门的监狱。
他还是会被抓住,随后扬名天下,哦不!应该说是凶名远播才对。此时此刻易云天大脑高速运转,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自己还没活着亲手实现四个现代化,还没有给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更重要的是还没没谈过恋爱交过女朋友,传宗接代什么的先姑且放在一边,总而言之怎么自己可以就这样嗝屁了?
他大脑疯狂的高速运转,从前晦涩难懂让他几欲拍桌而奋起的知识瞬间就捋清了,仿佛此刻脑中正有一个计算机在高速运算,任何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易云天甚至还能听见电子钟里细微滋滋作响的电流声,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正悄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感知力与各种素质都悄然增强。手握的蜘蛛侠钢铁手办不知何时被他己经捏成铁饼,易云天松开手心,看着严重扭曲变形的手办易云天彻底明白了,不知不觉中在平凡这条道路上他己经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了。
“真是操蛋啊?”易云天低叹。
窗外川流不息的洪流仍是无比喧哗,而这座看似繁华无比的城市里究竟隐藏了多少未知的丑恶和黑暗的角落却是谁也不知道的。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易云天拿出藏在抽屉里的中南海,想要点根烟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但是打火机坏了怎么也打不着。他心一横,走到厨房打开燃气灶,可惜没控制好火侯,差点点了自己。烟头迅速折断又折断再折断,烟雾翻滚间易云天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
易云天认命了。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也是不完整的,因为你是睁开眼睛看世界,从现在起你要学会闭上眼睛看世界,比如像现在一样。”
玄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易云天旁边的空椅上,宽大的黑袍垂落地板,像一朵摇曳的花。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即使在黑暗中也让人感到惊艳,男子将双手平放膝上云淡风轻地对易云天说道。
“你个瘟神怎么会在这儿?自从遇见你就开始倒霉!现在都快蹲监狱了,拜托你去祸害别人好吗!”易云天向突然现身的男子怒吼。他神情憔悴,头发凌乱不堪,像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绝望。也不想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或许是神迹吧,反正都要死了,无所谓了。
“唉!我也想换人,可是没办法呀,这一生注定要跟你在一起了,除非你死了,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说监狱,巧了,我进去过,刚出来。要不要我说说心得?”男子谈定的模样让易雨天差点以为自己是宰了几只鸡。
“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哪所监能关得了您?地狱吗?搞清楚,要完蛋的是我,不是你!”易云天冷笑道。
“有啊,这里就能。”男子指着易云天的心脏位置轻轻说道。
“呵!”易云天不意为然的冷哼了一声。
“看你这懦弱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可悲呐!”男子戏笑跟暴怒的狮子似的易云天,眼中透出怜悯。
“这场大戏已经等待了近千年,如今又拉开了帷幕,身为主角的你是不可能还没撑过旁白就退场的,一切的因果早就在冥冥中注定好了。”男子梦呓般的幽幽道。堪比神棍般的的严肃表情让易云天不禁嘴角抽搐,什么千年千年的,当自己千年老妖啊!这货看起来真他妈病的不轻。
“我真的活了千年,也等你等了近千年了”男子仿佛知道易云天心里是在想什么似的,转身向脸上不停变换的易云天微笑道,那笑容让他心里顿然一痛。
易云天眼前隐约浮现出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跪着,两根巨大的锁链穿过他的锁骨,将他牢牢束缚,血顺着指尖滴下,瞬间又被炙热的高温蒸发。男子抬头朝他温和笑道:
“你来找我了?”画面又逐渐湮灭,易云天不禁打了个冷颤惊醒。
易云天抚摸着心口,转头想问男子的名字却发现他己经诡异的消失不见了,任凭他怎样大声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夜无眠
早晨易云天顶着硕大的熊猫眼回到教室时哈欠连天,昨晚醒了一宿也没想出个由头,索性易云天放弃了听天由命吧!
洁白的粉笔在黑板上走走停停无畏奉献着自己,易云天的视线却在窗外鎏金般的残云上怎么移都移不开。不知怎的,老李的超越方程现在他只一听就能懂了,也许是昨晚想太多了吧,开挂的智商原本是很值得兴奋的,可惜物事人非情况不同了。以前听课是折磨,而现在,能不能继续这样都不可知,呵呵!真讽刺!人生无常说得可真他娘的准确。
“易云天,你出来一下。”常年黑脸的核武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不怒自威的脸上疑似有风雷暗涌。
“来了!”易云天松吐了口气,留恋看着被自己折磨多年的桌椅,起身向门外走去。
核武一言不发沉默走着,易云天心里七上八下,想着是奋然反抗还是束手就擒?好纠结啊!一时间他心乱如麻。
“进去吧,里面有人找你!”核武把他领到家长接待室,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丝毫不拖泥带水。很符合核武的一贯风格。易云天用力吸了口气,攥成拳状的双手显示他心里正极度不平静。
“豁出去了!”努力恢复镇定后,易云天下定决心还是见了再说!
哐!
铁门打开,里面的景象却让易云天着实惊讶无比。因为这跟他想的有些不太不一样: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正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抽烟,眼神迷离满脸享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油腻大叔,可是在易云天的记忆里自己从来没想起过有这样一个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不对呀。此刻不应该是一帮身形彪悍的警察们正齐刷刷恶狠狠的盯着他吗?而不是来这么一个奇葩吧!
“请问您哪位?”易云天小心翼翼问道。
“哦哦哦!小伙子你来呐?”中年大叔见到易云天,连忙掐断烟头装正经,不停地上下打量他,那眼神像是在超市里挑选猪肉。中年还时不时在他身上各处捏捏敲敲,口中啧啧不停。
“大叔,咱们认识吗?或者说你认识我父母吗?”出于疑惑,易云天决定先发制人,先搞清楚他的目的再说?而且被个男人摸来摸去的实在太他妈恶心了。
“你说我吗?我当然认识你,你昨晚的表现我可是欣赏了五六遍呢,怎么能不认识你呢?”中年大大咧咧的说道,又随意的抠着鼻孔。
易云天浑身肌肉瞬间隆起,眼中杀机暴现,刀剑般的目光死死盯住正笑嘻嘻的中年。果然,还是逃不了吗?
“小伙子不要那么凶嘛,咱俩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昨晚所有关于你的视频资料都在我手里,放心,警察们还不知道,暂时你还是安全的。”中年淡然吐了口青烟后将烟头摁灭,起身向外走去。
“跟我来吧,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你刚觉醒,想杀我的话再练个几年吧!”中年美滋滋的抽了口说道。易云天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在中年后面。
“上车吧!”
“嗯”
“你这车多少钱?”易云天忽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说这?忘了,上辆在追一个家伙时被他用火箭炮打坏了,没办法,只能再买一辆凑合着开,总不能跑着吧”男子满不在乎的嚷嚷,随手便打开了车里的音响,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易云天直欲发怵。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拜托!这车到底那里随便了,奥迪R8,2016款 V10 Coupe Performance,车身造型个性十足,尾部短小精悍。20寸的轮毂搭配,5.6L V10发动机,最大马力可达611匹。这二百多万的车好吧?怎么在你嘴里就跟菜市场随便挑的大白菜一样。还有,火箭炮是怎么回事?我去!难道是贩卖武器的犯罪团伙?易云天一时间心里更怵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展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音乐炸响后中年开始手舞足蹈,易云天彻底凌乱,感觉有十万匹草泥马从头上空齐刷刷奔腾而过。话说这位大叔的品位可真是清奇啊!跟广场舞大妈都是一个路子。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不就是个烧烤馆吗?”易云天强忍狂揍中年的想法,咬牙切齿的向正兴致高昂地向服务员点菜的中年吼道。
“来十串鸡翅三个猪蹄二十串烤肉,再来一扎啤酒,啤酒要冰镇的。小子你这就不懂了,俗话说得好,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这地方现空正空无一人,又充满人间烟火味,正好谈大生意,哦不!大事的好地方啊。”中年语重心长的教育易云天。理直气壮说的易云天竟无言以对。
“看过《封神演义》吗?”中年挠了挠头问道。
“看过,小说电视剧都看过。你问这个干吗?”易云天疑惑不已。
“如果你看过的话,那我接下来给你解释一些东西也就更方便了”中年十指交扣,摆出正宗面试官的架势,易云天也随严肃的中年开始郑重起来。
“先给你说一下,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见什么,记住千万不能大呼小叫好吧!”
“晓得”易云天挺直腰杆,示意中年开始。
“其实那里面说的不完全是假的,不信你看!”中年摊开手,掌心处一抹明黄色的光茫悠悠燃起,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云天顿时觉得脑袋里一万只蜜蜂嗡嗡作响
“火!”
“嗯!准确的说是道火,将体内的异能汇聚于一点,再以术法为引在体外形成实质化物体,比如这个,是最简单不过的普通术法”中年旋即指了指自己
“而我恰好可以使用这种异能,像我们这样的一些人都被统称为异能者”他顿了顿又指向易云天
“而你,也会使用异能,是异能者中的一员。”
易云天惊的腿一下酸软,意识瞬时混沌一片,仿佛天旋地转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中年迅速扶住了他,显然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就知道你会这样”中年见怪不怪笑道。
“那都是神话传说,怎么可能?”易云天强压下心中震惊低声喝道。
“怎么不可能?上古先民,随手投掷千斤巨石,呼吸间横跨万里。只是随着岁月更迭,绝太多数人都丧失去了这种力量,但是至今仍有少数人拥有,现在通常的说法是人类所拥有的能量是由糖类,脂肪和蛋白质等有机物所提供的,而除这几类之外的力量,就是现在我所说的异能量。
未觉醒的异能者,本身从母体和天地中吸取的异能量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自己,使他们变得聪明绝顶或者力大无穷,而这种力量我们称作先天异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力量也会随着细胞的成长衰老而逐渐从身体里流失,而有些人则会使用特殊方法手段操纵自已本身所蕴含的这些力量,使他们不断变的比普通人强大,炼气士就是古时他们的统称,而现如今更科学的说法是把他们都叫作:异能者!”
喂喂!这己经很不科学了,还科学个屁嘞!中年夸夸而谈,冰镇啤酒上桌后大灌一口啤酒继续向易云天说道:
“当今人们不知道异能者们的存在,是因为在东汉末年,太平道创始人张角为争夺天下而以至强手段制定苍之血契,强迫当时各大教派世家的异能者们纷纷签定此约,以此阻止他们出世而影响自己称霸天下。
为此双方是打的头破血流,可惜到最后还是狠人张角赢了,当时的各大异能者也都不得不捏鼻子承认天道契约,而最终张角因为强行用太平道术推衍天道运势,遭到天谴暴毙身亡。
然而张角当初所创的苍之血契却留存了下来,还被当时的异能者们加以修改决定共同遵守。契约规定异能者不得随意干涉或伤害普通人,更不得被普通人发现异能者的存在,否则将会遭受严惩,重者还将会遭到其他所有异能者势力们的共同追杀。”说着,烤串上桌,路远山无视滋滋作响的高温。大口撸了几口后继续说道:
“随着历史的不断变化,为更好地约束新时代的异能者,当代异能者们成立国家安全局,毕竟让这种杀伤力巨大的人形兵器总不能随便丢在大街上发疯不管吧!,行动机构简称NSA。按照地理区域分为华东,华北,华南,华中,东北,西北,西南七大分区,总局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每个分局都有一名负责人管理,而我就是NSA西北分区的负责人路远山”说罢后他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块朵颐,一口啤酒加一口猪蹄吃的那叫一个舒爽,独留一旁的易云天努力消化着这些堪称爆炸性的信息。
“也就是说那些神话里的东西都他妈的是真实存在的”易云天喃喃自语神情恍惚。
“哦!这个我要说明一下,女娲补天或许有点扯淡,但夸父追日肯定是真的,据我们研究非洲的那些黑人们的基因中就蕴有夸父的一丝丝血脉。有些不全是真的,但大多数都是可以考证的”听闻此话的路远山抬头纠正易云天在基本认知上的小错误。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加入你们,对不对?”易云天转头向正吃的不亦乐乎的路远山问道。
“嗯,差不多是这回事,但不是作为成员,而是专员。因为你在异能者中是属于天启而不是觉醒。按照NSA规定,你会成为专员,权限比普通科员要更多。并且我是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路远山靠在墙上,仔细用竹签剔出牙缝里的残渣。
“我爸妈也是异能者?怎么可能,他们只是普通的公司职员!”易云天对自家老爸老妈印象很模糊,从小到大见到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总是很忙,刚来到家里没多久接到电话后就又匆匆忙忙地离开。易云天都快十年没见他们,每次他们给他打生活费都是用银行卡外加电子邮件嘱咐,。原来他们也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们现在在那呢?他有些想不明白。
“那是NSA旗下的公司,遮人耳目用的,你爸妈资料是绝密的甲级档案,只有总局局长才有权查阅,想知道的话你亲自去问他吧,当然,这得你先见到局长本人才行。”路远山难得正经一回。
“趁还有点时间,先给你说说天启与觉醒的区别吧。寻常异能者觉醒异能要先做用独门秘法引导自身冲破潜在枷锁,从而才可以使用异能,并且修炼异能。而天启的异能者则不需要经这个步骤,他们天生就可以运用异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天启者比觉醒者天赋要更上一层楼,所以当你加入NSA成为专员后,特权会比普通成员更多,平常的上学泡妞基本是不会影响的。”路远山闭眼拍着微胀的肚皮悠然说道。
“你昨晚的视频,不得不说真够吓人的,看的老子都出了一身冷汗。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狠。所以,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路远山盯着他道。
“我有的选吗?”易云天非常不甘心,总感觉好像是被设计好然后就强拉上贼船似的,满身的不自在。
“好,够爽快,从此你就是我NAC西北分区的易专员,代号为:玖。”路远山大笑,笑容中有种阴谋得逞的怪味道。
“玖,难不成NSA中还有别的天启异能者!”
“当然有,但很少很少,而且还有几个在任务中挂掉了,而你是我手里惟一的一个天启,也是加入NSA中的第九个天启,异能者中出现天启就好比国宝大熊猫基因突变毛发变成灰色一样,都是百万更是千万中挑一的机率,在NSA排除实力外你小子基本可以横着走,要努力啊!”路远山看似的惋惜叹道。诡异的笑容异常瘆人。
“啊!”易云天险些跌倒。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没骗我?”
“骗你干嘛!”路远山显然有点不满易云天的质疑。
“我去你大爷的!”
“别急别急嘛,在没有足够能力前,我先是不会让你出任务”
易云天松了口气,差点没被这家伙吓死。
“顺便提下,你的装备我己经邮到你家了,记得签收。”路远干完一大杯啤酒后潇洒离去。
易云天走在街上,感觉未来迷茫一片。自己好像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安全了,但再仔细想想,他娘的跟以前一样,或许更惨了。
别人挖了个坑,自己还不得不跳进去的感觉真是忒不爽了。易云天顶着副老子很生气谁惹我就弄死谁的郁闷表情回到家时一个巨型的包褒正挡在门口。大的能装下一个成人,易云天抬入屋里拆开,里面填满了泡沫等各种缓冲物质。一层接一层。
“真小心!”易云天嘟囔。
等易云天拆开层层包装后才发现是个黑色的行李箱,箱子整体由钛合金打造而成,箱面还烫着一个圆型银色云纹图案。
“请将右手食指伸入凹槽”
“指纹输入正确!”
“请将双眼放在相机前”手柄处弹出两个探头,易云天听从指示音将脸伸在探头前。
“瞳孔扫描正确!”
“您的名字”箱子上一个女声响起。
“易云天”
“声纹输入正确!”箱子叮一声后便自动弹开。
“欢迎加入NSA,尊敬的易云天专员!我是秘书长‘谛听’,很高兴为您服务”
“真够高级的!”复杂精密的开箱程序,甜美的机械女声,箱子里琳琅满目的物品让易云天眼花缭乱。拿起中央的黑色证件,荷兰进口小牛皮质感细腻舒适,打开证件,左边是个与警徽非常相似的图案,稍有不同的是多了个刀剑交叉的图标。
“单位:共和国国安局,职位:专员,编号:X—000009,果然,证件照还是一往如既的难看。”易云天哼哼。
“《NSA行动手册》,《NSA菜鸟指南》《刚入NSA的必行任务易云天专用版》呵,可够体贴!哟,连手机都带送的,真贴心!”
摁住电源键开机,锁屏画面出现时易云天愣住了,赫然显示是班花也是校花还是全校男生共同的女神周伏雨的正面照,照片比例色彩光暗度调整天衣无缝的令易云天只想想拍手叫绝。他有种秘密摊在阳光下的羞怒感,因为这女生也是他的心中女神。就在他猜是不是路远山那老货干的时侯,手机上显示一条陌生来电。
“喂,小子,东西看来你己经收到了,还不错吧?”手机另一端熟悉的声音里透露出欢快。
“我问你大叔,手机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易云天努力克制摔手机的冲动。
“这我可不知道,你的行动箱是由总局直升机直接空运过来的,信息是从NSA研发部的‘谛听’所提供的,噢,忘了给你介绍,它是一台机体跟美国‘美州豹’同一水平的超级计算机”
“你们还有超级计算机!”易云口干舌燥。
“废话,现在都信息化时代了,没台超级计算机咋好意思出来混?我们也在与时俱进好吧!你想执行任务时分分钟就被人家查出你祖宗十八代然后冲到你家一锅端你了吗?”路远山在电话里狠狠嘲笑易云天的无知。
“箱子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你生日。省点花,最近经费紧张。还有,NSA分为五个科室,一,二,三科是执行科也称为执行局,四科专门负收集整理分析信息与战术指导,是由‘谛听’和一帮工作狂们所组成的,也被称情报部或战术局,五科是研发部,里面是群神经病和疯子,以后尽量少惹他们,否则被无人机轰炸或者追踪导弹偷袭的话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管不了他们,或者说除了他们本部部长和局长,他们谁的话也不听。专员则不属于任何一科,是编外人员,等有适合你的任务时我会再通知你的,祝你好运。”电话匆匆的挂断,易云天从路远山的声音中听出阴谋得逞的兴奋,易云天怅然看着满地的物品,一阵无语。
不经意间,停滞千年的宿命齿轮开始悄然转动,一个崭新的世界在易云天面前徐徐展现,一个他从未听闻过的,独属于异能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