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为何总要搅得这朝政动乱不安呢?”
一位身着黄袍的男子坐在龙椅上,龙袍上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龙,他左手上拿着奏章,怒视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稚幼,大约处于及笄之年。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甩下手中的奏章,但好像又怕奏章扔到了女子,害怕她被砸伤,便在扔出去的时候,减小了几分力道,使那奏章扔在了女子的前面。
女子看着奏章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墨!阿姐不是说过吗?不要生气,你看,你生气就不好看了。”那女子站了起来,弯下腰,捡起来那奏章走到男子面前。
她把奏章放在龙案上,用她那好看的桃花眼,轻轻的撇了撇桌上的另外几本奏章,上面的几个字映入连理的眼睛,“后宫不得干政!何况她只是个长公主罢了——李丞相”。
“呵呵!”她轻轻笑道,顿时,好像一下子便处于冰冷的水中,令人瑟瑟发抖。她走到男子面前,用手轻轻抚着男子的额头。希望把那皱着的眉头抚平下来。
可还没等连理动手,那人便后退了一步。
“阿姐!”连墨就是那男子也是这大燕的皇帝,而那女子,正是这大燕的长公主,是那连墨一母同胞的姐姐——连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阿姐!那张丞相的事根本不足以被诛。顶多罚他几年俸禄就够了。”
年理楞了一下,收起了笑容,把手也垂了下去,转过身去,悠悠开口道:“怎么?墨,你不喜欢吗?可是他们该……死呀!”
“阿…姐?还是因为那件事吗?可是我们都应该释怀了呀!”
“释怀?不,不可能的。这一辈子,这大燕都得为他陪葬。哈哈哈!”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慢慢弯下腰,双手捂着胸口,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可怕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给掐死,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大笑了起来。
“不!不行,不行!”她又开始疯狂地摇头,“啪”——头上的发饰掉了下来,好似那最后一根绷紧的线,断了。
她疯了吗?不,她没有。但是她快疯了,她如同魔怔了一般,她已经这样活了好几年了——在那个人死后。
“哈…哈…哈…,墨!你该记住,这朝政注定得乱,他们注定得死。”
“阿姐,你到底想怎样?”
“你把张丞相给我吧。他不该忘了他的。”
连理的头发已经全散了下来,身上也一样狼狈不堪。若有人过来,一定难以相信那是平时最高贵的长公主啊。此时却如同乞丐一般狼狈。
其实她也迷茫了,她仍记得她的母亲对她说过:“连理,你知道吗?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注定和我一样爱而不得。”
她的母亲死了,她亲手杀的,她也亲手杀了她的父亲,她封了他弟弟为皇上,封了自己为长公主。“我该后悔吗?后面没有路了,我该往前走了,我注定只能往前走!”
“皇上!连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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