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停小声在甄姜问道:“木棉内胆好用吗?”
“嗯,挺好用的。”
“侧漏吗?”
“不侧漏,喝了木棉花红糖姜水,量小多了,木棉内胆也很吸水,感觉,嗯,挺好的。”
“那就好,要是用得好,想着给甄脱也准备一些,过些日子她来事了,也能用得上。”
甄姜掐了朱停一下,吃醋的说道:“就你花花肠子多,成天想着这种裤裆事情,以后别当县令了,改当裤裆医生吧,行走江湖,专治妇科疾病,药到病除,童叟无欺。”
朱停接着话茬说道:“听起来不错哎,正所谓不孕不育找郎中,药到病除必成功,男孩女孩随意挑,脐下三寸有神通。”
甄姜听了大恨,掐到朱停软肉,朱停嗷嗷怪叫,毫无君子风范,一副猥亵嘴脸,令人不齿。
过了一会儿,甄脱醒来,三人继续出发。两日后来到常山郡真定县县城外。在县城外三人遇到一伙青年,大约二十多人,全身皮铠甲,骑马狂奔,追逐三十多个骑马的黑衣人。黑衣人正值壮年,大约都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却被这二十多个弱冠青年追得很是狼狈,不时有黑衣人中箭落马,待到黑衣人快要到朱停三人身旁时,只剩下十余人,拨转马头,与青年人拼命。
为首的青年人,人高马大,身长八尺,也就是一米八五,浓眉大眼,肤色白皙,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见到黑衣人拼命,也不减速,骑着胯下照夜玉狮子(是马,不是狮子),手持龙胆亮银枪,一个照面,黑衣人首领便中枪落马,没了声息,青年人速度不减,紧接着手中长枪与胯下骏马配合,又是两枪,挑落两个黑衣人,其他黑衣人胆寒,拨马便走,却被青年人的同伴团团围住,不消片刻,便被屠戮殆尽。
朱停看得心折,不禁催马向前,来到那伙青年人跟前。为首的青年人微微喘气,看来也是累得不轻,看到朱停前来,枪尖指地,侧身面对朱停,枪尖尚滴血。
朱停在安全距离停下战马,抱拳道:“这位英雄,在下朱停,看到阁下好枪法,好箭法,非常佩服,有所唐突,请阁下莫怪。”
青年首领打量了朱停一番,也抱拳道:”在下常山赵云,所杀黑衣人乃是黄巾余孽,作奸犯科,屡屡犯我常山民众,乡亲知我有武艺,令我剿灭此贼,幸不辱命,倒是让朱兄见笑了。”
朱停听到青年首领的话,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赵云啊,云哥,我的最爱啊。”一时间望着赵云发愣,没搭话。
赵云看朱停发愣,也不气恼,只是觉得此人有趣,憨憨的,一看就是个傻书生,倒是不招人讨厌。
半晌,朱停回过神来,对赵云说道:“在下刚来到贵县,人生地不熟,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赵兄带我进城。我一向仰慕英雄,自己也算粗通武艺,而且也使枪,想和赵兄沟通一下使枪的心得,没有比武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纸上谈兵。”
赵云本来很累了,要是别人可能就拒绝了,但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此人面善,希望与他沟通,亲近,于是道:“有何不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云敢不从命?”
于是两队人马合成一队,进了县城,朱停看到一个大酒馆,便对赵云说道:“赵兄,我等三人还未吃饭,请让兄弟们赏个脸,一同在此吃些东西,也算给赵兄杀敌接风洗尘。”
赵云笑道:“喝酒没问题,可是有一条,你是外乡人,到我的地界,需得我请才行。”
朱停大笑道:“无妨,只要有吃的,谁请都一样。”
赵云见朱停豪气外露,不由得暗赞,这也是一条汉子,并非寻常读书人。
二十多人分成三桌,赵云的手下青年人两桌,赵云,朱停,甄姜,甄脱和赵云的一个手下五个人在一个包间。
五人落座,朱停看到赵云手下青年眉清目秀,与赵云长得有几分相似,不由得问道:“赵兄,这位是?”
赵云笑道:“她呀,叫赵雨,是我的亲妹妹,整日不愿待在家了,却偏爱舞枪弄棒,家里人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放在我身边,做个亲兵,和我一同厮杀,却是让朱兄见笑了。”
朱停听了,顿感同病相怜,志同道合,带着怜惜和自怜的语气说道:“赵兄莫要尴尬,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这两个所谓同窗,其实一个是我的拙荆,一个是我拙荆的妹妹,在我身边的理由,和赵兄也是大同小异,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俩走一个。”
赵云看了二女一眼,顿时了然,笑着对朱停说道:“我确实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看到朱兄以一带二,在下感觉自己还不算是最惨的,心里舒服多了。”
二人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三女尴尬,却也不会就此吃瘪,于是三女攀谈起来,完全屏蔽赵云朱停二人,就当二人还没喝就多了,纯属放屁。
赵云放下酒杯,问道:“朱兄是哪里人?”
“在下朱停,字泰来,涿郡涿县人士,本是商人,现在涿县衙门当一官吏,勉强算是朝廷的人。”
“朱停,朱泰来,你和破黄巾的朱泰来是什么关系?”
“正是在下。”
赵云听了,不由得仔细打量了朱停一番,朱停也不尴尬,微笑着接受赵云的审视。
赵云喃喃道:“果然,果然。”
朱停道:“果然什么?”
“云第一眼看到泰来兄,便感觉不是常人,虽身着读书人衣裳,面色白皙清癯,却不似读书人那般文弱,自有一股气节,听到泰来兄要与我同行,却又感觉遇到一腐儒,浑浑噩噩,只知道看热闹,再与泰来兄交谈,却又感觉,兄豪气冲天,不拘小节,实为我同辈众人,如今得知泰来兄真实身份,却是都说得通了。”
朱停道:“在下本是涿县一个小商人,机缘巧合,运气加身,获此虚名,实在是名不副实,惭愧异常。在下虽愚,却也不敢在世人面前招摇,故尝尝扮做读书人状,出行时,省了许多麻烦,不想却被赵兄误会,早知今日能遇到赵兄,我一定全身铠甲,手持长枪,与赵兄一同临阵杀敌,枪枪入体,箭箭追魂,岂不痛快。”
“在下没有看到朱兄杀敌的英姿,才是真遗憾。早就听说朱兄在涿县的英勇事迹,我与妹妹都无限神往,尤其是妹妹,几次吵吵着要去涿县看你,都被我拦下,如今倒好,我们在此相遇,真是机缘巧合,不得不信啊。”
赵云对旁边无视自己和朱停的三个正在激烈讨论的长舌妇说道:“赵雨,这位就是你常常提起的涿县县令,朱停朱大人,还不快来敬酒。”
此时三女正在一起不知讨论什么问题,坐得很近,手拉着手,一副家庭妇女唠家常的样子,听到赵雨呼唤赵雨,三女方才缓过神来,尤其是赵雨,明显一愣,明眸迅速转向朱停仔细扫描了一圈,小声说道:“不像嘛。。。。。。”
赵云听了,不禁笑骂:“死丫头,什么不像,她就是你经常念叨的朱停,朱大人。”
朱停也笑笑,抱拳道:“在下涿县朱停,令赵姑娘失望了,还望海涵。”
赵雨俏脸微红,连忙站起身来,一个万福,说道:“也不是不像,只是听说朱停朱泰来身长一丈开外,重三百斤,每餐食斗米,喝酒十升,有万夫不当之勇,声若洪钟,势如奔马,络腮胡子,却不想朱大人长得却和哥哥一般白皙,气质也偏向文弱,倒是小女子唐突了,愿自罚一杯。”
得,又是一个酒蒙子。
朱停和赵云听了对视一眼,大笑。朱停道:“传闻多有不实之处,我虽然自幼习武,也算有一把子力气,却距离民众希望达到的外形标准,尚有很大距离,看来还需继续努力,缩短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啊,身高方面,就没啥提升的空间了,以后上阵时穿个高腰的马靴,马鞍弄得厚一些,弥补一下身高上的不足,换骑一匹西域高头大马,也就是了。”
众皆大笑,赵雨也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看来也是个爽朗的姑娘啊。
赵雨好奇的问朱停:“朱大人自是勇武异常,否则也不能以少胜多,大破黄巾反贼,不知朱大人用的是何兵刃,所骑是何战马,平时打仗穿的是什么铠甲?”
朱停心道:“你看看,马背上的练家子小迷妹就是不一样,问的问题就是专业,不像寻常小花痴,只会叫唤,哇,好帅,我要给你生小猴子。”
于是对赵雨说道:“我马上兵器是一杆长枪,名字叫做方外泰来枪,枪长一丈,重五十五斤,家传泰来枪法。骑的马就是我自小父母给我买的栗色战马,名叫小栗子。穿的铠甲是镔铁打造的鱼鳞双面铠甲,防护功能很好,替我挡住了不少箭矢和兵刃的砍杀,也算救了我不少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