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有障眼法或其它咒术,岳辞干脆叠加了几层的不同样法咒,当然,都是她苦思冥想才好不容易的回想起来的。
朱溧和琨州在一旁看她瞎搞一样的掐诀手法,看的是心惊肉跳,还真没见过这么……这么胡闹的人,单这一点,岳辞就可以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离得最近的岳辞,很清晰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消逝在空气里,随后,便见有暗光在他身后微微闪着。
便干脆掰住床上那人的手臂,准备给他来个解放后背式翻身,忽然,这很久都没再动弹的因病伤隐藏型美少年便抽了风似的,居然借着岳辞提溜起他的力度来了个空中翻身,屈起右膝迅速顶向岳辞的脸!
岳辞连表情都没摆好,赶紧松了手,一巴掌拍去想强行化去他的攻势,另一手出其不意地以他的腰腹为目标,直接用手腕箍住了他腰上的肉,一把使力把他摁在那木头榻上。
岳辞吹了吹在眼前飘啊飘的碎发,盯着这个打法很苟的少年,缓慢又咬牙切齿的对他道:“想干嘛呢。”同时心里觉得自己这样极有逼格,简直帅炸了。
少年跟她过了一招,竟像是渐渐清醒过来,眼里透出了活物专有的生气,开始绽放出光彩来,望着岳辞离自己不过五寸的脸,在岳辞眼中很是莫名其妙的笑了。
还特么笑得挺甜挺开心。
岳辞真是莫名其妙,摁了他一会见他也没什么其它的动作,也似乎没有再进一步搞事的样子,便微微退开来,然后很快的抓着少年的手背向他自己身后,顺着适宜人体骨骼的方向,没打算鲁莽到把别人的手给扭伤,摁牢实后使眼色让朱溧赶紧过来抓着。
朱溧一手看似很轻松的压制住他,正好少年现在是趴着的,岳辞干脆放开手去干了,土匪一样揪起少年本来就有些松垮的衣服,一把掀开来,让他“回归自然,释放自我”,**着,也使三人终于见了真章。
背部倒是光滑皙白的很,但是上面却密密麻麻覆上几层手贴黄符,笔法诡谲,力道却显得很稚嫩,用料奇怪,朱溧凑上前闻了闻,一脸嫌恶的又将脸撤开,皱着脸道:“杂料子,恶心的很,人血鸡血猪血什么都有,此人莫不是脑子有个什么毛病?”
她简单一句抱怨,岳辞久搁不用的脑袋好像划过一道“智慧”的光——可惜“智慧”是她这儿的稀客,一不小心没把握好,溜得飞快。
她用一只手轻轻触了一下其中一张符的边角,见它像是“扭着腰”在躲避,而后前后晃悠两下,似在撒娇。
但是此“娇”成功的辣到了岳辞的眼睛,她收回手,覆在另一边的腕上,隔着衣料看不分明她做了什么,但是一秒后掌中似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亮片。
朱溧好奇的想扒着看看,但是岳辞很快就并起手掌,片儿变粉儿,除了还能发光外也没什么看头了。
岳辞睨着少年光滑的背上突兀的“丑陋”,扬手将手里的东西洒在上面。
虽不知是何物,但是朱溧和琨州都分明瞧见那些个诡符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可能因为还涂着血的缘故,发出一股怪异的焦臭味,同时又像蛇一般在扭动,而周身长久不散的乌黑邪气也渐渐被驱散开来。
能有如此神通,那块“小亮片”应当就是岳辞真身上被她亲自拔下的鳞片了。
岳辞看着那不错的成效,自我肯定般点了点头,然后才回头说:“啊,掐诀太麻烦了,干脆化繁为简就地取材了吧,你们瞧,这威力也是不错的吧!”
“……”
“偷懒”还能有这样好的名头,想也是十分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