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练武场的士兵都在操练,满身的燥热之气无法抒发,都化作一处处拳头,发泄着无处安放的力气。
终于练了两个时辰,满身的汗,筋骨都酸痛了才结束。
“头儿,殿下这是怎么了”
王兵是府里侍卫兵的行长,平日里和领头的副将混的比较熟,没什么事的时候窝在一起闲聊天。
殿下喜欢练舞,前些年带兵打仗几年后便在家里设了演武场,只要在府里的日子每天都要监督练兵,风雨无阻,没几日更是要找人练一练,平时大家都不敢偷懒,生怕与殿下过不了两招就要罚绕山几周圈,大家平时一丝都不敢懈怠,这几天倒是奇了,几天都没有出现,这可是几年都没见过的事情,大家都说是不是殿下出了什么事。
“犯魔怔呢”武鹤就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位,那天晚上从皇宫回来就不对劲,大晚上的不睡觉蹦蹦跳跳的,这可是奇景,别看殿下在外面装的冷热变换,纨绔子弟的样子,在府里可是阎王似的,整天没有一个笑模样。
可甭管是在外看来是狡猾沉稳,还是内院看来得凶神恶煞,从来没见过殿下跟个小孩子似的蹦来蹦去,伺候的小厮呆的远远的等殿下耍完才过去伺候,取得时候看着还带着笑意,嘴角想收都有些合不拢,瞧着真稀奇,也没人感打扰他的兴致。
第二天是冷静了,不上窜下跳了,开始低着头转默默,被人跟他说话也懒得理,匆匆的都被打发走,白天无事的时候还出门置办些东西,还有得事可做,晚上就有些严重了,不睡觉还一个劲在那转,下面人去劝,殿下磨不住他们,说是心焦睡不着,大家只好四处去问有什么解心焦的方法,这样下去恐怕人傻了,最后倒是找了些清心丸来,都让殿下扔了出来,从小伺候殿下长大的奶妈只在屋子外苦,盼着他吃些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两天倒是好了,默默地坐在那里发呆,反正是别招他就对了。
府里的下人都说是可能是丢了魂,他们村以前有这样的,最后变得疯疯傻傻的,最好的抓紧办场法事招回来,晚了可就不得了了。
知道内情的几个侍卫也不敢说,默默地由着殿下折腾,总归下次看见那位也就好了,殿下这要是以后当君主,绝对是烽火戏诸侯的疯子。
齐珩等到灯会这天下午早早的准备好,穿上特意置办的衣裳,乐颜喜欢素色,可是他喜欢重色,,满衣柜都是一水的深黑,只好抓紧时间重新置办一番,款式参考某人,心里不承认,可是行动打败自己。
清晨早早的穿戴准备好,就坐在房间里等,中午也是草草用了些饭,整个人有些失神,耐不住等待下午日头还在正中齐珩就乘轿子出门,远远的在乐颜府里角落,等着快到傍晚再去附近接乐颜。
齐珩坐在车内觉得时间过去的好快,自己深思的时间忘了有多久,很快就到了傍晚,天有些擦黑。
“殿下。有动静了”机警的侍卫很快就发现有声音
齐珩下了车望向门边,却听见另一处的墙边有声音,默默地循声跟过去。
不久就看见一个人爬上墙头,齐珩漠然的说了声“你跳吧”就看见一个女孩跳进他怀里,齐珩也没放下她,直接抱紧了轿子里。
乐颜还沉浸在出门玩乐的欢快气氛中,齐珩的冷脸一点都没影响她的心情。
齐珩这些天一直在紧张和喜悦的心情中,刚才看见她就被冲淡了一半。
不怪齐珩不开心,本来乐颜就避着府里不让他上门接她,他觉得自己很迁就了,居然连偏门都不是,直接爬墙出来,和自己出门和偷情一样,自己为什么在乐颜眼里这么见不得人,心里有些气馁。
乐颜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开心,就知道他的心思,只好安慰他“头几天夫子让我背书,我偷懒没有背,结果她居然给父亲告状,害我又禁足了,我这才爬墙出来,我可是冒了好大的风险的”
齐珩“那我下次可以进府接你吗”
乐颜“不可以”
齐珩“好吧”
乐颜也不想爬墙出门,在一个男子面前爬墙,她也觉得很丢人,可是她已经很早出来了,还是让他逮个正着。
“这件衣服很漂亮”乐颜刚才看见齐珩差点没敢认,换个一件衣服像换了个人,相比于之前的阴森冻人,对上这披上,有些美人如斯的样子,只要不说话,倒像是个冰美人。看着乐颜有些心动。
“是吗”齐珩其实穿不惯这样的衣服,感觉哪里都不对劲似的,出门的时候看见他们眼神都有些不对劲,齐珩就更没底了,再三找人确认不难看才出门。
“殿下,到了”
齐珩跟乐颜下了轿子。
天色渐晚,灯会开始三两盏的慢慢点起灯,三五闪烁的在各处,还未到放河灯的时候,几个船夫接着客人,在欣赏着街景,独有一份悠闲。小船上有一两诗客用着点心,对着景色吟诗作对,有一家几口,欢乐合聚,孩童趴在船上手划着流水,开心的不住欢笑。
街上的商贩都摆好了小摊,又各色的吃喝,街头卖艺的还在准备着招呼行人,乐颜还没逛就有些迷了眼,眼睛扫着各处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较好。
也许是太早来往的行人还不多,好多东西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乐颜看什么都比较新奇,看那些商贩把摊子支好,货物一件件摆出来,不知道下一个是个什么物件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我们先用些面吧”齐珩把乐颜带到了一个面摊,水已经烧开了,蒸腾的雾气煮着不知道什么汤,闻起来特别的香。
乐颜可是为了出来玩一天都没有吃饭,空出肚子来吃各种的小吃,看着齐珩找的这个面摊味道闻起来挺香,看着人还少,几张桌子上都没什么人,正好吃点主食垫垫肚子,一会来可能就没有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