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出来透透气吧,呆在里面要闷坏了。”赶车的车夫对藏在车厢里的我说。
我确实快闷坏了,装着皮草的是一个很大的箱子,像这样的箱子有很多个,而我待的这个箱子另有玄机,里面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夹层,我在经过有人审查的关卡的时候就只能藏在这个夹层里,而平常则把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混在车队里,据瓦格纳说在南方有的民族的人就是这种打扮,所以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愿意冒风险带我走的人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叫修密特的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他是从和维基公国和诺萨公国的边境战场活下来的。“本来应该死的人是我。”修密特对我说:“是休救了我。”从那以后修密特就离开了军队,做起了从家乡往边境做皮草生意的买卖。
“所以为了偿还他的救命之恩,我会想办法让你安全离开。”修密特喝完一口水向我递过水壶然后说:“来点?”
我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在箱子的夹层里让我的喉咙又干又涩,确实很需要水的补充。
“谢谢。”我对修密特说:“我和休说起来没什么关联,其实你不必这么大费力气保护我的。”然后又把水壶递了回去。
“知道吗?”修密特道:“瓦格纳对我说,你在她家中借住的这段时间让她感觉到很开心,就像休还在她身边一样。”他接过水壶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休为了救我死了,所以瓦格纳也是我的母亲,带你出境是她的委托,我会尽力做到的。”
说着他拳头向我伸了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有点不知所措,“男人的约定是一定会做到的!”
我对他报之以微笑,同样伸出我的拳头和他碰了一下拳,“谢谢。”我对修密特说。
这个车队除修密特以外其他人也都是各个年龄的老兵组成的,有四十几岁看起来很强壮却少了一条胳膊的男人,有看起来头发已经花白背上全是伤疤的老人,负责我这辆车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小胡子,人看起来很精明,但只有一只眼睛,左眼的眼眶里是颗玻璃球。
“这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不管是谁总得生活嘛。”修密特感慨的对我说:“大家都不容易,我带着他们也算是做点善事。”
“国家对这些士兵没有什么保障措施吗?”我有点好奇地问修密特。
“国家?别开玩笑了,在你还在军团里时,你就是最有荣耀的人。但这些人对国家已经没什么用了,国家是不会允许有人白吃白拿的。”修密特不屑地说:“在国家眼里,一群老废物罢了。”
“看那个男人。”修密特指着独臂的男人对我说:“他曾是格林军团的先锋,在与黑龙作战时被撕掉了一条手臂。没有战斗力的人是不配呆在格林军团的。”
“还有他,知道他背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吗?”修密特指着那个老人对我说:“别看他现在老了,他以前的威名远扬到诺萨公国,谁不知道东方雄狮的威名!”我看向那个老人,肆意生长的胡子确实看起来很像是头狮子。
老人发觉我在看他,笑了笑对修密特喊道:“小子,好汉不提当年勇,别再提以前那些事了。”
修密特拍拍手上的灰向老人笑道:“荣耀永存!”
“那他呢?”我指了指负责我这车的小胡子。
“你问对人了。”修密特说:“兰德尔·乔布,全世界最好的斥候,就在这里了。”
“大家小心,一级戒备!”在我和修密特讲话的时候,小胡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然后就看见远处的路上黄沙滚滚,许多人从那边的山上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