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听着摸了天绝的小脑袋后,天绝便拿起了屋里的折扇兴奋的把折扇融入到平时的练武中。夫人看着天绝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样子,便走过去把手搭在了风言的手上,仰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感叹说:“这孩子还真像那个人呀!”
风言听罢,愣了愣,叹了一声气,小声嘀咕着:“还真的像。”夫人接话说:“如果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估计也这么大了,真希望那天不要到来,她还只是个孩子。”说着,夫人眼眶就红了起来,风言看罢,伸手过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然后抱着她说:“这事它迟早会来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父母的本分,给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
夫人听着便做了个深呼吸,以好调整情绪,免得影响孩子。两人想罢,便牵着手优哉游哉过去喊天绝吃饭。天绝听到爹娘喊后,便停了下来,跑过去抱着娘亲说:“娘,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帅?是不是看我练武的时候,你就有抛弃爹爹的想法,做我媳妇呢?”
风言听到天绝居然遗传了金王那一般臭不要脸、自恋如泰山的撩妹技巧。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便凶着对天绝说:“哎呀呀,臭小子,居然掀你老子的底。看我不......”说罢,风言便追着天绝满庭院跑了起来,天绝一边跑一边大声的说:“爹,我开玩笑的!”风言像是听不到一般说:“我管你是不是开玩笑的,看我不把你抓起来,打到屁股开花!”
天绝听罢,跑的更快路。两人就这么来回跑了几圈后,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便打断了他们说:“停,还吃不吃饭啊!”父“子”俩听罢,立即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吃~吃~吃”
说着,“父子”俩便停下了脚上的功夫,开始了餐桌上夹菜的争夺,天绝先是下筷想夹了个鸡腿,而风言却像个小孩子那样拿着筷子阻止他。天绝一脸嫌弃的看着凤言,眼神示意:不就是说要娶你老婆吗?老头子,你至于和个小孩子计较吗?
风言好似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笑了笑,也用眼神示意回去:呵,臭小子,和老子斗,你还嫩着。
夫人也感觉到火药味了,便把凤言筷子里的鸡腿夹给了天绝,天绝看罢,笑了笑,眼神回意凤言:这不关我事,是你老婆夹给我的,怪我罗?
风言感觉受到藐视的同时,夫人又夹了一个鸡腿给凤言,以平他内心的波澜。风言看到夫人夹菜后,笑了笑,憨憨的吃了起来。
三人吃饱后,夫人便收拾着碗筷,凤言便在烛光下画起了铁扇的图腾,天绝则静悄悄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画。而凤言画着画着就把原来的草稿挪成纸球了。天绝看罢,惊呆的站了起来说:“爹爹,你干嘛啊?我看那个图就挺好的啊!”
风言听罢,笑了笑说:“不急,爹爹想给你做个有意义的、简简单单的扇子!”听罢,天绝才安静了下来,乖巧的点了点头。凤言看罢,便笑了笑,用毛笔写了明天绝三个字。写了几个后,凤言便说:“你觉得哪个字好看,便挑来做扇子的图腾。”天绝看着爹爹一手好的毛笔字,她便挑了一个草书的递给了风言。
他接过天绝递来的字样,两人便庭院外,开启了铁扇的制作。而风言是毫不客气的,指挥天绝又是烧火的,又是拿铁块的.....两人忙到好久后,夫人便走出来对父“子”俩:“孩子她爹,你别忘了小孩虽然天明不用去学堂,但他还要答应了邻家千磊,两人一早去镇上书院阅书的呢!”
风言听罢,摸了摸头看着天绝说:“怎么样?顶不住就快去洗澡睡觉去,别在这碍着老子打铁!”天绝听他一番鄙视,便不服气的和娘说:“娘,这不碍事,爹爹快打完铁了,我想在旁看看!”听罢,夫人无奈的摇了摇了,心疼的看着两人说:“那我先去歇息了,明早还要早起,你们爷俩早点睡!”
听罢,两人便点了点头,夫人便转身走了,留下了两个傻子对视一笑。一下子空气便安静的可怕,只有凤言打铁的声音,匡匡匡的敲着。过了好久,凤言便停下来了,他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便回头看到那个人小怪大的小家伙已经睡过去了。看罢,他便拿起了雕刻笔,坐在了天绝旁边轻轻的雕刻了起来。
雕刻完扇子后,风言便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天绝,便刮了刮她的鼻子,内心嘲笑道,说好的陪他奋斗的,途中就自己睡着了,这孩子真是的。看罢,便感叹了起来,女儿已经这么大了。而后他便试了试扇子的威力,一下就把跟前的木头给劈成两块了。惊叹罢,他便赶紧把扇子收好,然后抱着小腰板进屋去了。
第二天,天绝早早的就被娘亲叫醒沐浴去了,还凶了风言一遍,不给孩子擦身子,让她酸酸臭臭的睡了一个晚上。天绝无奈的接受了娘亲的暖意和爹爹的冷意后,拿着衣服乖乖沐浴更衣去了。
天绝还在里面沐浴的时候,千磊便到他们家了,千磊乖巧的明夫妇打招呼后,便在庭院坐下了。夫人看罢便说:“磊儿来了呀!我们天绝还在沐浴,你等下啊,他爹去叫他了。”
千磊害羞的说:“知道了,明婶婶,那我等会天绝。”?说罢,夫人又说:”吃过早饭没?”
千磊说:“吃过了。”
......
不知他们聊了多久,天绝便出来了,她笑嘻嘻的看了看千磊,便说:“磊哥哥来了,等我下啊,我叫爹爹拿铜钱,等下我们去镇上可以买吃的。”说罢,天绝便跑去找风言要钱买零食吃的,风言对天绝用钱买吃这方面还是比较慷慨的,索性给了她一捆铜钱。
天绝拿着铜钱便跑出门了,接过娘亲递来的一袋子馒头,和爹娘道别后,两人便去往镇上了。这路他们还是挺熟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和千磊一个月就去一镇上一次,说是去看书,其实也会去玩玩,路上看看风景,看看街上卖的东西。有看到喜欢的东西的话,他们也会买下来送给家人。
这次和往常一样,早上去,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就赶回去。两人在书院阅书,途中饿了,便和千磊吃早上娘亲做的馒头,馒头虽然冷了,但两人的心是热的。他们看书看到夕阳快西下的时候,便离开了,途中,天绝买了六串冰糖葫芦,分了三串给千磊哥哥,让他自己吃,然后带回去给他爹娘吃。千磊接过天绝的冰糖葫芦后,便害羞的说了声谢谢。
天绝看罢,笑了笑说:“这有什么?你和我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有什么好谢谢的!”说罢,她便一边走一边吃起了冰糖葫芦,?千磊看着她脸上沾了块红糖便笑了笑,然后帮她擦掉。
天绝看罢,笑了笑说:“是这块糖,自己走到我脸上的。”千磊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便矜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天绝看着他被逗笑了,自己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了。
两个二货就这样笑笑嘻嘻的回村子里了,待他们走到村子后,两人警觉的笑不起来了,村子里附近传出路了很浓的血腥味。闻罢,两人便拿出匕首,小心翼翼的进了村。
在村门口,他们看到的是一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从村头到村尾,都是血,都是尸体,无一活人,就连还在怀孕的女人也不放过。虽然两个十岁的少年看罢,内心十分的害怕,但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下。两人一边擦着止不住的眼泪,一边跑向在村尾的临近的两家。途中他们时不时被路上的尸体羁绊,即使膝盖摔破皮路,他们还是跑着去看自己家是不是能免于这场屠杀呢?
天绝跑到自家的时候,看到双亲脖子的血已经干的一地的一幕。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像似互相借勇气去面对一般。天绝看罢,手抖的害怕的过去探了探两人的气息,没感觉到一丝气息后,她便趴在两人身上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