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卢湾,临海。
黑色的铮亮别克商务车,好似利剑穿梭,带着肃杀之意,划过整个沿海街道,共计一十一辆,沿着路段行驶,路霸一般占据着街道,盘旋停驻。
街道上的其他车辆,如避病毒般,恐避之不及。
风中有些萧瑟,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鹏卢湾身为旅游景区,周末来旅游的人并不算少,可在这一刻却都有些傻眼,不住的往着后方退去着,唯恐遭池鱼之难。
“刷刷刷”
商务车上,下饺子一般,光明路的人密密麻麻的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提着木棍、棒球、钢筋长条……凶神恶煞,戾气漫天。
旅游的人心中胆颤,又是后退近乎了百米,整个景区房街道处留出一片空白地带。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祖盗家的崽子,还不给爷滚出来!”
最前方路口处,黑子赤着肌肉块,堪比人型猛兽,如虎彪一般,啸声震天。他早已是怒气冲天,老板的语气让他盛怒万分,祖盗家的狗杂碎,真的有些过分了。
老板向来温玉,对待下属从不苛责,怎会凭白滋生怒火?
一定是祖道家之人,触怒了老板的底线。
鹏卢湾的人,当付出代价。
原本空旷的景区楼房对面,突然间一群猛汉从各街口角落蜂涌而来,他们穿着黑色龙衣,提着清一色的深黑色铁棒,凶神恶煞一般。
“大块头,你真的想死吗?”寸头男子眼眸深陷,望着最前方的黑子,分指如刀割般随时准备出手。
自古行里之间,不过地界,这是规矩。
而今天光明路的人,已然是逾越了规矩。
按照行里的规矩,鹏卢湾可将光明路除名。
“姓祖的那鳖孙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黑子手指捏得咔嚓作响,凶煞的指向寸头男。
毫无半丝的道理可言。
“你真的想要挑起行里之战?”寸头男子有些愠怒。
鹏卢湾身为行里一脉,何时被人如此欺压过,现如今却被人逼迫到了家门口,这若要传出去,他们鹏卢湾的脸面还往哪搁?
可若真的要打?
即便是胜了,到头来也定是两败俱伤!
届时祖盗家计划了这么久的先秦公又该如何?
“你们先遭惹的我们,居然还敢说我们挑起行里之战?巧言令色,舌灿如莲,你真的以为老子不敢揍你?”黑子磨掌擦拳,声动如雷。
黑子怒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
“好!”
“好!”
一连三个好字,寸头男子怒到了极点,这大块头根本就是个蠢货,丝毫不给他面子,也从不考虑其他问题后果,这样的蠢货根本就没道理可言。若是他再不出手,恐怕别人还真以为他怕了这个蠢货。
这战,势在必行。
寸头男子怒厄道:“听好了,光明路的,一个都别放过,给我上!”
听到这话,鹏卢湾的人面面相觑,凶气滋生,蜂涌而去。
黑子毫不示弱,豪横依旧:“鹏卢湾的一群杂碎也配谈勇,兄弟们,给老子砍了他们!回去都尼码加一万块儿的辛苦费!”
听到这话,光明路的人神情兴奋,口中嘶吼着什么,手中的器具握得更加有力了几分,飞奔而前,恐落人之后。
人群涌动,双方眼神里都散着凶气,身为行里的人,本身做的就是一些靠近边缘的买卖,没有点煞气谁会敢碰。
不过,光明路的人似乎更猛一些,双方瞬间战成了一片,诺大的街道上,都是行里之人。
“哐啷”
“铿锵”
“滋啦”
器具相撞的声音,夹杂着各种其他声响,混成了一片。
寸头男子,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盯着大块头,下盘微蹲,毫无小觑之意,一如既往的认真,纵使上次比拼之中是他胜了,可行里间的人拼杀,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可这句话也意味着稍有不慎,生死便是相向。
黑子泰山一脚向前,尘埃逼迫开来,手掌凝聚成拳激荡而出,带起阵阵拳劲儿,砰的一声打在旁边一人身上,鹏卢湾的人惊惧,瞬间飞起,轰隆一连撞在了七八人身上,哀鸿遍野,骇得鹏卢湾的多少人侧目,心中胆俱。
光明路的人,人型野兽吗?
力大无穷,竟然能将人一拳挥出这么远!
望着自家老大的雄伟英姿,光明路的人神情激荡,狠劲儿更加大了几分,这就是他们的老大,一人可敌千军万马,强得无法比拟。
他们怎能弱了风采?
初次交锋,光明路的气势已然占了上层。
寸头男子眼眸深陷,他知道必须第一时间拿下大块头这个蠢货,否则他们鹏卢湾将会一直处于劣势,甚至败落。
“刷”
他身如灵蛇,动若脱兔,压低的身姿开始动作,无名指、中指、食指合在一起闪着寒芒,如同一柄尖锐锋利的刀片,纵身跃起,快得让人诧异,直逼黑子的双眸。
他无所留手,一旦开战,双方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必须将这个蠢货废了。
“雕虫小技!”
黑子眼里闪着一抹讥笑,感受到压身而来的寸头男子,脚掌弯曲,地上的铁棒飞起,瞬间握在手中,他的速度奇快。
出手狠辣无比,如同寸头男子一般毫无半丝的留情。
黑迹斑驳的铁棒,荡起一阵冷风。
寸头男子心颤,他做梦也没想到,关键时候大块头居然拿起了铁棒,凡躯怎么可能与铁棒抗衡,这货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只是。
此时想要后撤已然来不及了。
跃起的空档,已然另他成了活靶子,便是改变方向,意义也并不大,根本起不到作用。
他双手回缩,反应的第一时间护住头部。
砰的一声铁棒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臂上,钟鸣般的声音,便是黑子都不由诧异,这黑鬼还挺硬。
黑子未曾停手,趁势而上,提起铁棒便追着寸头男子一阵痛扁:“手指锋利是不是?不剪指甲是不是?再硬你特妈能硬得过铁棒?煞笔玩意儿!”
“擦你个龟孙玩意儿!”寸头男子没想到,这大块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实则居然是一个阴比,抚着受伤的胳膊翻滚避开,逃窜之际抄起地上的一柄钢条。
他的眼里闪着怨毒的目光,手中握有武器,他有信心击败这个龟孙,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雨停了,天晴了,有人觉得自己有行了!”不知从哪里,黑子耍弄着手里的两根黑棒,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泰山压顶一般朝着寸头男子压了过来,恐怖的力量如山。
“嚓!”才露出一丝笑容的寸头男子,心中万头草泥马奔腾,本能的举起钢条,全力抵挡。
“轰隆”
恐怖的力道,双棒其下,在黑子的力量加持下,那钢条承受着超负荷的力量,直接凹陷了下去,寸头男子的手也因此嵌着黑色的血渍。
瑟瑟发抖。
“砰”
压倒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此时的寸头男子能抵挡的,纵使他咬紧牙关拼命坚持。持着钢条的双手血渍不断的被挤压出来,沿着手臂流了下去。
双腿更是激灵颤抖。
终是轰隆一声跪倒了黑子前面。
“就这啊,我还以为你有多狠呢?”
黑子猛然一脚踹在寸头男子身上,如踹死狗一般,眼里寒芒惊起,挥起铁棒无情的朝着寸头男子的双腿重然砸去。
“你过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不知从何起,擒天般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