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只见一道寒芒直射向谬金。
“没有用的。”
谬金望见这一招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竟是挺直了身躯迎接韩宗彝这一箭。
轰!
龙舌箭射到谬金身上,激起轰天的巨响,但是剑势再一次被谬金坚硬的身躯化为无形。
但是一切还没有完!
只见韩宗彝探出单指,手指着龙舌箭消失的方向,猛地厉喝一声:“邪风催魂指!”
轰!
瞬息之间便是又一股无形之力从韩宗彝的指尖迸射而出,直击倒谬金的胸膛之上!
韩宗彝心中盘算得好,以龙舌箭的攻击力,加上邪风催魂指的破坏力,即使谬金不死也得重伤!
果不其然,当邪风催魂指到达之时,指尖谬金外表坚固的金身出现了明显的松动,一点点金屑不断地脱落下来。
噗!
下一刻,只见谬金猛地口吐鲜血,重重地跪倒在地。
而邪风摧魂指的力道仍是没有消减,仍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吞噬着谬金的身体。
眼前着谬金的身形就要被完全吞噬,但是下一刻在谬金的身后忽然浮现出一条缥缈的苍龙,张开血盆大口、瞪着血红的双眼,迎向韩宗彝这夺命的一指。
韩宗彝自远处望见,微微蹙起眉头——能催动龙虎之力,这才是剑魂的隐藏实力吗?
嗷嗷嗷嗷!
接着只见那苍龙一声长啸,竟是将邪风摧魂指全然吞入腹中!
而做完这一切的谬金气死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劫后余生地长叹一口气。
但是虽然谬金保住了一命,但却也是受了重伤无法再战了。
“监正大人,若不是先前我们兄弟三人粗心大意,联起手来一定可以杀了你!”谬金咽了一口鲜血,瞪着韩宗彝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呢?你还不是老老实实了?”韩宗彝冷哼一声,策动炎魔赤焰兽缓缓逼近谬金:“我有一件事问你,若是你肯老老实实回答,或许本监正可以考虑饶过一命。”
“真的?”
谬金惊愕地反问一声,他自然是想要活下来的,但是韩宗彝这般总是出尔反尔,让他有些不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韩宗彝似乎是看出谬金心底的疑惑,微微一笑又是缓缓解释道:“先前我出尔反尔,是因为你并没有诚心屈服,讨饶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用实力将你折服,你应该心里明白,你死与不死不过是我一念之间。”
“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这一次会放过我呢?”
“你当然应该相信我。”韩宗彝冷冷一笑,接着又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比起我想要问的那件事,你死与不死实在是无关紧要。”
“什么事?”
“我想问你,前几日虫洞被破坏,与督捕府、与孔雀王有没有关系?”
“这...”韩宗彝所问明显是一件极为隐秘之事,谬金竟是一时陷入犹豫之中。
“快说!”韩宗彝则是不给谬金思考的机会,猛地断喝一声催促道。
“好...我说。”
只见谬金被韩宗彝惊得浑身一哆嗦,终于缓缓开口,准备吐露实情。
韩宗彝的嘴角之处则是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冷冷地望着对面的谬金,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轰!
而就在此时,忽然只见一道金光重重地砸落下来,正劈在谬金所在的方位。
瞬间只见烟尘滚滚,而谬金更是湮灭成飞灰消散得无影无踪。
“大人小心!”
明刑殿暗部的人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拽住韩宗彝的臂膀向后逃窜,这才使得韩宗彝不至于身死神灭。
“究竟是哪里来的狂悖之徒,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韩宗彝怒喝一声,眯起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隐藏在烟雾之中的淡淡金光。
只见此时金光渐渐散去,显露出隐藏其中怪物的原本样貌——只见那赫然是一条金色巨龙,身长数十丈有余,身披圣文刺身,口衔碧海鸳鸯珠。
“龙族?”
韩宗彝不禁是微微蹙了蹙眉头,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金色巨龙有些熟悉。
这...这不是那日在虫洞中拉车的巨龙?
韩宗彝认出此龙来历的一瞬间,不由地明显地一怔。
这条龙韩宗彝清清楚楚地记得它曾被十殿圣帝斩杀,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
难道说...
不好!
韩宗彝心底不由地又是忽然产生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使得他浑身猛地一颤。
“监正大人,你以为单凭你的力量,真的杀得了我们吗?”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声韩宗彝无比熟悉的冷笑声忽然在他背后响起。
韩宗彝扭身回去,惊愕地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竟是之前不久被他亲手斩杀的寒月,此时正冷冷地望着他。
在寒月的身后,站着的则是谬金、谬寒、谬火三人,此时三人正冷冷地望着他。
这怎么可能?这些人不都已经死掉了吗?
韩宗彝心底不由地是大为惊骇,而身旁明刑殿众人望见这副架势,更是惊骇得几乎连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了。
轰轰轰!
就在众人心底无比惊惧之时,接着只听几声轰然巨响响起,惊得众人仿佛进攻之鸟一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嗖嗖嗖!
而就在此时,忽然从半空之中倒飞过来数千道人影,重重地向韩宗彝这边的阵地砸来。
快闪!
众人惊呼一声便是慌忙向两旁撤离,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忽然只觉得许多粘稠的液体泼到他们脸上。
暗卫们疑惑无比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是暗红色。
是血!
那么,那些人影呢?
竟赫然全是尸体,而且头颅全被齐齐削掉。
但是众人却是认得这些尸体本来的主人的,因为他们身上全都穿着督捕府的官服。
而这些人,恰恰是刚刚逃跑时跑锝最快的那帮人!
“想不到督捕府连自己的人都能下这么重的狠手。”
望见这一幕,韩宗彝不由地微微蹙起眉头,心中则是思绪万千。
“滚!快点滚进去!”
而就在此时,忽然又是一声没耐心的暴喝声响起。
韩宗彝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千百督捕府府兵双手抱着头,像是被驱赶的畜生一般灰溜溜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