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沅·来信
“真是不省心,如果小沫找回来了,发现若韵又不见了,这该如何是好?”南宫翊祥叹了口气,这几日只南宫潇沫一件事,就够他上火的了。
“大哥不必担心,若韵定是去召集人,去寻找小沫的下落。若韵做事稳妥,这个时候,定不会添乱,一会儿我就给我师父写封信,问问若韵是不是回去了。”南宫翊泽说完,将药碗又端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南宫翊祥的嘴边。
南宫翊泽的师父名为方尧,曾任职北昭国太医院院首,医术高明,被世人称为再世华佗,年纪轻轻便厌倦了官场,后只身在江湖闯荡,建立了自己的帮派。南宫翊泽便是他医术一脉的亲传弟子,南宫潇沫虽然也是他的徒弟,但并没有传承他的医术,而是跟着他学习其他的东西。
“不吃了,不吃了,整日就是这些,没病也要吃出病来了。”南宫翊祥对眼前的汤药很是抗拒。
“你是想要小沫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南宫翊泽加重了语气,不知怎么的,一向说一不二的南宫翊祥,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不由得化身为乖乖兔,乖乖的吃着药。
南宫翊泽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到了南宫翊祥的嘴中,看着逐渐空落的药碗,南宫翊泽不由得欣慰,这几日,南宫翊祥在自己的悉心照顾下,也逐渐好了起来,这大概是这几日值得舒心的事情了。
北昭国南宫府……
“你这是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南宫渊突然来到凤倾城的卿昕阁,看见凤倾城正在院子里插花,直接将凤倾城拉入了屋内。
“祥儿来信了。”南宫渊一脸高兴的将信件从袖子了拿了出来,交给凤倾城。凤倾城打开信件一字一句的阅览着。
信件的主要内容先是问候府里的长辈安好,又关心着府中的近况,接着就是说南宫潇沫这几日与他们在一起,望爹娘不必担心,最后只说让南宫潇沫多待几日,便派人将她送回来。
“你说说,这沫儿也不和咱们说一声,咱们这几日还一直在担心她。”凤倾城不舍地将信件烧毁。
“娘子,如今你大可放心了,有祥儿在,沫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南宫渊缓缓说道。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待在那种地方,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家又要出一个将军呢。”凤倾城还是有些生气。
“娘子,怎么会呢,谁敢这么说,再说了祥儿不是说了嘛,过几日就将沫儿送回来了。”南宫渊宽慰着。
凤倾城想了一会儿,拉着南宫渊的手:“我不管,你现在就给祥儿写信,让他马上,立刻将沫儿送回来,你听到没。”
“好好好,一切都依娘子的意思,我一会儿就给祥儿写信,让他尽快将沫儿送回来,行了吧。”南宫渊敷衍着。
“这还差不多,你也不用一会儿去写,就现在,我去取笔墨,你现在就写。”凤倾城说着便在屋内为南宫渊翻找着笔墨纸砚。南宫渊趁着这个功夫,一溜烟的,便离开了卿昕阁。
当凤倾城将东西找出来后,突然发现屋里的人早已离开,不满的嘀咕了着:“跑的可真快!”
渲染阁……
“姨娘,你看。”南宫府的七小姐,南宫可,见自己的娘亲走了进来,一脸开心的向她展示自己今日辛苦搭出来的积木。
“有什么好的,整日就知道玩!”四姨太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将南宫可搭的积木一脚便踢翻了,甚至将那些积木都毁了。
“把这些都拿下去,以后再让我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一个个都别活了!”四姨太冲着屋里的婢女发火道。
婢女见状,知晓四姨太正在气头上,匆匆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姨娘。”南宫可哭着喊道。
“别叫我,我不是你姨娘,整日就知道贪玩,功课不见你用心,玩的倒是一天比一天上劲呢。”四姨太仍是不解气,继续说着。
“姨娘,我错了。”南宫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你错了?你整天只知道玩,哪里会晓得错啊,你整日就知道贪玩,以后会有什么出息。姨娘都是为了你好,咱们远的不比,就说这府里的姐妹,哪一个不必你强啊,你二姐姐,现在你也看到了,入了宫,当了娘娘。”四姨太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四姐姐,这府里的嫡女,功课也比你好的多。再说你五姐姐,那可是样样拔尖。你再说说你,要外貌没有外貌,要才情没有才情,要身份没有身份,你说你,还在贪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四姨太说到激动处,止不住的咳了几声。
“那不是还有六姐姐嘛,再怎么说我给功课要比六姐姐好一点吧。”南宫可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与你二姐姐,五姐姐比,偏偏要同你六姐姐比。你跟着她,能学得什么好,你真是要气死我啊,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呢?”四姨太气极,直接拿起屋内的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南宫可的身上。
“不许哭!”四姨太吼道,南宫可只能忍着疼痛,小声的抽泣着。打了半天,四姨太似乎是解了气,心疼的看着南宫可,将她扶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可儿啊,姨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是姨娘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岂有不疼你的道理,姨娘说的,希望你记住,日后切不可贪玩,每日好好用功,方可赶的上其他人。”四姨太苦口婆心的说着。
“姨娘,可儿知道了。”南宫可的哭泣声逐渐弱了下来。
“唉,可儿还疼吗?”四姨太关切的问道,南宫可摇了摇头,四姨太又拉着南宫可说了些体己的话,便让她抓紧去温习功课。
皇宫……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都下去吧。”议政殿内,宗煜承正与大臣们讨论着近日的政事。坐在主位的宗煜承逐渐感觉到疲惫,瞧着今日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叫大臣们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