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青对炼丹没有兴趣,但是对孟导师口中说的灵池,很是好奇。
石屋走一个老人,来到众人身边,向孟导师点了一下头。孟导师抱拳回礼,随后飞离此处。
“跟我来。”老人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衣袍宽大,笼罩在瘦弱的身躯上,有些松垮,仿佛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老人。
老人带着苏青几人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石屋处,说道:“你们就在这里挑一个地方住下,需要灵药可以找我领取,我就住在你们后面的茅草屋里。”
自从老人出现后,苏青就一直紧绷着身子,身体的本能疯狂在告诉他,让他远离这个老人,越远越好。
直到老人转身离去,身形消失不见后,苏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意找了间石屋,苏青走进去把学院卡贴在屋内石壁上,石门升起,石屋的禁制自动运转起来。
当石门闭合后,屋内亮起白光,照亮整个房间。
屋子里面配置简洁,摆放有一张桌子,一个蒲团,房间最中间的地方是个深坑,周围密密麻麻刻满了灵纹。
桌子上放有一本册子,和十几个装有灵药的木盒。
苏青走到桌子前,随意翻起桌子上的册子。
册子书名写着四个大字,基础杂识,只有薄薄的三十几页。
当苏青翻开第一页后,册子泛起金光,大量绿豆大小的文字,顺着苏青的手指一路往上,最终出现在苏青脑海中。
苏青的身子一僵,只要一闭眼,眼前仿佛就有金色小字出现,在苏青眼前跳动。花费了半个时辰,才接受了册子中全部文字。
在最后一个文字涌入苏青脑中后,册子身上出现无数条细碎的裂痕,灵气全无,最终化作一团灰烬,散落在桌子上。
苏青睁开眼睛,看向桌子上摆放的木盒。
册子中记载了一万三千种灵药和两千多张丹方,每一株被记载的灵药都有着大量的描绘,详细无比。
“木灵花,水蓝草,蛇叶果......”
接受了册子中记载的文字后,苏青很轻易就辨别出桌子上的灵药名字,以及用途。
这些灵药都是一阶灵药,是炼制一品丹药火丹的材料,足有三十颗丹药的分量。
虽说苏青从没有练过丹,但是只要稍一学习,灵修练出同境的丹药是很容易的事情。
孟导师说,只要练出同境的丹药,就能去灵池十分钟,等于是学院白送学生一次进入灵池的机会。
苏青盘膝坐在房间中间的深坑边缘,用灵力激发四周的灵纹,一团人头大小的蓝色火焰,在空中浮现,无论温度还是火焰跳动的稳定性,都是上等之选,是最适合新人炼丹的一种火焰。
一招手,桌子上的木盒自动打开,木盒内的灵药接连飞出木盒,悬浮在苏青身边。
苏青手指一点,按在其中一株灵药身上,将灵药推到火焰中心,根据记忆中的丹药炼制手法,开始炼丹。
......
看守源珠秘境的老人,在把苏青几人带到石屋处后,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茅草屋。
茅草屋前摆放有一块大石,通体乳白色,半人高,大石周围温度始终保持在一百二十度,不多一度,不少一度。
老人走进茅草屋,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壶水,搁置在乳白色大石上。
“百年份的蛇诞酒,要不要尝尝?”
一道声音在老人身后响起,老人回头撇了一眼,孟导师提着一壶酒,在那嬉皮笑脸的晃着。
“屋里的东西好看吗?”
老人淡淡了的说了一句,等着水开。
孟导师也不在意,摸出一把椅子,坐在老人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说道:“老吓人了,得赶快喝杯酒压压惊。”
老人冷笑一声,说道:“听说那个姓柳的,在死之前找到了一个弟子继承自己衣坨?”
“可不是嘛,老弟可是用力挑了四十年学生,又花了好大口舌,才帮柳老哥要到这名弟子的。”孟导师‘滋溜’一声喝光杯中酒,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人天赋如何?”老人问道。
孟导师一听此言,眉头挑了挑,满脸笑意的说道:“哎呦,既然那么在意,就自己去看呐。人活一辈子,什么坎过不去,什么结解不开?都倔到死了还在犟,难道最后还要去棺材板里面吵?”
“怎么?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老人轻斜茶杯,茶水顺着茶杯滴落,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凭空升起,包围住坐在大石对面的孟导师。
大河灵气充沛,充满肃杀之意,随意分出一道水流,就可以轻松打杀八镜灵修。
“封!”
大河中心的模糊人影,轻轻吐出一个字。
只见空中散漫的灵气一窒,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拧在一起,形成数十条锁链,锁住大河。
大河全是水滴组成的身躯好像变成了有形之物,被灵气形成的锁链紧紧捆住,体积一点点被压缩。
最终,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被压缩成十几滴水珠,悬浮在空中。
老人把茶杯端正,空中悬浮的十几滴水珠,被收回茶杯之中。
“倒杯酒给我。”
老人斜撇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孟导师,不咸不淡的说道。
“老头子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孟导师叹了一口气,震散一身水汽,老老实实的倒了一杯酒。
“都几百年了,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非要一个不出源珠秘境,一个坐镇修炼塔,宁死不出?现在好了,人真要死了,连见一面都不肯吗?”
老人没有理会孟导师,端起酒杯回到茅屋,片刻之后,端着一个空酒杯走了回来。
孟导师忍不住开口问道:“哎,老头子,那玩意到底是死是活的啊?给个准话行不?每次都见到都让我提心吊胆的。”
“呵呵。”老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笑道:“怕就滚远点,非要凑上去干什么?”
茅草屋内,一颗巨大的蟒头摆放其中,蛇颈处断裂,只剩一颗脑袋,伤口平整,鲜血淋漓,似乎刚被切下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