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没有做过任何生意,也没有开过任何店面。
因为他认为无论是做什么生意、开什么店面都是需要耗费心神去经营的,他总不想去耗费心神想那些事情。
简单来说,他就是一个懒人,一个懒得连饭都懒得亲自做的人,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极其会享受的人,美食、沐浴阳光……
两者相互作用之下,导致墨渊的体型总是居高不下的,圆鼓鼓的,就像是一个球一样。
而为什么他会被称作掌柜呢,那是因为他有着所有掌柜都拥有的一个东西,他喜欢银子,非常喜欢,每当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时,他便总是笑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可能是长的胖的人都有好福气吧,墨渊就算是懒成这样,什么都不做,躺在椅子上,却也总有人给他送银子来,这也让他从来没有过为钱烦恼的时候。
每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总躺在那张宽大而舒服的太师椅上,这世上很少有事情可以让他从那张太师椅上起来,当然人之三急另算。
墨渊今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就静静的躺在那张自制的软而又舒服的太师椅上,欣赏着星空。
就在这时,墨渊听见屋外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墨渊便看见了两面具男走了进来。
没有敲门,粗犷男便闯了进来,瞪大了眼睛,厉声问道:“方羽人呢?”
墨渊只静静的躺着他那张宽大而舒服的太师椅上,眼睛微微一转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回道:“方羽?你们找方羽来我这做甚,我这里可没有个叫方羽的,你们怕不是找错地方了。”
墨渊当然认识他们,四季楼的人。
“四季楼”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座楼,而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
四季楼有春夏秋冬四季,每季有三月,每月三十人,共三百六十人。当然,而这并不是四季楼的全部人数,这只是入榜人数,四季楼的总人数早已数不胜数。
春季负责调查,夏季负责追捕,秋季负责暗杀,冬季负责清理门户。
如今江湖之上已经很少有他们想做而又做不成的事了,甚至有人开玩笑地说,如果他们看如今的皇上不顺眼的话,明日这天下便要易主了。
没有人知道四季楼的总楼在哪,但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四季楼榜上有名,在这江湖上便可以横着走了。
这两人当然榜上有名,不然也不会是他们去请方羽了。
这粗犷男,是四季楼夏季的四月初七,人称“勾魂手”,他手里那一双银钩可钩过不少人的魂,其中不泛有江湖中颇有名气之人。
而那阴柔男,则是四季楼夏季的六月二十九,虽然没啥外号,但他那双手剑也是摸过不少人的脖子。
勾魂手闻言继续说道:“掌柜,你也别装糊涂了,有人告诉我,在你这是可以找到方羽的。”
墨渊淡淡地接道:“是谁如此造谣?”
勾魂手回道:“方羽。”
阴柔男此时却已经没有了耐心,厉声道:“我们哥俩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现在是说还是不说!”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动武了,却被一旁的勾魂手拦下。
墨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淡淡道:“这位朋友,火气这么大干嘛呢?我又没说不说,五百两。”
“你!”
勾魂手一手挡住正要冲动的阴柔男,望着墨渊笑道:“墨掌柜,这钱我们出了。”
接过勾魂手递过来的价值五百两的银票,墨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吹了一下口哨。
墨渊躺着太师椅上重新欣赏起星空,嘴里说道:“旺财,你带着这两位朋友去找方酒鬼,找到后便自己回来。”
旺财是一只狗,不是土狗,也不是什么名犬,却将四季楼的两人都惊呆了。
只因旺财是一只木狗,一头木头做的狗。
墨渊有着一双非常灵巧的手,可以做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事物,基本上只要你能想到的他都能做出来。
因此,他这一生虽然没干什么正经事,却也从未缺过钱。
这只狗也是因方羽和他打赌而诞生的,为此他还赢了方羽五百两银子。
既然寻找方羽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粗犷男两人便要离去,一刻也没有多留。
“墨掌柜,既然如此我们两人便不再打扰墨掌柜了。”勾魂手向墨渊拱了拱手道。
墨渊理都没有理他,闭上眼睛躺着那太师椅上,如同睡着了一般,两人也没说什么,只跟着那木狗旺财去寻那方羽。
“刚刚为何不让我动手。”红衣男刚出门便愤愤道,指责勾魂手刚刚为何要阻止他动手。
勾魂手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哼道:“哼!你要想死别带上我。”
红衣男鄙夷道:“怎么堂堂一个勾魂手,你还怕他一个墨渊不成。”
闻言,勾魂手如同看个傻子一般看着阴柔男心想这种人竟然都能上榜,组织这是没人了吗,“无知,你可知道就算楼主亲自前来,也不敢在那院子内有半分放肆。”
红衣男继续不屑道:“怎么,他那院子还会吃人不成。”
这次,勾魂手理都没有理他,他感觉和这种人说话掉自己智商。
而阴柔男说完话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他看着那只在前面带路的狗子旺财,不再说话。
“我说方少,你最近又搞什么大事了,有两个四季楼的小子去找你了,你那些床上运动赶紧停一停,别被人撞见了。”两人走后,墨渊重新睁开眼睛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
直到他说完,嗡嗡声响起,这才知道他是对一只蜜蜂说的,木蜜蜂从叶片上起来,振动着翅膀,向远方飞去。
……
悦来客栈,天字号房。
方羽正坐在桌前喝着客栈的桃花酿,淡淡清香却也不浓,喝完,方羽不急不满的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桌旁还放着两个酒杯,看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四季楼两人来找他的事情。
“四季楼的两位朋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喝上两杯啊。”方羽听见了门外两人的动静,知道是四季楼的两人到了,于是笑着说道。
“方公子不亏是方公子。”四季楼两人大笑推门而入。
“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呢?”方羽淡淡道,并为两人倒上了一杯桃花酿,示意两人坐下。
“方少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勾魂手闻言厉声道。
“什么是明白,什么又是糊涂?”方羽笑了笑,拿起酒杯小喝了一口,淡淡道。
“我们这次奉命而来,只是想请方少到楼上坐坐,并且保证包接包送,绝不动方少一根毫毛,请不要让我们难做。”勾魂手说道。
“哦?那我若是不愿呢?”方羽喝完了一杯桃花酿,抓起一旁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淡道。
“那就别怪我们哥俩请方少走一趟了。”阴柔男一双短剑不知何时提了出来,这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动手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应该是在外边敲的,不过此时敲门的人已经走进来了。
“我想,方公子,你们两位带不走。”说话的是一名佩刀护卫,但是是谁家的护卫,不清楚。
“你又是谁?”勾魂手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厉声问道。
“他是谁你不必知道,不过他说的没错,方公子,你们还真带不走。”又是两人走了进来,皆是佩刀,且刀与衣裳皆是一样,想来是一家护卫。
“的确不必知道,因为一个死人的名字,我们还不屑知道。”阴柔男说完便手提短剑向其其中一人攻去,很突然并且没有预兆。
也不知道佩刀男子如何应对,是接?还是躲?
只见那名护卫只不屑一笑,拔刀挡开短剑,身子顺势向前,挥刀砍下,刀很快,且熟练无比。
可怜的是,直到死亡红衣男都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眼里还充满恐惧、不可思议。
“你们到底是谁?!”勾魂手狠狠的盯着他们,看到此人出刀如此干净利落便将阴柔男砍杀,勾魂手的身子也是不自觉的后腿了几步。
“我们是谁你无需知道,我不杀你,带上你的人给我滚!”刚刚拔刀的那名护卫已经收刀,对着勾魂手不屑地说道。
勾魂手看了他们一眼,却又不敢多说什么,从血泊中拉起红衣男,离去。
“还有,回去告诉你们楼上那位,最近几个月最好不要下楼,否则我很难保证他可以活着回到楼上去。”勾魂手走到门口,佩刀男子又补充了一句。
勾魂手闻言脸色变了变,却也没有半分停留。
虽然屋里死了一个人,但方羽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喝着他的酒,只不过地方从桌旁挪到了床上。
说来也奇怪,这三人虽然赶跑了四季楼的两人,却也没管方羽,就好像不是来找方羽的一样,就静静的站在那。
不过他们既然不理方羽,方羽也没有理他们。
“来了。”突然,一名佩刀男子说话了。
来了?什么人来了?是这三名护卫的主人吗?
方羽不由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