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真挚的表情,让心悦还是放下心中的戒备,面露神秘的表情偷偷地说着:“没有,可是你见过我的脸的事,这事你不能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你带面纱有什么秘密吗?”云墨觉得很是奇怪,自从心悦一直带着面纱,他就觉得很奇怪。
心悦说着:“这到没什么,我带面纱是银姐儿他们所要求的。他们也说过,在未秦国前,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面容。所以你一定不要说你见过我的脸,否则我又会被说了。”
“那好,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云墨点了点头。
“对了,我问过桔婆婆,她说你们在云都不会停留多久,就是你说的要秦国吗?你们去秦国干什么呢?”云墨继续问着。
云墨这么一问,让心悦眼神一暗,心悦只好苦涩地回答着:“去秦国啊?”
“他们都跟我说是去和亲,做秦国的太子妃。”
“我也不想去,可是四姐姐已经定下婚约。”
“皇宫内只有我的年纪符合秦国皇帝的要求,所以我不得不去。”
“外祖母说这是我逃不了的责任。”
“她说我生来就是南国的公主,南国的百姓一直供奉着皇室,为我提供着南国最好的资源。”
“她说我享受着这些,当国家需要的时候,那么就必须无条件的牺牲。”
说完,心悦突然就笑了起来,给人一种很释然的感觉,她又说:“以前觉得自己的称呼只是一个称呼。”
“可是直到余渠到草原的那一刻,我刚开始以为耍赖那么就可逃脱,可最后依旧去了南明城。”
“纵然有很多的不舍,但是仿佛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推着我向前走,哪怕我多么不愿意。”
“再到南明城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很多。”
“在大殿上,看着周围人的无奈,我明白如果不愿意去秦国,那齐使者离开南明城的那一刻。”
“我所站的庙堂下一刻就会陷入混乱,边疆将会继续战争。”
“况且一路上,我已经收到消息,平日同我最好的哥哥——阿拉戈和卢云,他们已经前往前线。”
“面对他们的生命,难道我也视而不见吗?”
“我是在草原长大的,也见过邻国的笛洳依旧会时不时同我们产生摩擦。”
“每次的战争都是小范围的,可是还是会有人受伤,还是会有人死亡。”
说完这些,心悦和云墨都陷入了沉思。
云墨已经进学堂学习过许久,他的老师也会时不时拿一些实时政治让他们各抒自见。
可是当自己真正地听到心悦的经历。
他感觉自己才真正接触所谓的军国大事,在这些事面前,身处其中的人,没有人能真正左右,每个人都只是尽力朝着最好的方向走着。
此刻,除了沉默,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沉默着,都让云墨觉得呼吸是那么的沉重。
为了打破沉默,心悦说着:“那个,你自己先呆着吧,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随即,心悦便离开了内屋。
可心悦刚离开内屋,便在外厅看到玉姐儿领着大夫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王菲儿。
看着王菲儿走进内屋,对云墨关心着,心悦也只好在门边站着。
大夫来后,就是对云墨简单的检查和换药后,交代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说是大约两三个月骨头就能长好,便离开了。
见王菲儿有一大堆话要说,心悦只好又到院外玩。
聊着聊着,云墨突然提起这个:“菲儿姐,你对心悦是不是有点排挤了?”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一来就给你弄伤了。”王菲儿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还有,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她把你弄伤了,你还要云伯伯把她继续弄到你身边。”
“等等,你叫她什么?心悦!!!”
王菲儿眼珠一转,赶紧反应到。
“!!!你疯了!!!”
“难不成你喜欢她?”
云墨没有回复,视线偏向另外一边,这让王菲儿这个暴脾气就上来了。
似乎今日不敲打好云墨,她不会罢休。
“你……”
哪里知道云墨居然直接坦白:“菲儿姐儿,是的,你我也是一起长大的,对你我也没什么好欺瞒的。”
“没错,我是喜欢心悦,所以才会让父亲把她留下来。”
“你啊你,”王菲儿没想到云墨还真是因为喜欢心悦,“我怎么说你好?云伯伯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非得留着公主吗?”
“要知道,你的事,若是被有心人桶出去,云伯伯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呀!”
“还有你知不知道,梓月公主此次路过借道云都,是因为什么?”
云墨原本的笑容便消失殆尽,甚至有些烦恼地回着:“以前不知道,刚才知道了。”
王菲儿挑眉说着:“那你打消你的主意了?”
“没有,相反我觉得心悦去秦国有很大的诈。”
“菲儿姐,我没有记错的话,秦国这一代是没有太子的,甚至连皇子都没有。”
“那么怎么谈太子妃这事?”
“夫子说过,秦国目前虽然强大,但是它有个弊端就是国家无后。”
“据说这是秦王的原因,为此秦国的几个王爷已经准备取而代之。”
“秦国的内乱很严重,党派之争也是因此更加严重。”
“我想得没错的话,秦国皇帝让心悦前往秦国做秦王妃,为的转移党派之争的重点。”
“将目标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心悦的身上。”
“虽然这样会南国的势力也掺和到自己的党派之争。”
“但是此时,选择后继人的权利却在自己和南国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秦国皇帝更奸诈的是,他费劲心思得到西北沙漠图,再不远万里出其不意地攻打我们国家。”
“我们的权利就在一定程度上被他制约。”
“再值得考察的是,他没有选择一些比南国更小的国家,而是选择我们国家。”
“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可是他依旧选择,那就说明我们国家的某种条件是其它国家无法替代的。”
“显而易见,那就是公主的年纪和身份。”
“纵观秦国周围的国家,我们南国由于自身强大,与秦国贵族通婚实际上不频繁的。”
“而秦国周围其他国家,要么早就被打过,他们有些灭亡,有些同我们国家一样赔偿。”
“那些国家同秦国交往是很深的,这时候一个年幼新权力才是秦国皇帝所需要的。”
“那又如何?”王菲儿还是不解。
云墨说着:“那就说明只要秦国陛下需要,心悦是可以被替代的。只不过那个替代的人还未出现。”
王菲儿反问道:“怎么?墨哥儿,你要去找那个替代公主的人?然后告诉秦国皇帝,再让他放了公主。那他不是白打了一仗?”
看着窗外,云墨似是默认了这事,淡淡地说:“再难,我也想去试一下。”
王菲儿赶忙拿着水杯递给云墨,不屑的说着:“真的是服了你了,我看你就是在幻想。等过两天公主离开云都,你转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
转头,云墨有些激动,就脱口而出:“难道要向菲儿姐你一样吗?不去争取,等待王伯母她们的安排?你真的想离开云都?两年后……”
王菲儿的眼神回避了一下,突然脸上又绽开一只彼岸花一般笑容说着:“好了,好了,你看我都把水给你递面前啦。”
“喝吧!不说这些事,去年我们种云心湖的荷花开了。”
“过些日子,你好些,我同郑洱商量着约着大家一起去玩。行不?”
站在院里,心悦大部分是坐在摇椅上的。
说实话,心悦回想起这半年。
自从自己离开草原后,真的是赖在摇椅上的时间越来越久。
很多事情,似乎当自己躺在摇椅上后,摇着摇着自己的思绪就会飘忽起来,让自己有那么一刻觉得真正的轻松。
正当心悦摇着摇着要睡着的时候,小怪从空中飞来,停在摇椅的扶手上。
“怎么?你今日想起找我玩了?”心悦摸了摸小怪,顺一顺它的毛,顿时觉得心情好起来。
是的啊,能支持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让自己走下去,就是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去守护的人。
可是小怪却朝自己的脚便啄去。
这引起心悦的主意,片刻她立马就回过神来。
小怪这是在提醒心悦信鸽飞不入这里。
心悦也是觉得奇怪,距离上次传信回去,这已经有半月有余,但是舅舅却再没送信来。
小怪又向天空飞去,心悦陷入了沉思。
这云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信可以送入南明城,但不能送入云都?
她得找个时间出去一趟,看小怪能来找自己,那舅舅的人应该进入云都了,想办法找到了小怪从而试图联系自己。
想到这里,心悦立刻向余渠的房间走去,敲门:“扎哈,你在吗?我有事找你。”
“咔吱。”
门打开。
扎哈问着:“小殿下?什么事?”
“明日,你出府一趟为我买些东西回来。你出府后,小怪会给你引路。记得带上隐形剂。”心悦面色严肃地说着。
“是。小殿下,看来这云都不简单啊!余大监的顾虑果然是对的。”扎哈回道。
“嗯,明日,你得小心些。”心悦转身又回到摇椅上去。
可是,这次心悦没坐多久,便想起自己路途上救的一头老虎,她便让扎哈带着自己去了解老虎的情况。
王菲儿刚走出屋来,便看着心悦同扎哈急冲冲地离开走出院外。
这时,银姐儿恰好将饭煮好,正好撞上王菲儿。
王菲儿赶忙向银姐儿问道:“公主殿下和那个人去哪了?她的责任是守着云墨,怎么走了?”
“啊?小殿下?走了?”银姐儿环视院子一周,确实没瞧见小殿下,只好尴尬向银姐儿回到:“王大小姐,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小殿下的事,我也不敢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