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小郎君一定要好好疼惜奴家!”
彩衣话音未落,已欺步上前,胯坐在袁开身上,妙处隐现之间,优雅地伸出纤纤玉手去解袁开的裤腰带。
袁开猛然瞪圆眼睛,喝道:“如你所愿,我这就好好疼惜你!”,并指为剑,直戳彩衣的眉心。
这彩衣所下灵药分为两层,必需先要吸收了木桶中的灵药,再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才起作用,暴风就是这么着的道。
可是袁开与暴风不同,在他年幼时就曾被家人施以大锅乱炖之刑,后来冲击衍流期时又被黄焖了一次,每次锅中汤液气味之恶臭、功效之霸道都强烈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尤其是袁开冲击衍流期那次,先被吕良一巴掌震晕,致使灌了满肚子药液,再有道妙、莫宁二女同时施法形成冰火两重天,最后又被暴风污染后的药液折磨得神经错乱,其间煎熬实非常人所能想像。要知道,暴风是循序渐进炼化药液,袁开是迷迷糊糊连喝再吸,不可同日而语。连番锻炼之下,袁开的身体对药液的抵抗力早已独步天下,彩衣所下之药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等袁开见到暴风被毒倒,自己虽然毫无感觉,却也有样学样,装作被毒倒的样子。
彩衣毫无所觉,正兴高采烈的低头去解袁开裤子,冷不防被袁开并指偷袭,情急之下不退反进,上身伏下贴向袁开胸膛,失声道:“你怎么没有中毒?”
彩衣说者无意,袁开听者有心,听到彩衣此问,面色不由一黑,道:“用不着你管”,并指化剑为刀,回切彩衣后颈。
彩衣听到脑后恶风袭来,伸掌挡颈后,二人掌指相接,发出金铁交击之声,火星四溅。
这彩衣看似柔弱,炼体的功夫竟然也是不弱。袁开不由惊“咦”了一声。
袁开吃惊,彩衣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彩衣自知自己天赋异禀,所以身体硬度很强,可是与袁开对了一掌之后,竟然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心知袁开炼体功夫十分了得,被袁开再来几下,自己的手掌非折断不可。
彩衣心中惊悸,嘴里却娇笑道:“小郎君好硬的手掌啊,想必其他部位也是不软,春宵苦短,咱们就别磨蹭啦,赶紧步入正题方为紧要!”
彩衣为防袁开与自己拼掌,双手抱住袁开的脖子,双腿蛇尾般盘住袁开的双腿,以头撞向袁开的鼻子。
袁开躲闪不及,被彩衣撞得鼻子口窜血,尖声道:“小娘皮好硬的脑袋!”想要伸掌去推却腾不出手来,不得已,只得一把抱住彩衣的柳腰,用力扭,想要骑在彩衣身上。
二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衫不整,在地上边玩命摔跤,边连下狠手边打情骂俏。二人抱的紧紧的,从旁看来恰似情动的恋人,在地上满地打滚,香艳旖旎而凶险。
暴风的小黑眼睛都看直了,愕然半晌才咂巴咂巴嘴,道:“你们两个不要当着我的面做少儿不宜的事,人家还是个孩子!”
袁开与彩衣大战多时未分胜负,身上单薄的衣服被撕扯成了一堆烂布条,与不穿差别也不甚大。
彩衣披头散发、全身赤裸、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犹自大发雌威,叱喝连连。
这正是:
夜半三更红烛照,
香闺房中光影摇。
初看时游龙戏凤,
再看时招招夺命。
叹!叹!叹1
本应是温柔乡里梦,
却成了杀之后快情.
彩衣娇呼道:“小郎君功夫老道,奴家认输,还请怜惜则个吧!”嘴上求饶,手上可没闲着,彩衣压在袁开身上,单膝顶住袁开的胸膛,纤纤玉手扣住袁开的后脑勺,用力向上提,想直接拉断袁开的脖子。
袁开的颈骨被拉的“嘎巴——嘎巴”直响,双手用力拽住彩衣的秀发,呲牙咧嘴道:“姐姐老树逢春,长劲十足,佩服佩服!”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最怕别人说自己老,尤其像彩衣这种自负美色的女人,更是受不了“老”的评价,如今袁开与彩衣搏命,恨之入骨,拼命搏杀的同时自然要满嘴乱喷粪,只盼喷到点上,把彩衣气疯才好。
袁开如愿了。
“呀!你找死!”彩衣被袁开一个“老”字气得脸色涨红,怒发冲冠,再也没心情调笑,用尽全身力量使劲上提袁开的脖子,只想让袁开骨断筋折,方消心头之恨。
袁开脖子被掰成了九十度,下巴顶在锁骨上,锁骨被顶下去一大块,只要再加一点力,即使脖子不断,锁骨也要先行骨折了。
袁开痛得白眼乱翻,心中发狠,强提一口气,话也说不清楚,却依旧不干不净:
“老娘皮年老色衰,还想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
“我袁——天弃正当少年,如含苞待放之莲花,怎可委身于你个老太太?”
“还色诱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老脸可有半分好看?”
“……”
袁开胡言乱语,句句带个“老”字,越说越难听,彩衣都要被气疯了!
其实这就是袁开睁眼说瞎话了,彩衣长的虽然不如道妙、莫宁般绝代风华,可也是万中无一的大美女,虽烟视媚行,可看外貌不过二十许的年龄,任谁见到也要赞一句“绝色”,却被袁开贬的一无是处,怎不把彩衣气到癫狂?
彩衣被气得全身乱颤,乱了方寸,大骂“住口!”,再不顾掰断袁开脖子,纤纤玉手青筋乱跳,就去扯袁开的嘴。
袁开脖子弹簧一般向后弹去,后脑勺磕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地上砸出个圆形小坑。袁开不怒反喜,强忍后脑被撞的晕眩感和嘴上传来的剧痛感,拽住彩衣头发下拉的同时,在彩衣膝盖下面挣脱出来,双手顺势按住彩衣的头向地上磕。
彩衣气急之下失了先机,被袁开绕到了脑后,再也无力回天。
“咚咚咚…”
袁开按住彩衣的脑袋,往地上连磕了十几下,把地面都嗑出了个脑袋大的坑,彩衣才停止挣扎,软趴趴的贴在地上。
袁开担心彩衣使诈,提起按下,又来了几次,彩衣毫无反应,袁开这才终于放下心来,一骨碌躺到地上,呼呼直喘。
暴风既被刚才一番大战所震慑,更被袁开“嘴炮”功力所折服,等到战斗结束才敢大声喘气,斜眼看着袁开,心悦诚服道:“小师叔神功盖世,师侄佩服得五体投地!”
袁开无力的摆摆手,表情“沾沾自喜”。
暴风接着道:“师叔先休息片刻,等气喘匀了,还请为师侄解毒。”
等袁开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刚想去彩衣身上翻解药,又被自己的愚蠢气得直拍脑门。
可不是愚蠢吗?人家彩衣大姐身姿曼妙、凹凸有致、不着寸缕趴在地上,引人犯罪,又在哪里藏解药呢?
袁开又去翻弄彩衣的衣物,外衣、亵衣、肚兜、袜子、绣鞋,什么解药也没找到,倒是灌了满肚子香气,饶是袁开心无杂念,也不禁略显尴尬。
袁开见实在找不到,没办法,只得等彩衣醒过来再行逼问了。
袁开打开储物袋,翻找片刻,忽然停了下来,怔怔出神。
无他,只因袁开翻找绳子的过程中,不免看到自己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和脱衣服后背上的大红花。衣服全是莫宁做的,背后无一例外都绣了一朵大红花,只因自己年幼时被熊二打的那次,莫宁给自己绣上红花以后,自己直呼好看,所以以后莫宁再给袁开做衣服时都不忘绣上一朵大红花。如今睹物思人,眼前全是家人的音容笑貌,家里虽小,修炼虽苦,但与家人在一起,生活简单快乐。想着想着,袁开眼中已满含热泪。
袁开虽然鬼心眼多,但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从未出过远门的少年,刚经过一场生死大战,难免愈发想念亲人。
暴风看着袁开的表情,心有戚戚,不但并未出言嘲笑,反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心中默默道:小师叔啊小师叔,你有喜爱你的家人,有关心你的灵儿妹妹。而我暴风,虽然已拜师,但毕竟时日尚短,师门还不信任我,所以,我如今只有你一个真心朋友,江湖路远,我定会好好保护你、支持你、辅助你,让你干出一番大事业!
想到这,暴风又露出贱贱的神色,吵道:“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快捆住彩衣,难道是刚才美人在怀上瘾了,等她醒了,再来一场么?”
袁开清醒过来,笑道:“你莫不是羡慕了?哼哼,可惜人家最讨厌杂毛!”
袁开虽与暴风互嘲,但还是有三下五出二,把彩衣捆了个结结实实,期间难免碰到一些敏感部位,搞的袁开不由心猿意马,小脸红朴朴的,偷偷咽了几口口水。
暴风冷眼旁观,嘴里蹦出俩字:“出息!”
……
次日清晨时分,彩衣迷迷糊糊醒转,只感觉头痛欲裂,尤其脑门涨涨的难受,心中大骂“小冤家下手真狠!”;想要伸手去摸摸额头;却提不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春风透窗而入,屁股凉凉的,股尖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彩衣心中充满怨恨,暗暗决心等自己恢复行动,定要将这俩小子碎尸万断,尤其是那袁开,定要把他百般折磨,再撕烂他的嘴、抠下他的眼睛当泡踩,方消心头之恨。
这彩衣大美女被人家捆住,生死未卜,还在怨恨袁开骂自己“老”的话呢!可见对于一个女人,尤其对一个美女来说,“老”这个字多么伤人了。
彩衣暗暗咒骂了一阵,眼珠乱转,开始认真思考脱身之计。
正在此时,彩衣听到自己如今极度讨厌的声音,道:
“彩衣姐,你终于醒啦!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商量个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