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惊雷再一次以一种让两个小鬼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除了满脸的震惊之余,剩下的便是好奇了。只见他们两个人都瞪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满脸惊讶的就这样盯着这柄神剑一动不动。
虽然离的他们二人那么近,只是遗憾的却是他们两个哪怕已经快要将四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却仍旧无法看清这柄剑的所有细节。这倒也不是老道士搞的什么鬼,只是因为神剑周身始终都有几道紫雷缠绕在剑身周围,生生不息。
公子哥从一开始的震惊中醒悟过来,立即破口大骂道,“老道士,你的这个剑是怎么回事,剑身上怎么还有这些个东西,你到底搞的什么鬼嘛,你要是实在不想借你就说好了,没必要花心思搞这一套的。”
“哈哈哈,你可不要胡乱的冤枉人,贫道可没有在这剑上做一丝一毫的手脚,你们眼里看到的便就只是这柄剑本身而已了。”
“少来了,你真当在哄小孩呢,小铁匠可能是呆了点,可是他娘的本少爷可不蠢!你这剑剑柄也没有,剑身上还不知道缠了些什么东西,你这么做还不就是摆明了不想让我们拿着用嘛!”
老道士看了看眼前两个小孩,忍了忍笑意,虽然眼前确实是两个小孩,但是他可是真心没有要哄他们的意思。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神剑,轻轻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指做剑轻轻的拂过了惊雷的剑身。一时间原本只是缓慢缠绕旋转的紫雷突然之间变的疯狂起来,那些雷电好似就要离开剑身从剑上飞出来一般,吓得小铁匠和公子哥都下意识的一下向后倒在了地上。
那些疯狂缠绕躁动的紫雷在剑身周围越转越快,也越来越有威势,此时的公子哥和小铁匠已经完全被惊的讲不出话来了。只见老道士笑着看了看他们,然后依旧神色自若在剑身上又是轻轻的一抹,剑身周围躁动不安的紫雷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常态。
“你们看到的剑身上缠着的其实是源自九天的天雷,这些都是这柄剑自身就有的并非贫道后来加上去的什么把戏。这柄剑铸成到现在已有近千年了,这些紫雷亦是伴随了这柄剑千年,而且威势丝毫未减。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是被贫道加了一层封印的样子,至于这柄剑真正的样子贫道刚刚也解除了封印给你们看到过了。”
“所以并非贫道小气不愿借剑给你们,而确实是哪怕给了你们,你们也拿不住,你们可以看到这柄剑是没有剑柄的,只能以气御之。所以你们两个小鬼暂时就不要想着耍了。”
老道士脸上此刻表情带些遗憾,说完这些话也没有急着将剑重新收回去,而是操纵着它绕着公子哥他们两个小鬼绕了几圈之后又在天上耍了几个剑花,最后又稳稳的停在了身前,惹得两小鬼仰着头跟着看了一路。
虽然他们两个对于老道士的话听了不是太懂,不过基本的意思还是知道的,就是这柄剑他们确实是耍不了了。看着老道士也不像是骗他们的样子,姑且也就信了,不耍就不耍咯,好在他们两个都是心大的人,哪怕这柄剑着实了不得,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既然剑耍不了了,两人便随意的和老道士挥了挥手就又走开了,看来今晚鱼是没法子烤了。失望归失望,不过两个人倒是调整的挺快,走开一会儿工夫就又在河岸边捡着石头比赛打水漂了。
老道士一脸满意的看着那两个河岸边的孩子,情不自禁的就笑眯起了眼来。那柄剑他还是没有放回去,任由它停在了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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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四皇子一行人也在赶路,只是他们这边可没有老道士这样修为又高又任劳任怨的劳模,所以他们也只能靠骑马在陆上赶路,不过他们座下的马匹倒也都是些良驹,所以他们脚程其实相对一般人而言也算是足够快的了。
他们一路都按照密公公的要求,遇到任何郡城都不进入,哪怕是要过夜休息也都是在外面找一个地方将就着露营。这次密公公的话倒是没人有异议,连那位身体至今还抱恙的公主殿下一路上除了不给人好的脸色之外,也都没有任何怨言。
不过一路上虽然没人敢抱怨,但是一路的风餐露宿,舟车劳顿,疲倦自然是少不了的。那些个武夫常年习惯了马背上的日子,一个个也都皮糙肉厚的到还好,不过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惯了的公主殿下这一趟可是就真的有些遭了罪了。
趁着天还没黑,他们一行人便找了一处开阔地作为今晚过夜的营地。所有的下人一下马,便早早的将属于公主殿下的私人营帐赶紧搭起来,以便让公主殿下可以好好的休息。
整个营地除了属于公主殿下的私人营帐之外,能够有营帐可以睡的便是四皇子殿下和密公公了。当然,楚安山也有属于自己的营帐可以休息,只是一路上他从来没有住在营帐内过,一到晚上休息时候他便会没了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夜。然而谁也不敢去问,久而久之,他的营帐也就不再给他搭了。至于那些铁卫,他们除了放哨的人外,其他人都是抱着刀围着那几个营帐外围找一个地方凑合着就这样过一夜。
铁卫们一个个娴熟的搭着营帐,密公公陪着公主殿下已经去了营帐内休憩。本来公主殿下身体就还抱恙,加上一路的颠簸,每次停下休息时都显得非常疲惫,脸色也总是显得很苍白,时刻都需要密公公陪在一旁伺候着。
四皇子则独自找了一处静谧地坐着休息。他们挑的营地附近没有什么大山大河,只有一条山涧小溪从一旁流过。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烟,有的也尽是些荒草丛生的野地。经过了这些天的脚程,他们已经离了江南地界,到了魏国中部,这里离着魏国皇城重明皇宫已经不远了,再有个十天半个月便可以遥遥的看到重明皇城内天坛之上巍峨的天宫了。
“怎么,临了倒是有些心神不宁了,近乡情更怯?”
不知何时,楚安山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坐在了四皇子一侧,此时突然开口四皇子显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四皇子毕竟是深宫内院长大的皇子,不至于慌了神坏了仪态,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你想说什么?”四皇子知道是楚安山之后头也没回的问道。
楚安山轻笑着看了一眼眼前坐在那里连头也不回的虚除岁言,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一个人坐着怕你无聊,随便过来和你聊聊天,我可是答应了你娘要好好看着你的。”
“哼,这里能有什么事?需要你的时候什么都办不了,现在少来烦我!”
“哟呵!”
忽然间四皇子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猛的压向了自己,迫使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他立时调整呼吸凝聚全身气力奋起反抗,只是一瞬间便没了信心,那股巨力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狠狠的压在他身上,他使出的那些气力在这里根本就好像是往一个湖里丢入了一粒沙子一般,连泛起一丝涟漪都欠奉。
“哟,弯着腰干嘛,刚刚不是还挺精神的?”
楚安山笑看着四皇子淡淡的说道。而从出生起便一直高高在上的四皇子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只是无奈心中纵有千般愤恨此时却是连开口的气力都没有,只是涨红着一张脸,咬着牙,就在喉间的话却是如何也无法从唇齿间挤出来。
“你也就从娘胎里讨了一个好姓氏,不过这也算你的本事。只是这点本事就不要拿来老夫面前丢人现眼了,你还不配!”
楚安山看着四皇子一脸吃了屎还被人捂住了嘴的样子,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转身离开,只留下了这一句话。